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是也不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給個準點的說法!”
“一半一半。我最初來這兒,是因為一條新聞,但現在,我更好奇他身邊那位。”瞇起了眼睛,程愛瑜笑的意味深長。而新聞的事兒,反正在業界早就瘋傳,她也不在乎讓牧杏知道。
順便一提,牧杏的工作其實只是個政府文職,但她卻總是給程愛瑜一種神神秘秘的錯覺,怎么說呢,有點兒像——史密斯夫婦裏的jane,當然,是平日裏的jane。
“他身邊那位?嗯,這女人的確很奇怪,似乎沒有過去……”牧杏目光深遠的看著舞池,低聲說著。
聲音雖底,但末了那句,程愛瑜還是聽見了。
沒有過去……是因為過去拿不出手吧!
頓了下,不對,牧杏為什么會知道這事兒?
她訝異的朝牧杏看去,試探的說:“如果,我知道這個女人的過去呢?”
“你說什么!”牧杏驀然的調轉目光,看向她時,目光微微顫了下,卻很快收斂住。“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來八卦聽聽。”
“不是八卦。wendy的中文名,叫舒晚,是國內k市的一戶人家的養女。不過八年前,她被家庭放逐……”抬眼,程愛瑜看著牧杏,緩緩地說著。
“這些,你從哪兒聽來的?”牧杏略微質疑,畢竟這消息連她都沒查出來。難道說,程愛瑜會和她是同行?
程愛瑜凝視著牧杏的眼睛,微圓的杏眼瞇了起來,嘴角勾著淡淡的笑。隨即,她垂頭,壓低眸光,看著自己的手,低聲說:“不需要聽說,我和她……頗有淵源。嗯,也許該稱為,孽緣!”
牧杏神色嚴肅的審視著程愛瑜,似乎在評估著她話中的可信度。好一會兒,她再度開口:“瑜,你的目光,今晚最好全放在這女人身上,至于你要抓的新聞,我勸你不要碰。”
耳邊舞曲進入了歡快的尾聲,程愛瑜沒有心情去看他們跳舞。她抬眼,懶懶的朝牧杏投去直直的視線,睨著她,挑起嘴角,心照不宣的沒去問她任何原因,只是說:“小杏子,我不會給你任何保證。你該知道,只要是我感興趣的事,會不惜任何代價——任何!”
歡快的舞曲,在一陣男女踢踏舞的絕技中結束,場上掌聲爆起,但過半是恭維。
而在眾人散開時,牧杏沒有和程愛瑜繼續談話,即便是想繼續,也不能了。喬疏狂和牧童堯在這時一塊走了過來,喬疏狂是邀舞的,而牧童堯則拿了杯酒,遞給牧杏,有些不忿的說:“哼,一堆長舌婦!”
程愛瑜挑眉,朝那群幾個幾個聚在一起的名媛貴婦瞧了眼,雖然不太明顯,但那些人分了堆的嘀嘀咕咕,還時不時地朝這邊瞄來,不過去也能猜得出,這些人鐵定沒說她們沒什么好話。
“嗨,那些人就那樣,聽聽就算了,孩子的你記著?”打小在這圈裏混,他們這些孩子,是最知道那些人表裏不一的功夫。程愛瑜雖然不喜歡宴會這東西,卻深得其道,久而久之,早就習慣了。如果真要和那些人置氣,她估計早就被氣死了,那還能活到今兒!
“瑜說的對。那些人,會說什么好話啊,保不齊又說我穿的不倫不類,想要吸引人。不認識我的,指不定還要猜測,我到底是哪家的,是不是指著你牧大少爺,爬上了‘龍床’,才被帶到這種場合的!”接過高腳杯,有些口渴的牧杏那裏顧得上優雅禮儀,脖子一揚,一杯紅酒酒喝下了肚。轉手將杯子交給從她身邊經過的侍者時,她賞了牧童堯一記白眼,“說白了,他們就是看到我今兒著風頭勁兒,才會拼了命的白話我。哼,一堆心理素質不佳,荷爾蒙分泌不平衡的怨女怨婦,真沒意思!”
“何止是說你,小魚,你最近風頭正盛,咱們這圈子裏誰人不曉?你啊,都快成緋聞女王了!今兒,國內那本八卦周刊,創下了創刊以來,第一次銷量突破!”
“是嗎?看來我也當了次新聞人物……”搖著高腳杯,程愛瑜淺笑著凝視著杯中妖冶的液體,看著那波紋,勾著嘴角,意味深長的說:“我是否應該說,但愿她們在詆毀我后,心情會稍微平衡一點,有助于防止內分泌失調?”
正說著,卻見喬疏狂朝她遞來了手,另一只則按在胸口,紳士的向她發出邀請: “那么,在下有幸請新聞人物程愛瑜小姐跳一支舞嗎?”
“當然。”程愛瑜看了眼舞池,那么酒紅色的妖艷身影,還在舞池中滑步移動。她提起裙擺,回禮,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喬疏狂的手心上,跟著他走進了舞池。
在著名的圓舞曲中,他們跳著華爾茲,繞著舞池滑步、旋轉,腰肢柔軟,四肢協調的她,甚至可以在喬疏狂的領導中,做出一個又一個引人讚嘆不絕的動作。這使得眾人的目光,從那妖艷的人影上移開,投在了他們的身上,就連追光燈,也朝他們的方向轉來。
而一曲結束時,牧杏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在悄然無聲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裏,就連牧童堯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程愛瑜與喬疏狂攜手離開了舞池,在眾人的議論聲中,henry帶著女友的手過來,對兩人又是一番稱讚。而這兩人都是打小練就的交際本領,應對得宜,既不會因為過分的客套而顯得假,也不會因為骨子裏的傲氣使然,而讓人覺得疏遠。
兩對人寒暄了好一會兒散開,程愛瑜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喬疏狂責備牧童堯抓到了一旁說話。
當程愛瑜從洗手間的隔間裏出來,她站在洗手臺前,洗著手,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微微側過臉,撥弄著右耳垂上的耳釘。
這時,鏡子中出現一抹人影,妖冶,嫵媚。
“程愛瑜,我們還真是有緣。”那人啟唇,說話。
涂著艷色的口紅,顯得格外猩紅的嘴唇微微掀起,那女子瞇著眼睛,笑的風情萬種的與程愛瑜攀談。不,也許這不應該叫做攀談,但只是在她笑的不要那么騷的情況下!
“是啊,不過是孽緣。”程愛瑜撥正了耳釘,轉身。她微微挑眉,你這那女人,嘴角牽動著一抹意味深長的譏諷,語速輕慢,語調卻冷漠十足吐出那人的名字,“舒晚,你說是嗎!”
那女人微微一怔,顯然有些詫異。但很快,她的目光中劃過一絲了然,眼底卻多了一抹譏誚:“程愛瑜,人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這女日,不是別人,正是今晚作為henry新女友出席宴會的半個主角,wendy—shu,中文名:舒晚。
“沒變的人,是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叫——‘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不過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家的狗,真不吃屎。”
也就只有你這樣的,才吃!
暗含著畫外音的話,從那女人的耳中過了一遍,就立刻明白了程愛瑜的意思,不覺變了臉色。但若非這些年的歷練,她恐怕真的會沖動的沖上去揍程愛瑜一頓,以洩憤恨。
“不會剛巧,你家狗叫舒晚吧!”
“哈,我家狗尊貴著呢!怎么能用一個賤人的名字?”
笑容依舊,程愛瑜淡淡的說著,似乎只是在和一個重逢的老友談天,但誰又知道,著兩人的話中還喊著這么一層層的深意,隨著說話間,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呢!
“程愛瑜,光說不練嘴把式,沒用。”
“舒晚,換皮換骨,難換心,現在的你,一樣讓我感到惡心。”程愛瑜的回答,干脆利索,似乎根本用不到思考的時間。轉即,她也不會和那女人在兜圈子,“說說吧,這次,你想怎么樣?”
“我想——讓你死!”
舒晚笑了,整形后的五官,比以前更為立體,尤其是那雙眼睛,因為眼窩深陷,而顯得目光都變得比以前更為深邃。但她的眼睛裏,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鷙,尤其是在晚上,男人瞧見這目光,一定會從直覺上感受到這女人是個有故事的人。而這,也是一種吸引,猶如夜中綻放的野玫瑰那樣風情萬種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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