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
秦可原本正望著齊奕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神,聽到這話猛地站了起來,攥緊拳,情緒有些激動的吼道,“不行,不能去!”
齊奕仰頭,同時眼疾手快的伸手按住差點暴起的墨音,聲音溫和道∶“為什么不行?”
見狀秦可一下子急了,弓下身緊緊抓著齊奕的肩膀,急切道∶“你之前帶領學生對抗校長,本來就已經夠引人註目的了,但好在你把事情推給了老師和其他學生,才沒被針對?!?
他吞咽了下,註視著齊奕溫和的視線,憂心忡忡的繼續道∶
“現在你應他們的邀請去學校,就等于再次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投註在你身上!到時候你原諒,學生們有意見會找你,你不原諒,校方也能找到理由再針對……”
說到這秦可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沙啞,他拿著激請函過來的時候,其實并不覺得齊奕會去,畢竟這件事只要齊奕不出面,最后肯定是校方承受不住壓力。
他不能再讓齊奕陷入什么不利的局面!
還要再說什么,他的臉突然被齊奕捏了一下。
秦可一怔,原本一肚子的話瞬間就卡在了嗓子眼,見齊奕的手還不放開,他瞬間彈起來,捂著臉驚慌失措的往后彈了兩下。
墨音這會兒吃人的心都有了,陰森森的要起身撕了秦可,可腦袋還被齊奕抬手按著,起不來。
齊奕笑了笑,脫離了壓抑的環境,蔫壞的流氓本質盡顯,就喜歡欺負人,笑瞇瞇的道∶“你把我肩膀捏疼了,我捏回去了,我們兩清了啊。”
秦可原本就對齊奕有特別的心思,之前被摸頭的時候回家睡覺都抱著齊奕的衣服在床上滾了一晚上,現在又被捏臉。
他張了下嘴,只覺得胸口裏面揣了只兔子似的亂蹦。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齊奕并沒有往奇怪的方向想,只當是朋友間的玩鬧,手上繼續揉著墨音的腦袋,毛茸茸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但學校這件事已經鬧了多久了?快兩周了吧,這段時間學生們都沒辦法上課,幾個月后就是高考,如果繼續拖,你拖得起,別的學生呢?你還想拖多久?”
秦可垂眸,“可是……”
“之前我煽動學生,讓他們親手報覆回去。”齊奕這會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眼底多了幾分莫測的笑意,“但學校方面還是欠學生一句道歉,犯了錯,不道歉怎么能行?”
聞言秦可頓了下,突然詫異的抬起頭道∶“你早就猜到學校方面會邀你去致歉會?!”
齊奕聳肩,“當然啊,不道歉這件事怎么結束,我也該過去劃個句號了?!?
秦可啞口無言,就是他也猜不到齊奕到底是怎么想的。
見齊奕和秦可聊完了,陰郁著臉的墨音才抬起手招了兩下。
就看青嵐不知道從哪個特角嘎達裏面冒了出來,手裏還拿了一塊濕毛巾。
墨音拿過毛巾,抬起頭用那雙無辜到了極點的表情望著齊奕。
見他這樣齊奕一陣好笑,把剛才捏了秦可的手伸過去,就看墨音陰沈沈的面上瞬間陽光明媚,捉住他的手認真的擦了起來。
就這兩周的相處,齊奕發現墨音的潔癖和占有欲都重的很,他只要和阮萌親近一下,墨音就跟吃了炸彈一樣兇狠的要把阮萌丟出去。
被他訓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大概……這就是小孩子的占有欲了吧?
齊奕點點頭,只當是墨音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這個玩伴,所以占有欲才強一點的。
因此也不在意,各種縱容。
秦可看到這一幕,原本就對墨音懷有敵意的他這會兒看墨音的眼神越發不善了。
這家伙憑什么獨占齊奕!
他知道自己很弱,但以后他不會再拖齊奕的后腿了,會拼盡全力給齊奕帶來用處,哪怕犧牲自己都沒關系,才不會就這么把齊奕拱手相讓。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勾走了一個純情少年的心,齊奕一邊縱容著墨音給自己擦手,一邊看向青嵐道∶“青嵐,幫我把墨音的校服找出來,我今天要去學校參加校方的致歉會。”
學生嘛,去學校要有儀式感。
在現實世界已經大四的齊奕對中學校服還是充滿憧憬的。
青嵐點點頭,她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沒幾分鐘就利落的拿了一套干凈的校服過來。
齊奕接過校服,看了看四周,好奇道∶“阮萌呢?”
因為之前齊奕的衣服出過問題,阮萌心有余悸,對齊奕穿的衣服極其上心,每次拿來新衣服給齊奕的時候都要再三檢查一遍才行。
“在做俯臥撐。”青嵐面無表情的道。
齊奕哭笑不得,“你怎么天天讓阮萌做俯臥撐?她一個小姑娘哪經得住你的魔鬼訓練?!?
青嵐對此只感到無辜,“是她自己想要變厲害的。”
說完還嫌棄的在心裏腹誹∶幾個俯臥撐就能做一天,身體真是太弱了,跟只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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