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宇朝郁灼招了招手：“你過來?！?
郁灼走了過去：“凌導。”
凌望宇：“你之前那個決賽舞臺，是怎么回事？”
郁灼一怔，笑容便淡了。
凌望宇似乎也不打算強迫他回答，卻又繼續問：“還有那之前的，第一期的時候又是怎么回事？”
郁灼下意識抓了抓拳頭。
陸見川淡淡開口：“舞臺失誤，哪有那么多原因？你拍的是電影，又不是舞臺劇?！?
凌望宇沒理他，只是看著郁灼。
“你幾年前那兩部戲，也是一樣的原因？”
郁灼微微垂了眼，算是默認。
“原因是什么，我倒不是非要知道?！绷柰钕肓讼?，“但我至少要知道一點——你能演嗎？”
這次陸見川沒有再插話。
郁灼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就關系著他這次試鏡的結果。
他攥緊了拳頭，直到指尖嵌入掌心，覺得痛了，才又慢慢松開。
“我現在能演?！庇糇浦币曋柰?，雖然看到的還是柴犬的狗頭，他卻格外認真，“但坦白說……我無法確定是不是一直都能演?！?
凌望宇沈默了很久。
“這樣不行啊。”
“怎么不行？”陸見川再次開口，“拍攝周期計劃了這么長，今天不能演，就換明天。反正我檔期都留給您了，隨便調。”
凌望宇默默地掃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郁灼：“那你想演嗎？”
郁灼對上了凌望宇的眼，又攥了攥微冷的指尖。
“我想?！?
凌望宇點點頭，卻也沒說行不行，最后只道：“你先回去，有結果了會通知你?！?
郁灼笑了笑，也沒太失望。
比起當面拒絕，“等消息”已經是個很好的結果了。
試鏡本就已經結束，也沒有留下的必要，看郁灼跟凌望宇道別后就要離開，陸見川下意識就想跟上去，卻又被凌望宇叫住。
陸見川只好叫了郁灼一聲：“等我一下?！?
郁灼也沒回頭，隨意地抬了抬手以示聽到了，便徑直出了門。
留下陸見川在原地，凌望宇又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凌望宇嘖嘖搖頭：“我說，你沒背著我把劇本給他看吧？”
陸見川收回目光，又是一臉漠然：“你怎么給我的試鏡資料，我就怎么給他?！?
凌望宇沈默了。
陸見川懂他話裏的意思，挑了挑眉：“那是人家自己揣摩出來的。我的推薦還不錯吧？”
“但問題也不小?！?
陸見川默然，半晌道：“他能演的?！?
凌望宇盯了他一會，最后搖頭揮揮手：“行了你走吧，我再想想?！?
畢竟是上億的大制作，又是幾年的心血，陸見川其實也很清楚凌望宇在顧慮什么，所以他沒再多說。
出了門，陸見川就看到等在門外的郁灼。
“余爍來接你？”
郁灼用目光擼了一把貓，才笑了笑：“我偷偷過來的，打車?！?
陸見川：“那，捎你一程？”
郁灼舔了舔唇：“好?！?
兩人到了停車場，郁灼才意識到，陸見川今天也沒帶助理。
開的倒還是陸見川平時常用的那輛車。
小貓咪今天似乎格外紳士，開了鎖，還主動幫他拉開了后座車門。
細微扭曲的視野裏，小短腿扒拉著車門的模樣依舊格外可愛，郁灼眼神都軟了下來，說了聲謝謝便鉆進車裏。
結果剛坐下，扭頭就發現小貓咪也跟著跳上了后座，還順手帶上了車門。
外頭一切雜音被隔絕，昏暗的車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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