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瑟的體內有什么？
薇瑟驚恐地撩起衣服，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餵，你好，裏面有人嗎？”
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我我不歡迎陌生人……
薇禮塔：“……”
這孩子也太可愛了，“千變魔女”桀驁不馴的一顆心，此時都變得軟綿綿的。
這種小蛋糕她一頓能吃十個！！
“你沒有家族的庇護。”
薇禮塔咳嗽一聲，話歸正題：
“你只會被送進實驗室，被大賢者切開研究，活得像一只悲慘的白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時代的法師圈子，遠沒有后來那般文明。以薇瑟低下的出身，如果懷揣著序列0的魔力，就這么進入火環學院的話——
多半會被某個法師當作素材生吞活剝。
薇瑟聲如蚊蚋：“好過分……”
“你以為法師社會是什么好圈子，一群彬彬有禮的學者，在一起相親相愛么？”
薇禮塔嘲諷地笑了一聲：
“——小薇瑟，所謂的法師圈，就是一群穿衣服的畜/生，聚在一起學人說話而已。”
薇瑟聽得呆了。
她沒見識過山外的世界，只是聽村裏的大人說起過，君士坦丁的法師老爺，可不像山裏這般小打小鬧，他們動一動手指，就能劈山分海。
原、原來他們心地這么壞……
“這還不是最壞的。”
薇禮塔嚴肅地看著薇瑟：
“小薇瑟，你知道，你是一個女孩吧？”
薇瑟點點頭，這她當然知道，如果薇瑟是男孩的話，日子會好過得多。
畢竟，薇瑟的私生子哥哥，不用像她一樣整天做家務，可以跟維達他們一起玩耍，還有權利繼承爸爸的一小部分財產。
“全國上下的弱/智、白/癡、腦/殘都很癡迷‘獵巫行動’——找到一個女法師，把她打成‘女巫’，然后燒死她。”
薇禮塔指了指院子裏的火刑架：
“薇瑟，你出身太低，而你魔力又太高，你無從解釋你力量的來源——旁人嫉恨你，只需要把你打成‘女巫’，而你百口莫辯，這輩子就算完了。”
薇瑟嚇得汗毛倒豎：“那我要怎么做呢？”
“很簡單，我給你加一筆，把序列0改成序列4。”
薇禮塔比出一根手指，抵在殷紅如血的嘴唇上：
“而你，不能跟任何人說，你的先天魔力是序列0。”
薇瑟眨巴眨巴眼睛。
魔力是序列4，也可以進入火環學院，那就這樣做吧。
薇瑟沒意見。
薇禮塔見薇瑟不說話，以為是女孩心裏不服氣，畢竟先天魔力是序列0，傳出去絕對能震驚全國，狠狠地出一回風頭。
一個小孩子，不肯放棄這點兒虛榮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薇禮塔的語氣軟了下來：“如果你這么做，彌賽亞家就會資助你讀書，一直供你念到畢業，怎么樣？”
薇瑟難以置信：“……真、真的嗎？”
彌賽亞家族真的會供我念書嗎？
薇禮塔抄起手臂，聞言抬了抬眉毛：“嗯哼。”
耶——！！
薇瑟一蹦三尺高，繞著薇禮塔跑了一圈，女孩高興起來就像是一條歡快的白毛小狗，拼命地往薇禮塔的大裙擺上蹭。
林心說完了，祖母素有潔癖，薇瑟怕是要挨打——
薇瑟猛地抱住了薇禮塔。
林和薇禮塔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林以為，薇禮塔會毫不客氣地，電一電這個不知規矩的鄉下女孩時，薇禮塔渾身僵硬地……站住了。
然后？
沒了。薇禮塔不知所措。
薇禮塔僵硬地舉著胳膊，放肆了一輩子的千變魔女，此時像是一只呆頭呆腦的貓頭鷹：“呃……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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