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痦子眼珠子一轉，又道：“那這樣吧，等會兒我把鄭屠子叫過來，開苞就在你們樓里，再讓你們掙份房錢，這總成了吧？要不然我們可去天香樓了。”說著作勢便要走，媚娘忙一把拉住他：“好啦好啦，答應你們了就是。唉，每次遇上你們兩個，老娘總得吃點虧。”
魏痦子兩個相視一笑，把小啞巴塞到媚娘手里，猴急地往樓上跑去。媚娘在兩人身后翻了個大白眼，轉過了頭，一臉厭惡地看看滿臉恐懼的小啞巴，隨手拉過一個匆匆忙忙從身邊經過的胖丫鬟，吩咐道：“春香，把這小丫頭領去后頭好好收拾一番，把這身衣服給她換上。小心點別讓她跑了。”又拿手在鼻子前使勁扇了扇，：“快去快去，真是臭死了！”
“知道啦！”春香答應一聲，一把攥住小啞巴的手腕，拖著她便往后走，一路跌跌撞撞地把她拖到后院的一間房間里，順手關上房門，把小啞巴往前一推，兇巴巴地道：“快脫了衣服自己洗，沒的讓姑奶奶伺候你。”
屋子最里邊是個五尺見方的小池子，半池臟兮兮的水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了，上面飄著厚厚一層體垢，絲絲熱氣從水面上蒸騰上來，讓屋子里散發著一股嗆人的酸臭味道。小啞巴被春香那一下差點推倒，扶著池沿才穩住身體。她轉頭便跪在了地上，眼淚撲簌而下，一邊“嗚嗚”地哀求，一邊不顧污水橫生地磕下頭去。
剛磕了兩下，頭皮一疼，她被拽著頭發提了起來，春香滿臉不耐煩地道：“少在姑奶奶面前裝可憐，你這樣的姑奶奶見的多了。”扯住了她的外衣使勁一拉。小啞巴的衣服已經穿了幾年，本就腐糟壞了，被春香這一下便扯下了大半。小啞巴驚叫一聲，連忙掩住身子。
春香接連幾下，把小啞巴身上的衣服扯了個干凈，一把將她推入了池中。小啞巴猝不及防下，連嗆了幾口水，接著又被拉了上來。還沒有來的及喘口氣，人已經被按到了池沿上。
春香手里拿著一團厚厚的搓澡布，一只手按住小啞巴，另一只手狠命地往她身上搓去，小啞巴“唔”地一聲痛叫，眼睛里泛出淚花來，身子疼的直抖。春香只當沒看見，兩只手不停，片刻功夫便把小啞巴全身搓了個遍。接著又是一把將小啞巴按進了水里，用力搖晃了幾下，又把人拉起來，抓過旁邊一只胰子往她身上頭上抹了抹，一只手胡亂在她頭上揉了揉，又重復了一次在水中“涮”的過程，這才把人從水里拉了出來。
小啞巴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弄的頭昏腦漲，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站在地上瑟瑟發抖。春香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忽然皺了皺眉，口中嘟噥道：“一個臭要飯的也長這么白，真是沒有天理了。”接著便把那身衣服砸了過去：“快把衣服換上，別讓姑奶奶把你光著身子拎出去。”
…………
魏痦子兩個在女人身上忙活了半天，終于心滿意足地出了房門，正碰上媚娘在門口，隨口問道：“媚娘，那小丫頭拾掇好了吧？”
媚娘兩只手挽住魏痦子的胳膊，一對又大又挺的奶子緊緊貼上，膩聲膩氣地道：“你魏大爺安排的事，奴家怎么敢怠慢？人早收拾干凈在樓下候著了。”
魏痦子呵呵一笑：“那就好。我這就叫人去尋鄭屠子來。”抬腳便要下樓，媚娘卻一把拉住了他，道：“別急啊。魏大爺，我且問你，這丫頭梳弄完了，你打算怎么處理她？”
魏痦子一愣道：“自然還當她的乞丐了。咦，你不是看不中她么，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媚娘眼珠子一轉，道：“這丫頭要做房里的姑娘當然不成。不過這陣子生意好，有些忙不過來，正缺使喚丫頭。我看她倒像能吃苦的，買下來干干粗活總可以。”
魏痦子不疑有它，點頭附和道：“這小要飯的跟了我幾年，苦倒是能吃的。”
媚娘故作豪爽地道：“那就這么著吧，你們兩個今天的喜錢就免了，往后再給你免兩次帳，這丫頭就歸我了，如何？”
魏痦子嘿嘿一笑，搖著頭道：“不成不成。媚娘你倒是做的好打算，這丫頭跟著我時每天總能討個幾文。你要把人領走，總得拿出點真金白銀的。”
媚娘沒好氣地松了手，氣哼哼地道：“真是個鐵公雞！好啦好啦，就依時價，兩貫錢整。先說好了，今兒個姑娘的纏頭錢可一分不能少。”
魏痦子在心里一盤算，這買賣并不吃虧，加上小啞巴的初夜也賣了兩貫錢，便點頭同意了。媚娘卻心急的狠，扯了他到旁邊的屋子里便簽字畫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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