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點。”徐曉曉道。
路邊的人看到這一幕十分疑惑，不是說徐曉曉沒有住在這邊，徐曉曉也沒有要把房子出租出去的意思嗎？怎么徐曉曉還往裏面搬東西？
隔壁的辛文月探頭，她十分好奇。
“你們這是置辦家具？”辛文月心癢癢的，要是不知道答案，晚上很容易睡不著覺，倒不如走出來問一問。
“一些書架。”徐曉曉道，“準備把一些書還有讀者寫的信都放在這邊。還得整理一下。”
“讀者寫的信？”辛文月驚訝，“你都看了嗎？”
“沒有，不是都有用。”徐曉曉道，“之前比較少回讀者的信，基本上都是編輯選擇一些信件讓我回信。”
徐曉曉一個人處理不了那么龐大的信件，那些讀者很能寫信，有的人還能寫好幾張紙。這就是長評，那些人還分析小說裏的人物，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徐曉曉都懷疑自己寫的時候真有這個意思嗎？
要是讓她做自己小說的閱讀理解，一百分的，徐曉曉懷疑自己能不能考到六十分。
“好厲害。”辛文月伸出大拇指，“我寫的稿子都被退了！”
“這么快？”徐曉曉疑惑。
“七月寫的寄出去，現在都要九月底了。”辛文月道，“我寫的幾百字一千字的，沒有一丁點效果。”
“這么少的字……一般情況下，他們不退稿吧？”徐曉曉道。
有的出版社遇到這種非常短篇的文章，他們不直接退稿回來，而是在收稿公開文件裏直接說不退。那種中長篇小說，紙張多，整一本比較厚的，他們會給退稿。
“是沒有退回來，我打電話過去問，就是不錄用，不就是退稿的意思嘛。”辛文月道，“浪費了我的紙和筆。這一碗飯還真不是誰都能吃的，反正我是吃不上。”
辛文月瞧見徐曉曉寫小說這么賺錢，自己也想要試一試，等她去嘗試的時候，這才發現根本就不行。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被退稿被退得很心塞，別人就說不可以，沒有達到他們家出版社的要求，報紙也不刊登她的文章。
馮大媽跟辛文月說，辛文月要想寫，繼續寫也沒有問題。而辛文月壓根不想繼續寫，她堅持不下去，浪費時間又不賺錢，誰要在這樣的事情上繼續浪費時間，她才不要！
“你還挺認真的。”辛文月道，“你都寫什么小說？”
“這就不說了。”徐曉曉道，“都是很一般的小說，都不好意思給認識的人看。文筆不是很好，就是賺一口吃的。”
“謙虛，謙虛了不是嘛。”辛文月道，“都能出版小說了，還說文筆不好。那我的文筆就是狗屎，我更沒有文筆。不過沒有讓那些人知道也好，他們要是知道了，都在想你的小說賺多少錢。”
“小說虛虛實實的，怕有人對號入座。”徐曉曉道，靈感來源于現實，她有時候難免用到現實裏的一些案例，“寫的不是他們，他們要來找我麻煩，這可不好。”
“對，是這個道理。”辛文月道，“還真有可能。”
徐曉曉寫古代的小說，也寫當代背景的小說，只要能賺錢，她就寫。出版的小說基本是十來萬字二十萬字，少數有四五十萬字，這得分上中下冊了。徐曉曉喜歡寫二三十萬字的，出上下兩冊正好。
不是徐曉曉不想一直啃著一本小說，一本暢銷小說寫到天荒地老，而是小說沒有出版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這一本小說會不會火。出版的時間相隔長的話，寫好幾本，反倒是不合適，除非是那種單元小故事。
辛文月看著那些工人把木板一一搬進去，那些人還得去把書架組裝起來。
“你這是買了好幾個書架？”辛文月道，“有這么多書信嗎？”
“沒有。”徐曉曉道，“按照不同時間來放。”
有的書信都還沒有拆開，不知道那些信寫的是針對哪一本的書。徐曉曉沒有打算一一看過去，而是打算把它們按照時間順序放在不同的書架。一個大點的地方確實夠放那些信件，書和信可以分開放，徐曉曉自己寫的書一個房間，她買的別人寫的書又放一個房間。
徐曉曉還在看的書可以放在身邊，時間長了，沒有看的書可以都放在這邊。
等到以后，這些東西都很有紀念價值，她能看到自己的成長，也能看到讀者對自己的陪伴，特別有意義。
“要去看看書架嗎？”徐曉曉問。
“那我去看看。”辛文月道，“這邊放那些書信好，那些人總不至于偷了這些東西拿出去賣。”
“舊書，不是賣二手的，就是當作廢品賣。”徐曉曉道，“書本重，還不好拿。”
那些小偷不可能辛辛苦苦搬運那么多東西，才賺一點點錢。
這也是徐曉曉打算在這邊放那些東西的一個原因，興許等到她老了之后，她還能把那些書本捐贈出去。那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徐曉曉也不知道等到很久以后，那些讀者是不是還喜歡看自己寫的書，自己是不是還很出名。
岑清澤在樓上，他看著那些人安裝書架。
徐曉曉和辛文月一塊兒上樓，辛文月不禁道，“我還以為就你自己一個人過來，你未婚夫也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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