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望軒的驟然呼吸加重，眼眶變得通紅，他向前撲著，咬住楊止露出來的肩頸皮膚，“我他么讓你不要蹭……！”楊止疼得胸口大震，腹部卻被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緊緊貼著，他覺得太荒謬了。
可能他的腹肌隨著急促呼吸起伏著，蹭著很舒服吧。楊止主動pua完自己，不免稍微繃緊力道，讓肌肉鼓起得更加明顯。
郭望軒埋進他頸肩，慢慢放松下來，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輕響。
果然。跟黑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楊止抬起一只被壓酸的胳膊，勉強摟住他，然后揉了揉他的后腦勺。
楊止在浴室裏自我犒勞時，其實所花時間是現在的好幾倍，哪怕對著片子，或者腦子裏臆想什么景象，落在實處時總感覺不對味。到最后甚至有幾分逼迫自己釋放的意思。
原來換只手，感官差別這么明顯。
可是啊……
楊止揉腦袋的手停下，沿著郭望軒脊背線條下移，一掀，兩人的位置就顛倒了。他從郭望軒黑洞洞的眼眸裏看見了深淵與漩渦，無聲地亂轉，似能把一切納入之物攪碎并吞咽。
他只是把手放在那人腰側，就足以看見狂亂的崩潰與空白，在一張表情稀缺的臉上同時展現。
至少是腰以上。
郭望軒還真不肯吃虧和妥協的個性，腰以上和腰以下的部位簡直是兩個極端。
楊止埋首于他的胸前。被卷起的衣服褶皺阻擋了視線，他看不見郭望軒的表情。
但這裏和它的主人一樣。
反應是遲鈍的，不耐煩的，裝聾作啞的。
哪怕被吻得嘖嘖作響，亮晶晶的，郭望軒的心跳還保持在非常快的水準——并沒有變得更快，楊止能聽見他憋不住的嘲諷的笑聲。
楊止撐起上半身，安靜地凝視他。
半晌。
“我喜歡你。”
他的笑容陡然無影無形。
“所以，我不會做下去，”楊止說，“你也不喜歡這樣吧。”
郭望軒的嘴角在抽搐。
“我不知道我們能相處多久。”
“至少，在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
“我永遠喜歡你。”
「永遠。」
「一個地獄級別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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