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你想聊什么？
聽故事……嗯，最近店裏確實比較閑一點。查得比較嚴。
老板和小鄒還是經常來玩，容城沒什么大事，那個——他們說‘周會斌’，是這個名字吧？對，他都沒怎么來過了。
說實話，我對他沒什么印象。
長得……看上去很健康？他是喜歡男的吧？那我沒猜錯。
我對男同沒意見。
算了還是有點，挺麻煩的。
……
你說郭望軒？
我白天還要兼職一個彩妝店，做臉上工夫的，我經常觀察別人。一個人下意識的動作很難改變……懂吧？我就猜到有那么一天你會找上我，因為郭望軒不太正常。
他以前算‘正常’。
我和他，還有他弟——你知道？好吧，我和他們之間大約有十歲年齡差。
我媽生下我后，就大小病不斷。醫生不建議生育，她后來和我抱怨，謝晏和他父母還是讓她生了，結果不是男孩。
謝晏之后沈迷于打麻將，我媽就在家做家務。那男的除了臉就一無是處了，時間一久，他連臉都敗光了，什么都不剩。
他要和我媽離婚，這個我不太理解，但他莫名其妙地就是要離婚。
我一直不太理解男人的想法。
我媽遇上了郭如睦，帶著我一起。
郭如睦是郭望軒他爸……這個你也知道？那有什么好問的……總之，我媽好歹是個高材生，她奔著好日子去的，選擇嫁給他。頭幾年郭如睦裝得像個人，很寵她，把她寵得忘記自己是誰了。
打麻將。
易青慢慢也拿這個做消遣。
那段時間還算幸福，對我而言。郭如睦雖然看不起我，也只把我視為空氣。
后來她生了對雙胞胎。
兩男的。
這種家庭，兩個兒子其實更麻煩的。
的確像本狗血小說。
起初我不太敢和他們見面的。后來鼓起勇氣搬進他們家，忘了幾歲了，反正上了初中。
第一眼就看見了郭望軒。
他們兄弟倆長得像，但看起來不像。
我從來沒有分錯過他們。
那時候郭望軒很小一個吧。
大概，這么高。
有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他在外面撿了條流浪狗回來，臟兮兮的，還特別兇，他把這條狗當寶貝看呢，我見了那狗就要繞道走……后來他被狗咬了。
哭得特別慘。臉都哭紫了。
所以么，我看見他長大后再養狗，很驚訝——那狗我是沒再見過了。
郭望軒小時候，怎么說呢，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我說的是性格。因為他弟弟特別鬧騰，虎頭虎腦的，被寵壞了。
可能真把弟弟當‘妹妹’養了吧。
郭望軒，貌似只比郭望邈早出生幾分鐘來著？忘了。
嗯，一般來說小的那個是被愛的。
這個我無所謂。
郭望邈對哥哥沒多少敬重。小孩子嘛，藏不住喜怒哀樂，說討厭就是真的會打人的。
……
家教很嚴格。
好像，十八歲以下的孩子不能上桌吃飯。小點的會支個凳子。
郭如睦喜歡吃西餐。
是吧，西餐當然有好吃的，他就愛吃那些又貴又生的海鮮。
有次郭望軒筷子掉了，被他打了。
我只能在自己房間裏，等他們吃完了才能出來。反正就是很響的一聲，戴著耳機能模模糊糊聽到一點。
我也不知道怎么打的。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家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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