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有空。”岑清澤回答，“來看書架？”

“對，來看看。”辛文月點頭，“這書架很不錯，形狀也好。”

這些書架不是那種完全四四方方的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不是每一個長條都一樣。而是有一些弧度，每一個格子的大小不一樣，再在上面擺放一些花草，還顯得小清新。

“我這兒到底不是圖書館，沒有那么多書，書架弄得好看一點好。”徐曉曉是想要享受，而不是想看陰沈沈的書房。

“在這邊放多少書？”辛文月道，“你……你的書可以借給人嗎？”

“暫時不對外出借。”徐曉曉道，“我在大學(xué)的時候沒有買很多書。”

徐曉曉能去圖書館看書就去圖書館看，她攢著錢好買房。徐曉曉的目的非常明確，一直都在為買房做準(zhǔn)備。

“不借的好，借書，也容易借出去矛盾。”辛文月道，“你這裏又不是書店，不是賣書的。別人把你的書借走不還怎么辦，還有人把你的書撕掉的。都是街坊鄰居的，別人說就一本書，你讓他們賠也不是，不賠也不是。”

辛文月知道的可多了，很多人都喜歡占便宜。哪怕那些人明明用不上這些便宜事情，他們覺得別人都去占便宜了，自己不去占，那自家就虧了，不行，他們也得去占便宜。

“嫂子知道的多。”徐曉曉感慨。

“我婆婆不是街道辦主任么，來我們家借東西的人多。”辛文月道，“我婆婆不是見到誰都把東西借出去的，還說街道辦那邊有那些東西，讓他們?nèi)ソ值擂k借公家的東西。”

那些人無非是覺得馮大媽是街道辦主任，想著讓馮大媽多奉獻。這樣的人還不是少數(shù)，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又比較熟悉，馮大媽平日裏還跟那些人打交道，那些人對馮大媽沒有太大的畏懼感。

林靜在外面賣光餅，銷售還不錯，一籃子的光餅很快就賣光了。林靜做光餅的技術(shù)不錯，她知道大家都更喜歡吃什么樣的光餅。光餅薄一點，酥脆一點，加上芝麻的香氣，很多人都很喜歡。

有很多人一買就是買好幾塊光餅，家裏的人都能吃一塊。

這一片區(qū)域住著的人多，買光餅的人也多。可能跟這邊沒有做光餅有關(guān)系，早餐店基本都是做包子饅頭的，光餅更像是零食，而不是早餐。

“都賣光了？”秦母走到林靜的身邊，她剛剛聽到林靜跟人說就剩下最后幾塊，還減免一些錢。

“二姨。”林靜掀開紗布，讓秦母看看空空的竹籃，“都賣光了，今天運氣還不錯。明天可以多做一點。”

林靜本來以為一個上午賣不掉，還得下午再賣一下，誰能想到一個上午就已經(jīng)賣光了。早知道的話，她應(yīng)該多做一點。她先前怕沒有那么多人買，怕光餅要被剩下來，他們總不能拿光餅當(dāng)主食吃。

“這還成。”秦母道，“家裏的那些事情都做完了？”

“現(xiàn)在回去做飯。”林靜道，“我讓宗輝幫忙淘米了。”

“男人能懂什么。”秦母道，“你別光顧著賺錢，沒有照顧好家裏。”

“知道。”林靜明白。

“錢賺再多，要是家裏的人都不好好的，沒有用。”秦母怕林靜只顧著賺錢，不顧幾個孩子。縱然林靜背著徐小四一塊兒出來賣光餅，秦母都擔(dān)心林靜沒有做好家務(wù)，她讓林靜嫁給徐宗輝，就是為了有一個人能照顧好她的外孫外孫女，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此時，柳月云正堵住徐宗輝，她還是想讓徐宗輝跟林靜離婚。

“可以以你的名義給林靜兩千塊。”柳月云道，“我問過她了，她說如果你開口跟她說離婚，她就跟你離婚。”

“我都開口要離婚了，她當(dāng)然只能答應(yīng)。”徐宗輝道，“我們兩個人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我能賺錢，能雇人照顧你的孩子，雇一個人不夠，那就雇兩個人。”柳月云道，“美嬌喜歡漂亮的裙子，我們給她買。小浩喜歡讀書，我們多賺錢，以后還能送他出國留學(xué)。你跟林靜在一起，林靜能給你什么東西？”

“孩子有他們自己的造化。”徐宗輝道。

“林靜只是一個鄉(xiāng)下女人。”柳月云強調(diào)，“別想著孩子自己混，現(xiàn)在多少家長幫孩子考慮好一切。你……”

“柳月云。”柳母過來抓來，她一下沒有看住，柳月云又過來了。柳母看向徐宗輝，“徐宗輝，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別跟我女兒見面，別想著從我女兒手裏騙錢，她……”

“我沒有想跟你女兒在一起，以前不可能，現(xiàn)在更不可能。”徐宗輝黑線，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要跟柳月云在一起，不曾給過柳月云機會。

“聽到了嗎？他寧愿跟一個鄉(xiāng)下女人在一起，跟一個處處不如你的女人在一起，他都不愿意娶你。”柳母道，“要是他直接去離婚，跟你結(jié)婚，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你非要這么死皮賴臉的，我們只能點頭。可你看看，他根本沒有想過跟你在一起，他都不敢反駁我的話！”

徐宗輝明白柳母的意思，柳母不是真的要讓柳月云跟他在一起，她是趁著這個機會詆毀他，讓他更加不喜歡柳月云。

當(dāng)秦母跟林靜一塊兒過來的時候，她們正好看到柳月云和柳母。

“下三濫的骯臟東西！”秦母直接沖過去，“你們家找不到女婿，非得盯著我家女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