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吻結束, 哥譚的天色也開始暗了下去。

“如果你在這裏違反了法律，我會親手給你帶上刑具。”在分別前，布魯斯這樣說。

“我會小心的。”他沒有對他做出任何保證，只是這樣禮貌的回應了他。

“對了, 布魯斯。”將他送到酒店門口后, 尼莫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豪車。

“潘尼沃斯先生曾說, 無論何時，韋恩莊園都歡迎我……”

他看布魯斯挑眉，繼續(xù)說道：“別緊張, 我應該不會去，畢竟達米安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我……”

“達米安……他不會殺你的，他姓韋恩。”布魯斯說。

“總之我不會讓你為難，我的意思是, 我很想念你的管家做的小甜餅，我在法國兩年也沒有吃到比那更好的甜點，下次再見面, 帶些小甜餅給我吧。”

布魯斯側頭看他,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還以為今晚就是一場正式的告別。

尼莫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直接把頭探進車窗, 在過往行人和門童的註視下再一次親吻的布魯斯的唇。

“我們還是可以上床的, 你覺得呢？”尼莫戲謔道。

“我覺得不行。”布魯斯繃著臉說。

“可你現(xiàn)在并不會拒絕我, 不是嗎？”尼莫篤定道。

布魯斯瞪著他沒說話。

尼莫笑出聲：“別用這么可愛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要求你今晚就繼續(xù)留下來。”

布魯斯一腳油門，飛速了離開了這個比布魯西寶貝的羞恥心還淡泊的邪惡魔法師。

回到蝙蝠洞后, 他一邊換制服一邊問阿福：“今天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嗎？”

他問的是在和尼莫“約會”的這段時間有沒有錯過什么重要信息。

阿福一邊在做夜巡支援的最后調試準備工作, 一邊回答他：“你今天浪漫的約會日程和跟拍已經(jīng)順利的上了娛樂和財經(jīng)兩個板塊的頭版頭條, 報紙上描述的十分精彩，看的我以為您今晚并不會回來夜巡。”

布魯斯正在拉制服拉鏈的手頓了頓，想起了尼莫最后的話，有些不高興的說：“阿福，現(xiàn)在我和他最好是不要再太過分的親密接觸，造勢是一回事，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對我們的關系有什么誤會，也不想讓自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錯覺。”

管家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少爺，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報紙上把你們的約會描述的非常感人，以至于我以為你今晚會和卡洛斯少爺當場飛到拉斯維加斯去結婚。”

說完還順便給他給他了一個“你不對勁”的眼神。

布魯斯：……

布魯斯最近的日程比較緊湊，晚上的夜巡雷打不動，白天有時還要響應尼莫的召喚，去跟他假裝情侶。韋恩總裁有種自己成為了某人的專屬應召情人的錯覺，偏偏對方目前為止看上去真的是在認認真真經(jīng)營企業(yè)，完全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有時布魯斯甚至都會疑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當然，他還分別知會了警察局長詹姆斯和阿卡姆的負責人，對小丑加強監(jiān)控，不能讓他有絲毫逃脫或者被劫持出阿卡姆的風險。

與此同時，他用自己的衛(wèi)星無間斷搜索未知飛行器信號，力求在紅頭罩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能夠定位到他。

但是當初韋恩集團的衛(wèi)星并沒有研發(fā)和搭在專門探測宇宙飛船的雷達模塊，因此，在幾次“只差一步”就能抓到的失敗案例學習中，衛(wèi)星終于建立了關于飛船的基本模型。

不過在這一個多月的交鋒中，最受傷害的還是黑面具，在這期間，他幾乎失去了東區(qū)全部的控制能力，被劫持的幾批軍火加起來價值上千萬美元，更不要說他被破壞掉了幾乎每一次的毒品交易。

黑面具原本就暴躁多疑，在經(jīng)歷了一整月的失敗后，怒火幾乎淹沒了理智，有時甚至連手下一個驚疑不定的眼神，都會刺激他懷疑這人是不是藏在身邊的內(nèi)奸，隨后毫不猶豫的將其處決。

紅頭罩將搶劫來的軍火輾轉倒賣，狠賺一筆的同時又收獲了一批穩(wěn)定的客戶和供貨商，至于繳獲的毒品，他也沒有銷毀，而是給到手下去進行交易，唯一的底線就是絕對不能賣給兒童或者學校，只要越界，沒有第二次機會，一定會被立刻處決。

“黑面具已經(jīng)處決了好幾批手下，現(xiàn)在他那裏也人心惶惶，全靠他自己的恐怖統(tǒng)治鎮(zhèn)壓，如果他自己的人沒問題的話，那就一定是他被全方位嚴密監(jiān)聽了。”布魯斯在收集了一個月的資料后判斷道。

他看著衛(wèi)星返回的飛船模型數(shù)據(jù)說：“從目前得到的數(shù)據(jù)判斷，這艘飛船的制造科技至少領先地球50年，并且很有可能具備聲學訊息搜索引擎，只要得到一個關鍵詞或者黑面具的聲音標本，那么他所有的語音交互都會被監(jiān)聽，只要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紅頭罩總能精準狙擊黑面具的每一次生意，準確率甚至比我們獲得的都要高——我們的監(jiān)聽設備可是傾盡韋恩科技全部的技術力量打造的。”

布魯斯說完便陷入沈思，達米安接話道：“我覺得他干得不錯，他殺死的人裏哪一個手上沒有幾條無辜的性命？更別說黑面具本身就是哥譚毒瘤。父親，您不覺得最近的夜巡都輕松許多了么，東區(qū)夜晚的犯罪率明顯降了下來。”

“那是因為他又殺了幫派頭目然后自己統(tǒng)治了他們。”布魯斯打斷道：“殺人從來都不是拯救哥譚的方式！除了法律，沒人能依靠道德標準去審判生命！”

達米安不服氣道：“在刺客聯(lián)盟所在的地方，這種靠欺凌弱小和用毒品殘害普通人發(fā)家的幫派，在冒頭前就已經(jīng)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