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正月初九，書凌楓忌日。
這天言九昔去花店買了郁金香和一支白玫瑰，挑的是黃色款式的郁金香，沒有特別包裹，裝飾。
林景煙緊跟其后，從花店出來，手裏拿了一枝白玫瑰，純白色的，很好看。
她一個人去了海邊，海邊浪花涌動，微風吹過，將她的長發(fā)和裙擺吹起，少女站在海邊，一絲絲冷意涌到她身上來。
胸口疼痛難忍，像失去知覺一樣。
她張開雙臂，冷風襲來，手中還握著郁金香和白玫瑰。
言九昔睜開雙眼，深呼一口氣。
言九昔整理好情緒，沿著海邊走了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才停下腳步。
她離開海邊，去到林景煙那裏。
書凌楓的黑白照片放在桌子的中央。
照片上的女人很好看，笑的很自然，穿著一身藍裙子。
言九昔提起裙擺，跪了下去，給書凌楓燒了三柱香，微微附身，頭低了下去。
女孩重新抬起雙眸時，雙眸被染紅，眼眶濕潤，她眼眶紅的厲害，卻沒有掉淚水。
她沒有說話，紅唇一張一合，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林景煙走過去，跪下，燒了三柱香，紅著眼眶將白玫瑰放在女人的面前，他微微笑了笑：“書阿姨，好久不見，又是一年，祝您新年快樂，在那邊也要過的好。”
“您別擔心，姐姐她過的很好，事業(yè)有成，您也要好好吃飯，照顧自己，這幾年過的也很好，您別擔心，下輩子，姐姐一定還要做您的女兒，您一定要選擇姐姐。”
林景煙離開，留給言九昔和書凌楓說話的機會。
言九昔將郁金香放在母親的眼前，她吸了吸鼻子，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媽，新年快樂，還有六天，是我生日。”
“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家人平安，世界和平，健健康康。”
言九昔笑了笑，但這笑卻酸的厲害：“第七年了。”
“每年我都會來看你，你在天上看見了嗎，舅舅也有時會提起媽媽你呢，我過的很好，別擔心。”
少女血紅的眼眶，她眼眶濕潤，淚水漣漣。
“偷偷告訴你個消息好不好？”
“您有女婿了。”
言九昔思索了一會兒：“他叫江清淮，是我從十六歲開始喜歡的人，到二十六歲還喜歡，二十六歲這年，是我第二次喜歡上他，中間經(jīng)歷了很多，媽，他很好，在這之前不懂情愛，比我大兩歲，同一所高中，大學。”
“他是我男朋友。”
……
夜晚，言九昔和林景煙在海邊散步。
言九昔將酒瓶子擰開，慢慢將瓶子裏裝著的酒水撒在地上，她閉上雙眼，沒一會兒又睜開。
女孩蹲下身來，往小酒杯裏倒了點酒，一飲而盡。
林景煙沒有喝酒。
言九昔自顧自地喝了好幾瓶酒，雙頰泛紅，清澈明亮的眸子變的有些醉意。
她站起身，搖搖欲墜，晃了幾下。
林景煙有些擔憂，說：“姐，你沒事吧？”
“沒事。”言九昔搖頭，她自己什么酒量心裏清楚，“就是喝多了。”
林景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晚上九點半，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言九昔深呼一口氣：“景煙，你先回去吧，我再走走。”
林景煙有點放心不下，不放心讓她一個人，海邊就她一個人，烏漆麻黑的。
“我走了，姐姐你怎么回去？”
言九昔喝酒了，自然不能開車。
“沒事，不用管我，我沒醉，喝了幾杯，不至于。”
林景煙走后，言九昔緩了緩情緒，她抬頭望著遠方的月亮，月亮畫不圓，今天也不是滿月，她影影約約只能看見一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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