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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2 / 3）

小孩子特有的嗓音稚嫩而清脆，脫口而出的內容卻是語出而驚人。

池念聞言嘴都張大了，不禁蹲在地上反思，今天自己是不是當著孩子的面，做出了什么越格的事。

她處心積慮、冥思苦想，甚至已經開始猜測是不是自己與顧渺在換衣間那個擁抱被哪個幼崽窺見，才會跳出這樣的傳言。

這邊，池念還在默默地猜著，一不留神，就聽顧渺已經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為什么覺得叔叔在和姐姐談戀愛？”

“嗯……”陳西西想了想，篤定道：“說了。”

“他們說，叔叔看姐姐的眼神不一樣！”

“是談戀愛的眼神。”

陳西西說話時調子沒個輕重，聽起來并不像是能夠理解戀愛的含義，果真，池念下一刻便聽她又一次開口苦惱道：“可是，什么是談戀愛呢？他們不讓我講，不會是在說姐姐壞話吧！”

陳西西想到這處，像是真相來敲門一般一拍大腿，憤怒道：“那可不行，我得去揍他！”

她一顆小拳頭攥的緊緊的，肉嘟嘟的小手捏的連骨節都隱隱露出了頭，可見使了多大的力道。

池念見狀，連忙反身安慰道：“不是壞話，不是壞話，只能算是…慧眼如炬吧。”

就只是這么小的孩子還能有這樣明亮的雙眼，也當真是她沒曾想到過的。

此刻正是晚飯前夕，每個班都在食堂門口排著隊等著過去，輪到小二班點名時，剛巧就缺了陳西西一個。

同學們遠遠呼喚著她的名字，就連帶隊老師也跟著一起，池念不得不趕快抱起她，顛著步子把她送進隊伍裏。

可陳西西還沒摸透戀愛的含義，眨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拉扯著池念的衣襟怎么都不讓她走。

池念無奈，只能再蹲回去，靈機一閃，指指陳西西胸前的小兔，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聲道：“就像你很喜歡衣服上的小兔一樣，叔叔也是姐姐的小兔。”

陳西西似懂非懂，但也算是淺淺窺到了問題的答案，終于愿意跟著同學們一起走進食堂裏。

晚飯公司安排的不再和孩子們一起進行，池念鄭重其事地與她道了別，終于把一步三回頭的小姑娘送沒了影，這才反身與顧渺往食堂的相對方向走。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上午一起包餃子的小胖，球場上一起揮汗的隊友，和許許多多見過一面、又或許是全然嶄新的面孔。

他們并不怯懦，競先恐后的和兩個人打招呼，邀請他們同行、吃飯，更有大膽一些的，還會從隊伍裏跑出來，撲到他們身邊。

孩童正是年少，如同初升的太陽，熱烈明媚，充滿著活力與希望，他們純凈而美好，相信友誼，珍視情誼，他們并沒有因為缺少了某一份愛而自棄自艾，因為他們互相愛護、互相扶持，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大家庭裏，收獲著更加豐富、更加精彩、與更多樣的愛。

晚飯后，與早晨的開幕相互對應的，公司自然沒有放棄再設立一場閉幕儀式的機會，池念和顧渺兩人自然也沒有參與，而是扭頭拐進隔壁的院長辦公室。

冬日的天黑的早，還不到六點鐘，窗外就已經徹底暗了，偌大的辦公室只點了一盞小燈。斑駁的樹影被蕭條的夜風嘯嘯吹卷著，悉悉落落地蜿蜒搖曳。

陳瑤見兩人進門才把燈光盡數打開，三人一同落座在待客區的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她事先準備好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