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歡揚了揚手機:“你也聽到了,他的目標對象不是我。”
“非得要我去?你給我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葉知禮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但不代表他就接受,“還是說我去了能從你這兒得到好處?”
“你想得到什么好處?”
“那要看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我。”
葉知禮猝不及防地愣怔,眼里清亮的光芒褪色,余下一汪深不見底的古潭,誘人深入,又瑟瑟生寒。
他其實慣常給人一本正經的冷硬感,但不正經起來也有不正經的性感蠱惑。
就像此刻,他冷著臉,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揮散出幾分痞氣,“你什么,給我你一副空蕩蕩的軀殼?”
他眼神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像是要看進她靈魂深處,劈開她的心臟細細琢磨研究,心臟里到底裝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目光清冽如冰,蘇淺歡肩頭壓力甚大,又被他逼人的視線盯得太久,升起微妙的異樣感。
她懂葉知禮弦外之音,但偏要梗著喉嚨,目不斜視地對上他的視線,無辜又誠懇地說:“不然?難道你嫌棄我長得不好看,身材不好,夠不上你的品味?”
葉知禮就靜靜聽她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鋒利的眼神落在她白皙柔軟的臉上,審視她表情細微的變化。
若不是在陽臺的親吻,確認她心跳失衡,目光失真地沉陷其中,葉知禮就差點以為她真就想玩玩。
良心這東西她有,就是藏得太深,得把她逼入“絕境”才能從她嘴里或身體的反應撬出一二。
逢場作戲是她的基操,葉知禮臉上笑意不變,泰然地見招拆招:“蘇淺歡,這是你第幾次扯開話題了,心虛?”
蘇淺歡言辭鑿鑿:“你在開玩笑,我有什么可心虛的。”
“那你怎么會不知道我要什么?”葉知禮單手抄兜,眉目微動,“你又不是個榆木腦袋,剛不還在給自己的智商打保證么。”
他真心實意地建議:“給你個證明的機會,用你聰敏的腦袋想一想,我要什么。”
“……”
蘇淺歡閉嘴不是,回答也不是,他把人帶進坑里的本領可謂一流,叫她無話可說。
她瞇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看向葉知禮,故意惡心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蛆蟲,還能一清二楚你的所感所想。”
葉知禮:“確實,你怎么會是蛆蟲,那太委屈你了。”
蘇淺歡:“……”
葉知禮染了昏昧燈色的雙眼幽邃湛濃,深重地凝視她,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他沉穩有力地說:“你是讓人發瘋要命的慢性毒藥。”
初始不以為然,不為所動,等發現為時已晚,毒藥已經滲入奇經八脈,五臟六腑。
無一幸免,無法根除。
蘇淺歡瞳孔猛地收縮,心臟的某處像有鼓棒落在鼓點上,震耳欲聾又直抵心靈。
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久久不散。
她的失神如剎那煙火,轉瞬即逝。
可即便再短,也沒能逃過葉知尖銳的目光,抓住那溜走的片刻。
他笑了下,大步流星行至她跟前,高大身軀的投影將蘇淺歡籠罩起來,圈進男人的領地。
蘇淺歡嗅到葉知禮身上那股不具象的陽剛氣,伴隨著他的體溫,烘得她藏匿在背后的雙手蜷起。
她面不改色:“你夸人的方式挺特別。”
葉知禮不理會她。
他彎腰,流暢硬實長臂撐住沙發背,視線自上而下看她清麗鎮定的臉,聲調低而沉,卻足夠清晰,“蘇淺歡,我要你的心。”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不前,周圍所有的景物像是變成泡泡,一點點朝上飄升。
她的心好像也飄到半空中,懸浮得無法落地,卻意外地不害怕。
很有安全感。
好一會兒,蘇淺歡才找回走遠的神思,睜大的雙眼有些發酸,嘴上自言自語:“哦,我的心碎成了很多片。”
“那就找回來,拼好。”
“找不回來。”
“這么肯定,你試過?”葉知禮深入菏澤的雙眸越發濃稠,勢必要她說出一個答案。
蘇淺歡莫名想起顏寧,目光有些飄散到過去,葉知禮突地捏住她的下顎,拽回她的心緒。
力道稍重,蘇淺歡蹙眉看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說:“沒有。”
顏寧那不算,是她識人不清,上演了一場農夫與蛇的故事,還自我感動良久,想想都覺得傻逼。
葉知禮說:“既然如此,再試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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