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盯著看了多久, 直到沈千曜才旁邊叫他,宋昀川才怔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川哥。”他憂心忡忡地問:“那是不是周衾啊?我不能認錯人了吧?”
畢竟周衾那張臉漂亮的太有辨識度了, 雖然不是特別熟,但沈千曜隔了五年都能一眼就看出來…更何況宋昀川呢?
明明是在無比熱鬧的場館內(nèi), 但這一小塊的氛圍卻詭異的冷了下來, 靜的嚇人。
宋昀川沒回答沈千曜的話,面色平靜,只是半分鐘后, 站起來走人:“我有事先走。”
后者自然沒那么不識趣的去問什么事。
“千曜。”等自帶低氣壓氛圍的人走了,依依才敢說話,好奇地問:“周衾是誰啊?”
怎么剛剛提起這個名字,宋昀川的臉色就變得那么嚇人?
“沒誰。”沈千曜勉強笑笑:“他祖宗。”
他的確也有點憂心,畢竟不知道周衾這突然的出現(xiàn)是好是壞。
過了三分鐘,一排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要帶到跑道上去發(fā)車的賽車女郎忽然被帶走,而偌大的場館裏四面八方響起了擴音器的聲音, dj在裏面喊著——
“由于特殊情況,今晚將沒有g(shù)rid girls的開場, 讓我們直接開始比賽————”
雖然沒有解釋‘特殊原因’是什么,但請dj的好處就在這裏,不用特意去解釋, 他的帶節(jié)奏已經(jīng)讓觀眾不那么在乎了。
畢竟,賽車女郎從來也不是比賽的重點。
放在平時, 宋昀川看都不帶看的,只是今天這成了牽動他心緒的關(guān)鍵詞。
沈千曜并不意外grid girls開場突然被取消, 聽到喇叭裏的通知, 了然的笑了笑。
就某人那么霸道, 才不會讓他家祖宗穿著露臍裝和小短裙去給別人的車舉牌子呢。
至于取消這賽前準備,對他來說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只是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要工作的一群女生,對于突然從賽場上被帶到后臺裏有些懵逼。
“什么,取消?”聽說取消舉牌任務(wù)了,后臺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嘰嘰喳喳的反對聲:“不是,憑什么啊?那我們白化妝白換衣服啦?!”
“不白換不白換。”負責人連忙安撫著眾人,一迭聲的說:“工錢照給,就按照一天的費用來結(jié)賬的!”
聽他這么說,女孩兒們才安靜下來,然后在一片聲音裏走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負責人臉上笑嘻嘻,心裏卻是mmp。
娘的好好的賽車女郎不用,臨時取消,弄的人手忙腳亂猝不及防,誰知道老板突然犯了什么病……
周衾也是‘大流’之一,她同樣覺得不明所以,而且還對于取消工作這件事有點遺憾——好不容易弄清賽車女郎是干嘛的,結(jié)果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了。
更何況,她本身就是想混進場地裏看看能不能找到宋昀川,結(jié)果這剛踏進去就被攆出來,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周衾微微嘆著氣,不緊不慢的換著衣服,在這一群急急忙忙的女孩兒裏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點佛系了。
不出意外,她是最后一個換完的。
女孩兒把長發(fā)扎成高高的馬尾,高領(lǐng)打底衫外面穿著一件柔軟的白色大衣,牛仔褲把兩條細長筆直的腿裹的嚴實,等最后穿好球鞋,周衾才發(fā)自內(nèi)心的產(chǎn)生感慨:這大冷天的,還是穿厚點舒服。
賽車女郎的錢雖然好掙,一天就有五百塊,但穿的是真的少。
夏天還好,入秋了即便在場館內(nèi),也是冷的直打哆嗦。
周衾搓著自己的手離開了更衣室,關(guān)門的響動聲在走廊裏尤為明顯,孤落落的。
她轉(zhuǎn)過身,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垂在身側(cè)的手腕被人拉住——很重的力道,從身后就把自己扯了過去,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女孩兒被扯的一個踉蹌,失重感讓她‘啊’的一下叫出了聲。
周衾:“誰啊!”
走廊裏沒有燈,一片烏漆嘛黑的,她掙脫不開就只能被人強硬的拉著走,瞬間怕的一個勁兒掙扎:“你、你有病吧?放開我?!”
“你是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小心我報警!”
只是男女力量懸殊,周衾完全掙扎不開那桎梏一般的大手,再怎么張牙舞爪也只能被拉著走。
很快就被扯到了走廊盡頭直通著的地下停車場。
越過黑暗,突然就有了筒燈的光線照過來,刺的女孩兒下意識的想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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