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
雖然不太能get到郭望軒的惡癖，也不太能理解他為什么喜歡鉗制自己的動作，鉗制就算了，又沒半點自知之明，力氣小得他吹口風就散了……楊止混混烈烈地想了半天，努力適應抵在自己腹上的東西的存在感，甚至于最后有點欣慰。
還怕他不好好吃飯沒發育好呢。
這般想著，楊止心虛地轉開目光，“差不多行了……別亂蹭。”然后又猛地對上，探究性地上下打量，“說真的，你沒不舒服的地方嗎？”
氣氛因他一句句的質問而變得正常起來。
郭望軒楞了片刻，嘶啞的聲音差點二次破裂，“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我操，”楊止見他緩氣，手也松了，就掰住他的兩側肩膀，“我要真想睡你，什么時候不能脫衣服睡？你就非得吃個摸不著底細的東西？”
郭望軒被他搖得發懵，架起的姿勢瞬間坍塌，直接跨坐在楊止腰上。
楊止剎那間嘴唇發抖，硬生生憋住了。“我比你大七歲，”他努力保持清醒，雖然喘氣聲越來越響，“你可以由著自己性子來，但我要負責的。”
相反地，中招的郭望軒神情空白，眼瞳擴得驚人，一派渙散之色，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好半天，尾調模糊地，“……我是男的。”
“這跟男的女的沒關系！”他氣得暴起青筋，“男的也沒有亂搞的權力。”楊止咬字極重，看來說服得十分艱難，“首先，要考慮年齡，你太小了，我不會睡你；其次，這講究一個‘你情我愿’，我不愿意，所以你也不能睡我……這么簡單一個道理，你讀了書不可能不知道。”
“你他么聽進去了嗎？”
“啊。”郭望軒呆楞的。
“操……”結果半天對著個沒意識的人，楊止絕望地捂住自己眼睛，“你殺了我吧。”精神顫顫巍巍地軟下去了，有其它地方——郭望軒為了坐穩，不小心，也許是故意地一巴掌摁住了——被激得渾身一哆嗦，楊止嘴角溢出來的聲音，被郭望軒盡數舔了回去，“我讓你別蹭。”楊止說。
“你又不推開。”郭望軒舌尖還暴露在外，慢慢舔舐自己上唇，“不是力氣比我大？”
楊止覺得這個世界終于癲成他想要的模樣了。
楊止掀起眼皮往下瞟去，被自己誠實的反應驚呆了，悲傷地后仰頭，閉上眼睛不愿再看。
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他去報警，警察也會覺得他是禽獸吧。
郭望軒低頭看著這個人，在身下，被折騰得微微顫抖，卻死活不肯踏出一步。
“主人。”他幾乎惡劣地叫喚著。
這人勉勉強強再抬眼，他能一眼望盡，淺色的眼眸最承受不住欲望的沖刷，在深處暈開令人窒息的誘惑。與此同時，他的指尖觸碰滾燙，然后是指腹，楊止猝然抓住他的手腕，兩人的眼神交織，直到手心完完全全覆蓋，合攏，楊止卻平靜下來，低低地，極其無奈地，嘆氣，又吸氣。
似乎在悲哀怎么沒把自己掀下沙發。
“主人，”郭望軒咬上他推拒的手，在腕骨處細密地留下吻暈，“舒服嗎？”
“你這家伙……玩得可真變態啊。”
“可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是啊，”楊止偏頭笑了，“因為是你。”
叫他“主人”還是“狗”，其實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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