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我的心里一直有個偏見，我不喜歡那些外企的員工。好好的中人，卻要成天彼此之間口中tom或者jacky的稱呼，說話時也會著幾個英文單詞，真要來原版的對話，就歇菜了，連發個常的mail也要靠金山詞霸的幫助。小琴去了英后，我和她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她有時圖省事兒，就發些英文對話，我故意說，我看不懂，你這才出去幾天，就學會忘本了，要不得。在我的教導下，小琴長了記，我指導她在她的筆記本上安裝了最好用的紫光拼音輸入，以后跟我說話也都是用中文了。
偏偏上海這地方就是個洋買辦們遍地的地方，連我的房東小魏也有個洋名garywei.我只知曼聯隊有個牛的后衛加里。內維爾，漢語的諧音是“家里那位兒”，也就是內人的意思，小魏的“家里那位兒”他就是一直不定，所以頻爆家庭危機。外企那群人趾高氣揚的，走路時狂妄出格的恨不得鼻孔朝天，娘的，不就是新時代的假洋鬼子嘛，牛啥。俺們老家對走路看天的人，有個曰：望天猴，猴子嘛，總歸是化不全的物，被套上鏈索，成為人類的玩偶。
見倪杰是在當天的下午。我約了直接去辦公室拜會他。ibf的辦公地點在熱鬧的淮海路上的香港廣場。他們的辦公環境很不錯，去感覺就是大氣，溫馨，這里租金應該不菲。公司形象嘛，值得去投資的。前臺給倪杰打了個電話，讓我去第三接待室去等，第一和第二接待室已經有人占用了。
我隔著玻璃窗戶環顧了一下辦公室，上百號員工都在各自的方格子里忙碌著，但是忙而不亂。畢竟有正規的大公司。李云非曾經開玩笑的對我說，ibf公司習慣于集團作戰，一點小事，都會用很多的人來參與，他們的人員負責細分到了接口、數據庫、作系統等，不像你們華揚公司，工程師的知識面比較廣，各項基本功都比較扎實，是通才，一個人通通定所有的事。我不知李云非這是贊我，還在臭我。我們的華揚，畢竟是家民營企業，實力自然無和跨五百強的ibf抗衡。人家走人海戰術，我走英策略，以一頂十唄。所以有種說，民營企業主要靠銷售的個人能力贏得市場，而外企的銷售更多是在執行層面，他們的營銷系太厲害了，銷售人員沒某個人也行，完全的擺了對某個人的依賴，這個人走了，另一個人馬上可以頂上來，接班人可以是從市場招聘的，也可以是內部提拔的，他們靠的是整。
華揚公司，最后的歸途是不是能像ibf公司這樣，這得看我們鄔總的英名神武了。這，似乎是個好高騖遠的夢想。我也心太多了。現在不是過去那種在一個地方終守到老的時代了，今天我在華揚公司，明天也許我就到了其他地方。于公司于個人，現在該要做的是要把自己做強做大，的做好實事，自己培養有幾項核心競爭力是最重要的。
見到倪杰的第一眼，我就他產生了好感。別誤會，這是男人之間的好感，不涉及其他的，也不同于比如《斷臂山》、《藍宇》之類的。倪杰很熱，與我的想象中的清高、冷酷、自不同。他來給我遞了名片后，就說很久仰我，一直想和我聊聊來著的，就是苦于沒機會。他太客氣了，雖然是句客套話，這還是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接下來談了些很虛的東西，比如現在的市場況等等。我在等著話題切入主題。我的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達成和倪杰結成利益共同，打消掉他的顧慮。要為他謀利益，他才會為我謀利益，這是理之中的事。
我發問，“您知，我是為李（云非）老師那兒的項目而來的，我想聽聽你的想。”
倪杰微微一笑，說，“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項目，我們ibf是總集成商，這個是早就內定的事。”
我靠，這么自信。
我，“那就是說我的機會很小咯。可是客戶給我暗示過，想和我合作。”我拿客戶來壓壓他的銳氣。
倪杰，“你是和李老師溝通的吧。嗯，我知，李云非在領導那邊力薦你。這也是我愿意和你見面的原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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