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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郁灼就沒再過問襲擊事件的后續。
除了補做筆錄，跟警方對接的事大多有余爍和方雅陽跟進，直到十二月初案件移交檢察院，他才聽余爍提了一嘴，說那女生突然改口，非說自己是受人教唆才會這么做。
郁灼就知道必然是陸見川在私下做了什么。
但挑起粉絲對對家的怨氣，跟教唆他人犯罪是兩碼事，郁灼相信蘇明岑的團隊再蠢也會知道該怎么把握這個度，更別說根本不用親自動手的蘇明岑了。
這事頂天就是相關人員被傳訊，最后也許還會被捕風捉影地傳到網上，能惡心蘇明岑一把罷了。
就像蘇明岑時不時惡心他一樣，不值得多費心思。
郁灼很清楚，對他來說什么更重要。
好好演戲，好好治療。
那位老專家反覆給他調整用藥后，頭痛的癥狀就沒再出現了，按覆查的結果來看，對腫瘤的控制效果也很不錯。
而最讓郁灼松口氣的是，用藥之后，幻覺還在。
只是其中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讓郁灼在不自覺的焦慮中，越發努力地拉著陸見川做各種練習和嘗試。
在這忙碌之中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河樂鎮的十二月氣溫也逐漸接近零度了，只是天氣干燥，一直晴好，便顯得沒那么冷。
但對于配合電影環境還穿著單衣的演員來說，還是有些難熬了。
好不容易又拍完一場，祝青堯當場就哆嗦了一下，把助理遞來的大衣套上，才發現同樣穿著單薄白襯衫的郁灼鬢邊居然有些汗濕。
“郁老師這么能扛冷啊？”
郁灼反應有點慢，過了會才轉過來，對他笑了笑：“……助理給我多貼了幾塊暖寶寶。”
祝青堯還是不太能理解。
雖然這場戲確實算得上沖突激烈，但也不是什么追逐戲，多貼幾塊暖寶寶就能熱成這樣了？
郁灼只看那幻象裏瘋狂搖擺的尾巴就能猜出祝青堯的想法，但他實在沒力氣多解釋，只能又笑了笑，便徑直往自己的位置走。
余爍也已經迎了上來，利索地用大衣把他裹上后又把水杯遞給他，最后遲疑了下，又翻出了擦汗巾，也有些疑惑：“暖寶寶貼太多了？”
“沒事。”郁灼坐到躺椅上，用力裹了裹大衣，往裏縮著也抖了抖，才微顫著呼出口氣。
祝青堯跟人熟了以后就愛管閑事，尤其是之前郁灼在車上昏過去的事讓他印象深刻，這時明明已經回自己位置上了，還頻頻往郁灼這邊看，這時看到他的動靜，忍不住又遠遠地叫了一聲：“助理小哥，多盯著點你們郁老師，別是著涼發燒了出的虛汗吧？”
余爍嚇了一跳，也連忙靠近，想伸手去摸郁灼的額頭。
郁灼軟軟地撥了他一下：“別聽他胡說。”
“就是，祝老師最愛胡說了。”陸見川似乎早等著了，附和著走過來，到了郁灼跟前卻又話鋒一轉，“我來看看。”
眼看雪白的小貓咪對自己伸出毛茸茸的爪子，郁灼下意識躲了一下。
“……拿開。”
爪子一頓，視野微妙地扭曲了一下，郁灼聽到陸見川很輕地嘖了聲。
可沒等他再開口，陸見川就已經對余爍說：“我讓唐盒叫了下午茶，應該差不多送到了，你去幫他拿一下？”
余爍微怔，看了看郁灼，便“哦”了一聲，往片場門口走去。
等余爍走遠，郁灼才捧著水杯呷了口：“陸老師真大牌，現在都能使喚我的助理了。”
陸見川坦然得不行：“下午茶是請全劇組吃的，讓他幫個忙也不行？”
“行。”郁灼彎了彎眼，“陸老師說什么都行。”
陸見川聞言垂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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