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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2 / 3）

“你會嗎。”祝晚吟站起來，沒有剛才那么平靜?！澳銜粫??！?

“來不及了?！?

“為什么來不及？”祝晚吟的固執(zhí)聽起來單純又可笑，“你犯法了，是嗎?？墒?，還是可以有選擇的，為什么來不及......”

“晚吟?！睏钍|低著眉，淡聲道，“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回不了頭。這一條路，即便是跪著，即便盡頭是深淵，即便往前是死。也得走完。”

“為什么。”祝晚吟問她，“你又要拋棄我一次，是嗎?！?

楊蕓閉了閉眼，無法回應(yīng)她的話。

“晚吟，好好聽周先生的話?！彼酒饋恚缦銦煟拔易吡恕！?

祝晚吟站在原地，楊蕓離開之前看著她問， “對了。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你，你和周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

祝晚吟沒說話。楊蕓道，“我看的出來，他在保護你。你和他早就認識了，是嗎?！?

“沒有?！彼灸艿胤瘩g。

“你騙不了我?！?

祝晚吟抬眼看向她。

楊蕓笑了笑，“晚吟，你的眼睛很會出賣你。你如果也想保護周先生，就好好聽他的話吧。程先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周先生在他身邊，信任和懷疑，生和死，都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過，我比他更想保護你。”

楊蕓上前緊緊擁抱她，輕聲對她說，“晚吟，對不起?！?

她轉(zhuǎn)身離開。

祝晚吟看著她孑然一身的身影，一直往前，從不回頭。決然般的發(fā)尾揚出肆意的弧度，她在路的盡頭，越走越遠。

–

地下拍賣會場在幾天后開始。

從入場到會場之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控制地都非常嚴謹。

程渭淮沒有停下來。他不會停。

會所的庭院落了場春雨，潮濕著冷。鄭辭恩站在院子裏燒各種文件，爐中燎起高高的火焰。帶來僅存的溫暖。

身后靠近寬厚的暖意，一雙有力地從背后環(huán)繞過來擁抱她。鄭辭恩呼吸輕了一瞬，怔在原地。

程渭淮低頭靠在她肩上，聲音低緩，帶著脆弱的疲憊感。他從沒有這樣過。

“辭恩?！彼吐暯兴拿?，“到頭來，我還是只有你?！?

鄭辭恩攥著文件的手不動聲色地收緊，她低頭看著環(huán)抱她的這雙手臂，很想抬手回應(yīng)他，可到底是不能的。

“程先生......”她垂眸平靜道，“拍賣會那邊，都已經(jīng)辦好了?！?

“嗯。”程渭淮偏頭埋進她發(fā)間，良久沈聲道，“就這樣吧。”

他放開她，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短暫不切實際的溫存，比夢還讓人恍惚。

鄭辭恩看著眼前這個鬢邊存霜白的男人，心裏蔓延開酸楚苦澀，無盡的覆雜。她不想看到他這樣。

她眼裏的程先生，和別人一樣，也不一樣。她知道他心狠，知道他有野心?？善惨娺^他溫柔的樣子，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有她見過。他有著吸引她的獨特魅力，她崇敬他，愛他，也忠誠于他。

“辭恩。”程渭淮看著燃燒的火焰，含笑問她，“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编嵽o恩道，“程先生一直如此。”

“一直如此?！背涛蓟葱ζ饋怼！霸谀阊垩Y，我大概的確是一直如此。你跟著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不那么年輕了?！?

他有些感慨地問，“辭恩，你跟了我多久了？”

“二十五年?！彼浀煤芮宄?

程渭淮嘆了嘆，“二十五年......是該老了。”

他問，“你還記得當初，我剛帶你回來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才八歲，還是個認生的小孩子?！?

鄭辭恩垂眸道，“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