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雨淋濕了巷道，水珠沿著別人家的雨棚流下。
棠月手指緊緊摳著自行車把手的金屬桿，指尖泛白，“……你不回家么？”
陸卓衍嗤笑一聲，抬起手，指節彈了下她的額頭，“家？”
棠月垂下頭，偷偷用手指搓了搓被他碰過的地方，那一小塊皮膚仿佛帶著灼熱，微微發燙。
他問：“哪裏？”
棠月沒反應過來，抬起頭望向他，這才發現他嘴角掛著一道淤青，桃花眼瑩潤清亮，像被這雨水沖洗過。
忽然之間，棠月喪失了語言功能，無論說哪個地方，好像都充滿了諷刺意味。
陸卓衍伸出手，指節慢條斯理地勾著她的書包帶子。
步步緊逼。
“傅家？”
“還是陸家？”
棠月只覺得肩膀重量一輕，轉瞬，書包就到了他的手裏。
“你真沒良心。”
棠月很奇怪，為什么陸卓衍才發現她沒有良心這件事。
她抿了抿唇，沒接話。
陸卓衍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或者……”
棠月抬起頭，靜待他的下文。
“你給我啊?！?
給他……
一個家么？
棠月腦中一片空白，這個答案是她從未想過的。
過去，她的人生選項，只有a和b，選擇哪一條都很艱難，并且都沒有后悔的機會。
但是陸卓衍永遠能想出第三個答案，或者說是第三條路。
過去的棠月討厭直視別人的眼睛，與他人視線相對時，永遠是躲閃那個。
她把這個習慣帶到了和陸卓衍的相處中。
但這卻是陸卓衍最反感的，他不止一次對棠月強調，和人說話時眼神不要逃避，不要躲閃躲閃。
棠月做不到的時候，陸卓衍就會不顧她的激烈反抗，一次又一次地按住她的腦袋，強迫她與他對視。
“棠月，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長大的，但請你記住，和人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這是基本的禮貌?！?
“行事不要躲躲閃閃，畏畏縮縮，要坦坦蕩蕩?！?
“既然我是你的哥哥，我有義務教會你這件事?！?
“你逃一次，我就抓你一次?！?
“直到你敢坦坦蕩蕩地直視我的眼睛說話?！?
棠月非常抗拒，掙扎了一次又一次，卻逃不過他的強勢。
花了很長時間，終于學會了和人說話看著對方眼睛。
這對別人來說，是自幼習得的教養，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對棠月來說。
很難。
因為虞文升說討厭她那雙眼睛，警告她再敢用那種倔強的眼神看人，就弄瞎她。
她離眼瞎的距離，不過就是虞文升心血來潮拿著剪刀懟近她眼球的距離。
此刻陸卓衍的話，棠月分不清時他消遣時輕佻的話語，亦或是別的。
但她抬起頭，認真迎上他的目光。
卻只看見一片黑暗。
明明是他強迫她對視，她看他時，陸卓衍卻撇開了視線，甚至抬起手，拿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想看著他，認真說出的那句“好啊”消弭與唇齒間。
視線受阻，聽覺和嗅覺變得格外靈敏。
耳畔的雨聲，陸卓衍手上淡淡的血腥味，混著清清泠泠的白茶香味。
那種感覺很玄妙。
在傅家的時候，陸卓衍在看《浪客劍心追憶篇》，棠月偷偷摸摸在旁邊跟著看。
劍心遇到雪代巴時，剛剛殺了很多人，渾身沾滿了血腥味，濕漉漉的雨水，擋不住那一縷清幽的白梅香。
白梅香對當時的殺人機器來說，是劍鞘，也是救贖。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神圣羅馬帝國 永明王朝登州雙木城 潛色官跡:小所長孽欲涅槃 盛世鑄青春 變身之萌鬼上身被萌鬼上身的我卻成了女孩 女總裁的超級高手 情滿四合院之我是賈爸 聽說我是渣攻（快穿） 言教授 要撞壞了 穿成主角A后把炮灰O扛跑了 帶球跑女主不跑了（NP） 冒牌女婿 三國尋龍記 從滑雪新星到奧運冠軍 我在末世召喚玩家[第四天災] 小萌鴨他超甜的！ 大尸潮 重生螞蟻之吞噬進化 我！斬魄刀流刃若火 斗羅大陸之神界春樓 神詭大明 全球緝愛：老婆別亂跑 大俠魂 末日走私商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女總裁的貼身高手 被學弟撩撥的日子 攤牌了：我是重生者 我所羅門王，開局組建魔女團 二次元黃毛系統 攜美同行 穿成亡國妖妃后懷了新帝的崽 以后我只喜歡紅玫瑰 閃婚后被掰彎成受 一夢八萬年 斗羅之死神來了 夏煙顧炙洲 修真不如 學宮簽到八十年，我舉世無敵 穿到古代沈浸式吃播 渡娘之后封神時代 高手出山 以下犯上gl 狐色撩人，病嬌少主要抱抱 忍足氏捉鬼筆記 小海獺靠直播暴富 網游之盾戰至尊 被嫡姐換了未婚夫后 我家娘子不可能這么“紳士” 港片：我，獨斷陰陽！ 粉媚多嬌 真千金求生做題秘籍[末世] 全世界都在等我們掉馬 權臣的嬌軟美人 殿下讓我還他清譽 葉家小姐 雙向誘騙（1V1叔侄） 鳳淵(女尊h) 末世重生之悶聲發大財 想愛心酸 我穿越成了老年機 我沒想過體驗年下[娛樂圈] 有個笨蛋愛過你 醫武絕世許默唐若雪 重生成世子的心尖寵 蕭策葉雨欣 重生后成了影帝的小甜豆 重生八零︰種田發家嫁對郎 SCP基金會：D級收容專家 夫郎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種田] 火影—不在塵世裏的繁華 燎原 海賊之黑暗王冠 斗破之超級強化 牧紀元 守望軍魂 南橘北枳 我只想蹭你的信息素[女A男O] 鏟屎官的戀愛日記 七零村花看到彈幕后 笨蛋搭子不開竅 我！收徒就變強 王者榮耀這是一個充滿足的王者世界 修仙不如煉丹 致那位酷拉皮卡君 花都為王蕭陽葉云舒 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宮追悔莫及 清穿三阿哥的奮斗日常 傅總別虐了，夫人她公布新戀情了 三千個日與夜 安小七戰西爵 開局半圣，我收了女帝為徒 重生夏國皇子葉君楚傾城 只要七分甜 聯盟：我真不是絕活哥 宿主每天只想跟我談戀愛［快穿］ 網游：我的buff持續時間無限 女尊江湖:夫君要調教 野狼特戰兵王 武神從七十二絕技開始 我能提取武學檔案 【精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精舍？ 四合院：被秦淮茹截胡，我贏麻了 夢幻西游之神級寵控 冷焰火 今朝如舊 第一名媛凌霄盛莞莞凌霄 圖書館店員 上頭 斗羅之圣靈系王者 豪門秘史 [綜漫/游戲]人物反穿 斗羅玉傳 [足壇]巴伐利亞式戀愛 戀情的側峰 掉了玻璃鞋的夏天 被休后我成了侯府真千金 西游開局天庭簽到十萬年 變身漫威黛西約翰遜 原神：我在提瓦特開漫畫店 我是偏執大佬嬌養的紙片人 蘇乞年是什么 我在西游采集萬物 傲世如風 在系列文里修bug 絕代妖醫 庶子的小通房 葉秋徐秀英 好事做盡的我活該成仙 大佬的寵妻日常 第一俏師妹 休想刷我好感度[重生] 沉默的羔羊楊雪艷 山野亂 欺神 奪鼎 我能無限提升精神屬性 三國：季漢劉璋 你很慘所以呢？ 快穿之妖孽美人 明日方舟里的帶源石蟲 萬古龍帝 科比門徒 網王之甜時青梅酒 我想撩你很久了[娛樂圈] 風吟武門 風月無恨 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朝豫 宦寵姝色 拾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