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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二十八暖】我很想你（2 / 3）

“我知道，我媽肯定跟你埋怨了我跟她關(guān)系不好，我不是不想和她好好談，只是一看見她，我就會想起之前的事，我就沒辦法原諒她。”

“我跟那個女孩子還沒在一起呢，我打算和她考到一個大學再和她告白，或許她會拒絕我，但是我肯定不會放棄的。”

方南徑仿佛可以透過千層歲月望見方東知滿意地點頭。

淚水打開了閘門，方南徑蹲下來，與父親的照片的平視：“在一起了的話，我?guī)齺硪娔恪！?

“她長得可漂亮了……超級可愛。”

方南徑最后再看了眼父親：“我明年再來看你。”

回去的路上，方南徑坐直了，他主動開口問：“你……當時為什么出門？”

李婉容顯然是沒想到方南徑會問問題，立馬顯露出驚喜的神色，但馬上暗下去。

“為什么問這個？”

“我只想知道，你當時是出去拿藥嗎？”

幾乎每年，他都要問這個問題，李婉容每次都回絕不答，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實情。

“……”李婉容在一個路口停車，轉(zhuǎn)身對上他的眼睛，“不是。”

“那你出去干嘛？你當時為什么要出去!”方南徑很生氣。

李婉容忍受著他的怒火，氣氛再次降回冰點。

“我回公司工作了，當時年末評優(yōu)，我……”

方南徑難以置信，“我爸當時站都站不穩(wěn)了，你還回公司？”

“我以為家裏還有藥……對不起。”

“是你每次給他餵藥啊，有沒有藥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你就沒想過要是沒藥怎么辦？”

方南徑的憤怒占據(jù)他整個胸腔：“你到底愛不愛他！”

李婉容沈默一會兒，毅然抬頭，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火辣的痛感傳至臉頰，方南徑還有點遲鈍。

“家裏是我掙錢，每個月就三千塊要養(yǎng)活五個人，都沒加上外公外婆，這么多人等著要吃飯呢，三千怎么分？年末評優(yōu)，評到的人可以升組長，組長一個月四千五，你說當不當？”

“我不愛你都不可能不愛他!”

李婉容爆發(fā)之后，“對不起。”

她快速轉(zhuǎn)身，車子再次開動。

方南徑通過后視鏡看見她發(fā)紅的眼眶，他不再說話。

車上的兩個人都很委屈，但事發(fā)的原因都是一個人，一個無法忘記的人。

“南徑，沒事的，媽媽肯定是出門拿藥了，爸爸沒事的。”方東知靠在墻邊，明明已經(jīng)撐不住了。還是轉(zhuǎn)頭安慰八歲的方南徑。

方南徑年紀小，但并不代表他看不見爸爸的痛苦。

“爸爸！”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沖進方東知的懷抱。

“媽媽說過可以打120的,爸爸我們快打電話吧！”方南徑抬起稚嫩的臉蛋，上面掛滿了淚珠。

“不用了，爸爸沒事的。”方東知快爆發(fā)了，他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被蠶食。

“南徑你快進房間裏。”方東知把方南徑推開。

“爸爸!”方南徑還要跑回來。

“滾！”方東知對他怒吼，方南徑的心靈受到重創(chuàng)，久站原地無法動彈。

那天方南徑眼裏住進了一個暴躁的爸爸，方東知奮起把家裏能砸的都砸了，但都沒碰到方南徑，他無數(shù)次想往前抱爸爸，摔在地上的物件都會刺痛的他的心，根本沒法靠近。

“媽媽你快回來啊！”方南徑無數(shù)次在心底吶喊。

方東知把客廳的砸完了，渾渾噩噩跌在地上，方南徑見狀抱住他：“爸爸，沒事了，好不好？”

方東知迷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被惡鬼吸走了靈魂，方南徑害怕地抱得更緊了：“媽媽你快回來啊……”

方東知感覺身體扭曲，總有個東西在他體內(nèi)竄動，他猛地站起來，擺脫了方南徑，然后沖進了廚房裏，拿出一把水果刀，用力往手腕一滑，要把身體裏那個東西釋放出來，方南徑震驚地大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