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看到高昇滿意的表情，靳步也大口吃起來。
高昇不煙不酒，不賭不嫖，平常對飲食并無追求，只要是健康飲食就好。偶爾的應酬，大魚大肉，酒杯不離手，對高昇來說，就當極度自律下偶爾的“放縱”。
豬頸肉芝士撈丁，是他從未嘗過的味道。這個組合，新奇有趣，有一種快樂又邪惡的滿足感。旁邊的幾棵菜心，極好地平衡了高昇的心態——有蔬菜，就是健康的。
純粹給自己找補。
不消一會兒，二人幾乎同時把豬頸肉芝士撈丁吃完，高昇意猶未盡，靳步的目光卻已經鎖定在高昇買的晚飯上。
“你買了什么？”靳步咽了咽唾液。
高昇拿出一個外賣盒子，打開。晶瑩的白米飯油亮亮的，上面鋪著一排半肥瘦叉燒，中間臥著一只煎蛋，蛋黃呈果凍狀，中間還是流心的；煎蛋旁邊，還有幾棵綠油油的菜心。這個黯然銷魂飯，香氣撲鼻，讓人無法不心動，果真銷魂。
“黯然銷魂飯，”高昇悠悠道，“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光是名字就很有趣。我想，這個飯應該好吃。”
靳步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個黯然銷魂飯是她最愛的燒臘店的出品。
“我最愛吃這家！”靳步露出餓狼的眼神，摩拳擦掌。
“來，給你。”
靳步接過，一口一口吃著。這份飯的特別之處，在于黑叉燒。
這家燒臘店的黑叉燒，采用有機土家黑毛豬，與普通叉燒使用的梅頭肉不一樣。黑叉燒肥瘦相間，烤制后肉味更濃，冷吃也不減美味。
靳步吃了幾口，把半份飯扒拉到高昇的保鮮盒裏。
“哎呀，抱歉，我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無妨，我不介意。”
高昇有意不看靳步，因為他知道她尷尬。他懂她，所以假裝不在意，只低頭細嚼慢咽，默契地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在乎。
靳步最近做糕餅，忙得很，食欲大增。她吃飽后，高昇拿出一杯去冰的西洋菜蜜。
“你怎么凈買我喜歡的。”靳步大口吸著西洋菜蜜，一臉幸福。
“碰巧而已。”高昇低頭喝著自己的凍鴛鴦，控制住即將上揚的嘴角，卻掩蓋不了眼神裏的驕傲。
“今天吃好多啊。”靳步滿足地打了個嗝。
“你在我面前，盡管做自己。”高昇眼神篤定，搶先卸下靳步的包袱。
“真的嗎？”
“真的，我不騙你，我也不會傷害你。”
“袁敏聰也這么說，”靳步低頭收拾外賣盒子，喃喃自語，“他也說他不會傷害我。”
高昇聽到袁敏聰的名字，眸色沈了下去，心潮起伏。
“你們很熟嗎？”高昇不想拐彎抹角。
“嗯，從小學開始就是鄰居加同學，這么多年，我家和他家關系挺好的。”
“他喜歡你嗎？”高昇心頭一跳，長久的困惑此刻肆意橫行，下意識脫口而出。
靳步微微一怔。
“你在說什么……”
“抱歉，是我唐突了。”高昇輕咳一聲，緊抿雙唇。
“好吧……他把我當妹妹看待，而且我也沒想這些。”
“是嗎……”高昇低語。
兄妹相稱，下限為朋友，上限為戀人。無論哪一頭，都讓高昇感到危機感。
誰知道，以兄妹關系示人，是不是在掩飾什么？
“啊？”靳步沒聽清高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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