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川點頭道:“是啊,我的確得好生感謝十一哥一番才是,就是如今十一哥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該給他什么才好,少不得只能等將來了……總之,他永遠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兄長就對了!”
顧蘊“嗯”了一聲,忽然兩眼放光的道:“他不是回京后就要成親了嗎,到時候我們可得好生送一份賀禮才是,我記得我庫里有不少好東西呢……暗香,明霞,你們進來……”
暗香與明霞忙應聲跑了進來,待二人行了禮,顧蘊便問起來:“本宮記得,本宮庫里有幾顆這么大的珍珠,還有整塊的紅寶石,還有……”
宇文承川見她說著說著,還想下地似的,忙將她摁了回去,輕斥道:“你急什么,等回京后再慢慢的找也不遲啊,如今你便想得起有哪些東西,也看不著,也送不出去啊。”
說得顧蘊扁了扁嘴:“我這不是太閑了嗎,昨兒王太醫還說,我恢復得不錯,可以試著下床走動走動了,你看……”
話沒說完,宇文承川已斷然道:“不行!在王坦親自與我說,你已能下地之前,你休想下地,我如今是打不得你也罵不得你,可能打她們幾個呀,你不怕她們挨打,就盡管下地便是。”
“好陰險!”顧蘊又是一扁嘴,正待再說,冬至的聲音自外面傳來:“殿下,十一爺來了。”
顧蘊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可惜我不能出門,不然定要當面答謝十一哥一番才好。”
宇文承川臉上也帶出了笑意來:“我會替你答謝他的,行了,你乖乖的啊,我去見十一哥了。你們兩個,服侍好太子妃,若太子妃下了床,回頭孤只惟你們是問!”
待明霞暗香應了,才起身大步去了花廳。
果見宇文策已在花廳里候著了,比之昨日宇文承川去瞧他時,氣色瞧著又好了幾分,果然是身子底子好,恢復起來也更快。
瞧得宇文承川進來,宇文策忙起身給他見禮:“參見太子殿下……”
早被宇文承川一把拉了手,笑道:“這里又沒有外人,自家兄弟,十一哥且不必拘這些俗禮了,也太顯外道了,冬至,給你十一爺換熱茶,不對,你十一爺如今不能吃茶,換溫水來。”
宇文策忙道:“不必了,我不渴,且杯子里還有呢。我今兒來,一是父王說殿下幾次親去探望我,如今我好些了,也該親自登門道謝才是,二就是太醫說我可以適當的下地走走了,反而有助于傷口的恢復,沒有打擾到殿下呢?太子妃娘娘,今日可好些了?”
“她今日也好多了,”宇文承川笑道:“才我們還說十一哥,她說只可惜如今不能出門,不然就要親自過來向十一哥道謝呢。”
宇文策抿了抿唇,才道:“不過是我為人臣者的本分罷了,當不得太子妃那聲謝,何況連日來殿下已謝我謝得夠多了,有勞殿下轉告太子妃,讓她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承川卻正色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十一哥不但救了他們母子的命,為了替她,也替我保住清譽,甚至不惜自污,這樣的大恩大德,便是給十一哥磕頭都不為過,只是知道十一哥不可能接受我們的磕頭,我們真如此做了,也是對十一哥,對我們與你之間兄弟之情的褻瀆,所以我們才沒有這樣做而已,但在我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們心里排名第一的兄長,此生誰也不能替代!”
一席話,說得宇文策也動容起來,片刻方道:“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也永遠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兄弟,太子妃也永遠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妹妹!”
就這樣罷,能永遠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還能有那一夜,那一吻,他此生已別無所求了!
兄弟兩個正說著,落霞忽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等不及行禮,已先急聲說道:“殿下快去瞧瞧罷,娘娘吐得厲害,可王太醫這會兒偏巧又不在……”
話沒說完,宇文承川已霍得站了起來,想也不想便要往外沖。
耳邊卻又傳來一陣椅子猛然與地面劇烈摩擦產生的刺耳“吱嘎”聲,宇文承川本能的一回頭,就對上了宇文策毫不掩飾,或者說是情急之下忘記掩飾焦急與心疼了的雙眼,宇文承川相信,若現在他面前有一面鏡子,鏡子里他雙眼里的焦急與心疼,必定也就這樣了。
電光火石之間,宇文承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來十一哥的奮不顧身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托付,他心甘情愿的自污也并不僅僅是因為與他的兄弟君臣之情,而是因為,他心里也愛著蘊蘊,且一點不比自己少,所以他才什么都愿意為蘊蘊付出,從忠心到名譽,甚至是生命!
難怪崔氏那個賤人會說他與蘊蘊有私情,會說他看蘊蘊的眼神與看任何人的都不一樣,會說自己是個糊涂蟲……可笑他竟一直遲鈍到今時今日才發現,可不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糊涂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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