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好!”
薇瑟把臉埋進了薇禮塔的懷裏:
“你好善良,你好溫柔,你好熱心!”
薇禮塔:“……”
林:“……”
林沈默地扭過頭去,看向院子裏焦黑如炭的維達,努力地把“善良”“溫柔”“熱心”這三個單詞,跟自己的祖母聯系起來。
薇禮塔訕訕地撓頭:“……啊……我呢……還是很喜歡小孩的……”
林:?
騙人!你從來都沒抱過我?。?
薇瑟眼神亮晶晶的:“夫人,我也喜歡你!”
薇禮塔的臉猝地紅了。
林:“……”
原來祖母喜歡直率熱情小女孩?林大腦發光。
“夠、夠了,退下。”
薇禮塔猛地搡開了薇瑟,用力咳嗽了一聲,竭力地維持著冷淡刻薄的嘴臉:
“……我只是想見到更多的女法師而已。每次法師大會,一群禿頭男的坐一起,臭都臭死了……”
薇禮塔扭頭就走,背影有幾分慌亂,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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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如針,密匝而下,林進入了下一個場景中。
薇瑟正背對著林,女孩努力地摸索著后背——拉扯自己的裙子系帶,潔白的皮膚像是耀眼的冰雪。
林楞了一下,猛地背過了身去,非禮勿視。
“啊!”
薇瑟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叫:
“——你、你不許看我換衣服!”
嗯?
林瞬間警覺了起來,咎瓦尤斯振鞘欲出,難道有人在偷看薇瑟?
林回過頭,薇瑟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只露出一雙鳶紫色的眼睛,怒氣沖沖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林楞了一下,條件發射地向后看,他的身后是空無一人的墻角。
等等,慢著。
林頭皮一炸:
——難道薇瑟看得見自己?
她是在跟林說話?
“……我、我一直能感覺到你的存在?!?
小薇瑟一本正經地對著墻角裏的空氣說:
“你是幽靈嗎?就算是幽靈,也不可以偷看女孩子換衣服哦,不然你就變成壞壞又色/色的幽靈了?!?
林:“……”
可能是小孩子自言自語的幻想,也可能是薇瑟的感知敏于常人。
無論如何,林不想變成壞壞又色/色的幽靈。
圣裁者訕訕地轉過了身去。
一顆雨珠墜落在鼻尖。
瑰光絢麗,時空變幻,林進入了下一個場景。
艷陽高照,萬裏無云。
小薇瑟穿著一身法師學徒制服,像是一朵露水盈盈的小小花苞,女孩扶著遮陽紗帽寬大的帽檐,風塵仆仆地提著一個舊行李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哇……”
這就是火環學院嗎?好氣派啊……
這有什么?
林默默地移開視線:
——你的雕像還沒立在校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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