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少女眼淚掉更多了。
他扶額頭疼，摘了口罩，又摘了帽子。
那張肖想的，清雋的臉出現在眼前。
發質粗黑，垂在額前，月色與雪色之間的第三種絕色。
焉織的眼淚突然就止住了，盯著那張肖想已久的臉，說：“明殿，你怎么這么好看。”
明殿商業互夸式回她：“你自己也很好看。”
她哽咽的聲音問：“真的嗎？”
明殿抿了抿唇，形如柳葉，半晌輕啟著唇：“真的。”
“手攤開。”他重覆第三遍。
焉織這次很聽話，乖乖攤開了手給他看，原本蔥白漂亮的食指和中指尖，被茶水燙到之后紅了一片。
他說：“你坐下。”
她坐下。
他看了看她手指：“沒起水泡，只是有點紅，無礙，冰敷幾分鐘就好了。”
她下唇瓣往外翻，委委屈屈的顫音兒：“會痛嗎？”
明殿凝著她此時的模樣，喉結微咽，很快轉移開目光，回答她：“會有一點。”
身后不遠傳來急急地腳步聲，明殿回頭看了眼，是那個侍應生拿著冰袋來了。
他轉過頭來，就見少女將手伸到他面前，小聲的說：“你吹吹。”
明殿：“……”
他握住她手腕，沒再刻意回避那舊派的男女之別：“我給你敷一下。”
“明先生，冰袋來了。”林泉雙手將冰袋遞過來。
明殿沒看林泉，挽起半截袖口，伸手接過冰袋，直接敷在焉織的手上。
他做的很認真很專註，毫無別的心思。
焉織專註看著面前為自己冰敷手指的人，他長得那樣好看，哪裏都是精致的，真的好想占為己有呀……
明殿自然察覺到她在看自己。
目光灼灼的。
不容忽視。
敷了不過一分鐘，明殿掀了掀眸，沒什么情緒的聲音：“我還有事，你手沒什么問題，自己敷一下就行。”
說完，也不等她拒不拒絕，拉過來她的另一只手，摁在那冰袋上，自己則是起身。
“明殿。”
身后的少女在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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