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難言之隱的丟棄,讓他如何找借口說服自己,去原諒這么些年受到的苦楚。
白云溪是位很好的傾聽者,等著季南書將心底的幽怨發(fā)洩出來,等到他平靜后,才捧起他的臉親了親嘴角,“如果認(rèn)親讓你感覺到很痛苦的話,我們就回北平。”
季南書,“我想回北平。”
白云溪摟著他拍了拍,“好。”
答應(yīng)的事白云溪從不食言,她比往常更加耐心和細(xì)心的陪在季南書身邊,等著他睡著后才輕手輕腳離開。
她下樓來到酒店前臺辦理了明日中午退房手續(xù),再處理的期間借用了前臺的電話給閻鶯借了一輛汽車,約定要明日中午前送到和平飯店門口。
又打了一通前往北平的電話,是打給房依云的,命她帶著人到上海和北平的中轉(zhuǎn)站接她們。
做完一切,白云溪瞄了眼不遠(yuǎn)處休息區(qū)沙發(fā)上看報紙的人,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謝過工作人員,上了樓。
季南書比她想的還要睡不安穩(wěn),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望著空蕩蕩的發(fā)現(xiàn)發(fā)呆,聽到開門聲后才略微有了點動靜。
“是沒睡著還是醒了?”白云溪走了過來。
季南書遲緩地眨了下眼睛,“你去哪了?”
“去前臺處理些事。”白云溪伸手想將季南書垂在眼前的碎發(fā)撥到一邊,還沒碰到手臂被季南書抓住,一口咬了上去。
沒有控制力道,鉆心的疼痛順著皮膚刺進(jìn)大腦,像個吃肉的小狼崽要把這塊肉撕扯下來才算完事,雙手抓著白云溪手腕不給她躲避,惡狠狠地抬眼觀察她的表情。
很疼,白云溪第一次被人咬,微微鼓脹的太陽穴就能體現(xiàn)出在極力忍耐,她大可以抓過床頭的臺燈砸下去,就能免受這樣的疼痛。
但她沒有,只是不輕不重捏著季南書的后頸,“明天回北平。”
咬著的牙齒漸漸松開,季南書恍惚了一下,怔怔盯著被咬到青紫發(fā)黑的手腕,“對不起……”
神志回籠后,巨大的恐懼感包裹著了季南書,竟然傷到了六小姐,他怎么能傷害六小姐,只有她對自己好了。
“對不起……”季南書眼睛飄忽,突然擼子袖子湊到白云溪嘴邊,“您咬我吧,多重都沒關(guān)系,就算把肉咬下來也沒事,我不是故意的,別生我氣……”
眼看著情緒要再次失控,白云溪掐著他脖子摁回了床上,俯身咬住了他唇。
當(dāng)真跟答應(yīng)的那樣,季南書柔順的打開所有,半點不反抗的任由白云溪弄疼他,越疼,心底的內(nèi)疚才能減輕。
兩唇分開,白云溪擦去男人眼角順下來的淚水,“扯平了。”
季南書舔了舔唇,嘗到了絲血腥味,抓著白云溪道,“這不公平。”
“你說過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白云溪親了親他紅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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