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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4試探（1 / 3）

第35章 34試探

臨近九月，哈市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秋天。

新聞裏播報著兩股臺風在西太平洋洋面產(chǎn)生交匯，對遼東半島地區(qū)造成了不小的惡劣影響。

預(yù)計未來的 12 小時內(nèi)，我市大部地區(qū)將產(chǎn)生持續(xù)性降水并伴有大風天氣。姜珊看著電視裏的主持人嘴巴張張合合，她伸個腦袋探出窗外，看了眼外邊兒的天空，此刻萬裏無云。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隨即又把視線聚焦到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這裏是青山醫(yī)院，哈市最大的私立醫(yī)院之一，位于這座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上，隔壁就是偽滿洲國時期軍政要員的舊宅。

姜珊靠在窗戶邊的暖氣片上，不遠處，伯萬靈穿著一身白色褂子朝她走來。他雙眼布滿血紅的游絲，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見他走近了些，姜珊遞過去一杯便利店買來的咖啡：“買的時候還是熱的，一直揣著還是變涼了。”

“等來暖氣就好了。”伯萬靈滿臉笑意。

“很忙嗎，我看您像是好幾天沒睡過的樣子。”姜珊指了指他臉上的穢物。

“市裏抽調(diào)了一批人去隔壁省市進修了，現(xiàn)在我們一個人頂三個人，連軸轉(zhuǎn)了兩天，確實緊了點。”伯萬靈吞下一大口的黑色液體，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問道：“怎么突然來這兒了？”

“這不是馬上開學(xué)了嗎，最近我的睡眠狀態(tài)太差了，整宿整宿的失眠，想起來既然您在這邊工作，就干脆來這兒看看出了什么問題，省的跑其他醫(yī)院等太久。”姜珊憨憨地笑著。

伯萬靈二話沒說，開始聯(lián)系自己熟悉的科室安排了下午的檢查。臨近午餐，姜珊跟著他去了醫(yī)院二樓的公共食堂。進電梯前，姜珊的蘋果手機響了起來，她幾乎毫不猶豫地接起了電話，伯萬靈見狀只得在電梯旁陪她一起等待下一趟。

“周警官？有什么事嗎？”姜珊問道，電話那頭一片寂靜。伯萬靈在一旁跟來往的同事打著招呼，余光卻遲遲不肯從姜珊身上挪開。

“您是說找到宋穎菲的下落了？”姜珊的聲音抬高了八度：“沒問題，一會兒您把詳細的地點發(fā)我吧，我這邊暫時還有點事兒。”

伯萬靈的表情漸漸有些凝固，他轉(zhuǎn)向姜珊的方向，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判決的結(jié)果。掛了電話，姜珊迫不及待地跟伯萬靈轉(zhuǎn)述了這件事情，某種覆雜的情緒在兩個人的四周蔓延，伯萬靈吞了口口水，只覺得這初秋的干燥令人惱火。

“所以你那個同學(xué)是被關(guān)在了哪裏？”打好飯以后，伯萬靈一邊在食堂裏找位子一邊隨意地問道。

“還不太清楚，周警官說一會兒發(fā)消息告訴我時間和地址。伯叔，我真的沒想到這件事終于有結(jié)果了。”姜珊臉上的興奮徹底藏不住了。

“周齊不是正在休假嗎？”伯萬靈問道。

“是她的隊員向她匯報的，周警官在那邊還是很有聲望。”姜珊應(yīng)接不暇。

伯萬靈右眼皮跳了幾下，忙著附和了幾句，還沒坐下，就先道起了歉：“當初答應(yīng)了你我會好好調(diào)查下你朋友的情況，卻還是食言了。那段時間有點自顧不暇，確實沒能分出太多的心思來，你朋友這次終于有了消息實在是為你高興。”伯萬靈說道。

“伯叔，沒事兒，我明白您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只不過上次從周警官家回去的路上，您也沒提之前的那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裏，說實話還是有點擔心的。”姜珊把 iphone 掏出來擺在了桌子上，夾著菜繼續(xù)說道：“當然，無論如何，我知道我都可以相信您就好啦，不用道歉的。”她嘿嘿一笑，嘴巴裏鼓鼓的像只餓極了的小狐貍。

“當然，當然。”伯萬靈重覆了兩遍，低下了頭看著面前的羅宋湯，那聲音也變得沒什么底氣：“我和周憲淳曾經(jīng)是合作伙伴，這個你應(yīng)該都知道，所以那天會去，也是為了表示下關(guān)心，畢竟周齊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會在那裏碰見你我也沒想到。”

“伯叔，我可以問個問題嗎？”姜珊臉上的笑容并不像發(fā)自本心，更像是一種掩飾此刻真實情緒的偽裝，她問道：“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在那個圣伊維爾教堂遇到，是不是后面的生活都會不一樣了啊？”問完這話，她的臉上夾雜了一絲苦澀。

也許是被伯萬靈發(fā)現(xiàn)了這股情緒變化，他馬上放下了正在喝湯的勺子，安慰道：“小珊，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她還在，你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我這輩子沒什么偉大的成就，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當初在那裏救下了你，你就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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