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皇后盯著泰寧帝,到底還是問道:“陛下的風寒總也不好,鄭太醫當真沒說別的?”
“阿臻,被擔心。”泰寧帝望著桓皇后的目光中帶著溫和的安慰,也藏著繾綣的不舍,“鄭太醫開的藥,再喝兩回,便差不多好了。”
桓皇后猶疑地看著他,泰寧帝再三保證,她緊張的面容才舒緩了幾分。
兩人又說了些陸祉與陸凌姐弟的事兒,泰寧帝少見地夸了夸陸凌近來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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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安這些日子的風言風語最終還是傳到了避居郊外的小桓氏耳中。
春醪站在小桓氏身后,小桓氏因小仆轉述的那些話而黑了臉,春醪亦覺得荒唐。
什么“瞧著安分溫婉,誰知和那些下.賤的狐媚子有什么區別”,又或是“連素來不近女色的謝侯都叫她迷得五迷三道,可見不是個安分的,招惹了那東胡蠻子也不稀奇”……
小仆心驚膽戰地轉述,說得自己也有些疑惑了。
所謂人云亦云,不外乎如此。
小桓氏聽后,壓下涌上心頭的怒火,沈聲問:“這些話,哪幾家傳得最兇?”
她年輕時走南闖北見識過險惡之事海了去了,這些年避居云山別院,旁人不敢打擾,這些腌臜事聽得便也沒怎么聽過了。
誰成想,這些年來再聽到,竟是自己兒媳的。
“小的只知曉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后宅這幾日都在說這事兒,她們傳這話時也小心,都是私底下說的。大抵也怕侯爺追究。”
小桓氏冷嗤一聲:“她們既然敢這么說,竟害怕苦主上門?可笑。”她聽著那些話,只覺這十多年來修身養性得來的心境都毀于一旦了。
春醪看著小仆道:“既然不知,那便去查。”
小仆連連稱是,春醪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小桓氏緊抿著唇,她有些疑惑地問春醪:“莫不是這些年我不在長安走動,她們便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了?”
謝斐在朝堂上受的那些委屈,小桓氏不會插手,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但是徐琬琬這事兒卻不同,按著她年輕時的性子,遇到這事兒的即便不是她兒媳,她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如今遇到這些個流言蜚語的是她兒媳。
那些人既然敢將這話說得這么難聽,無非是覺得謝斐多半聽不著這后宅之言,無非是覺得這些話澄清起來也是極難。
又或許,是覺得徐琬琬出身不夠高,長輩也不在身邊,無人替她做主。
春醪想了想道:“夫人是有些年歲不曾出門了。”
小桓氏看了看春醪,她笑了笑:“那便回長安吧!”從這寂靜的別院回到長安的紛爭裏。
春醪笑道:“夫人不是一直都在長安嘛!”
小桓氏聞言沒有說什么了,她吩咐道:“你去收拾收拾,咱們過幾日回桓府。”
春醪不解:“去桓府?”
桓大將軍桓晁致仕后,便不怎么出來了,盛夫人這些年除了同崔家還有些往來,也不愛在人前走動了。
從前小桓氏尚未嫁人時,便不愛在桓府多待,后來更是沒怎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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