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于王芃澤在身邊,因為王小川來自于王芃澤的血脈,是從王芃澤的身體上分離出來的一部分,是王芃澤的一部分身體。
看到柱子笑了,王小川也張開小嘴呵呵笑,一興奮,兩只小腳又不老實了。柱子警惕地用雙手把王小川舉得遠遠地,笑著說出他所想象的王芃澤可能會說出的話語:“臭小子,跟誰學會踢人了。”
上午柱子不在家的時候,周秉昆來找過一次,拜托老太太告訴柱子一聲,下午他還要來。柱子心想周秉昆一定找得比較費勁,應(yīng)該是先去了王芃澤家敲門,確定家裏沒人后又找到這裏。柱子因無事可做,正覺得假期乏味而痛苦,突然有朋友找上門來,自然心裏暖融融的,吃過午飯后陪著老太太洗了碗筷,就坐在客廳裏等。白貓本來安靜地躺在沙發(fā)上,此時慢慢走過來,跳到柱子的腿上躺下。
老太太看到了,笑道:“貓懂得看人呀,平時見了小川就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不怕你。”柱子抬起頭望著老太太笑了笑,他知道老太太在竭力消散他的拘謹與煩悶,可是聽了這些話,他有時會覺得凄涼,覺得挺為難老太太的,這么大年紀了,為安慰他還要花費這么多心思,而王芃澤身強力壯,卻只要湊過來說句悄悄話就奏效了。
柱子問老太太:“我叔,他喜不喜歡小動物?”“小時候很喜歡,現(xiàn)在成了40歲的人,我也不太了解他了。”一提起小時候的王芃澤,老太太立刻有了講述的興趣:
“芃澤小時候心腸軟,看到可憐的人或是可憐的小動物,回到家總是一邊哭一邊講給他爸爸聽。還膽小,怕老鼠,估計現(xiàn)在看到老鼠還怕呢……”柱子想象著王芃澤的怕老鼠的模樣,低下頭咧開嘴角笑了半天。
下午周秉昆要帶柱子去看玄武湖,柱子有些猶豫不決,每天吃了飯無事可做只會出去玩,他覺得這不是他該做的事情,心想要不就把王小川也帶去玩吧,至少算是看管小孩子,但是王小川午飯之后睡著了。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柱子的心思,對他說:“小川這一覺要睡到下午4點,你去玩吧,利用假期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也是正經(jīng)事呀。”周秉昆騎了自行車,一路上帶著柱子慢悠悠地往前蹬,給柱子介紹路兩邊的店鋪和南京市內(nèi)的標志性建筑,他介紹不出什么特點,似乎只是在歷數(shù)自己家裏的優(yōu)越感,動輒就這樣說:“我爸爸經(jīng)常去裏面吃飯”“我媽媽和那家店很熟”“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就帶我去過了”“我家人都去多得不想再去了”……柱子覺得索然寡味,沒有丁點兒興趣。但他并不會因此而反感周秉昆,他知道這些“缺點”在周秉昆身上只能算是“特點”,是單純無心機的一種表現(xiàn),周秉昆經(jīng)常說話沒腦子,一張口就習慣性地說出來了。
雖然柱子努力迎合,但周秉昆還是察覺到一種勉強,問柱子:“你是不是不感興趣呀?”柱子急忙回答:“沒有啊。”“其實我也不怎么感興趣。”周秉昆道,“要不我們直接去玄武湖吧,那裏好玩。”柱子說:“好。”于是周秉昆奮起神威,胖大的身軀在自行車上左右晃動著,呼哧呼哧地把自行車蹬得飛快。到了湖邊下了自行車,立刻丟開車把,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又閉著眼睛躺下,哎喲哎喲地喘氣,自言自語地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柱子扶住自行車,在一旁等待周秉昆,一邊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周秉昆睜開眼睛看柱子,大聲抱怨道:“王玉柱,我為了騎車帶你累得半死,你也不管我。”柱子回過頭來,問:“我怎么管你呀?”“你至少得拉我起來吧。”柱子推著自行車過來,笑道:“你早點兒跟我說嘛,我還以為你要睡一覺呢。”說著左手扶好車把,把右手伸到周秉昆的臉前。周秉昆嘿嘿笑了兩聲,雙手捉住柱子的右手,伸直了胖身子,讓柱子像拉一塊木板似的把他拉起來。柱子罵道:“你也用力呀!懶得跟豬似的。”這類話語并不能讓周秉昆生氣,而且恰恰相反,周秉昆似乎反而喜歡被柱子這么心無芥蒂地罵兩句,又趴在自行車后座上,像小孩子撒嬌似的道:“只拉我起來還不行,你也要騎車帶我一段。”柱子說:“不行,我還不會騎自行車呢。”周秉昆說:“那你推著自行車帶我。”于是柱子推著自行車沿著湖邊往前走,后座上是小山似的周秉昆。周秉昆不停地晃動胖身子,大笑著干擾柱子的平衡,柱子不得不騰出手來,拿捏出適當?shù)牧α拷o周秉昆幾拳頭。周秉昆越鬧越有勁兒,整個下午都這么糾纏著柱子。
兩人去爬古城墻,站在城墻上望玄武湖,柱子突然發(fā)覺那天王芃澤帶著他和王小川玩耍的地方,也是在玄武湖邊上,只不過是另外一邊而已,這讓他又想起了王芃澤,頓時失去了玩的興致。他望著古城墻上凄凄的芳草,突然很憧憬能夠有一天和王芃澤一起從這裏走過,王芃澤一定會給他講很多發(fā)生在這裏的故事,那時這裏的承載著天空與時光的一磚一草,都會因王芃澤的講述而覆活出一段又一段的歷史。
周秉昆陪著柱子在城墻上走了一圈,柱子找個地方坐下來,周秉昆也挨著柱子坐下來喘氣,問:“有意思吧?”柱子心想這有啥意思,但不好辜負周秉昆的一番好意,就望著他笑了笑,說:“嗯。”周秉昆似乎有些感動了,將一只胖胳膊摟在柱子的肩上,兩人就這樣坐在古城墻上望著南京城,久久沒有說話。兩人各懷心事,柱子想著王芃澤,心事重重地憂郁著;周秉昆想著柱子,覺得這情景溫馨感人。
天漸漸晚了,柱子突然想起這時候王芃澤應(yīng)該要去接王小川回家了,便騰地站起來,對周秉昆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回去干嗎?”周秉昆拉住柱子,“再玩會兒吧,反正回去又沒有事做。”“還是走吧。”柱子一把拉起周秉昆,不由分說地推著他下了城墻,走到停自行車的地方,解釋說:“我得趕緊回去,我有事情。”周秉昆疑惑地問:“真的有事情?”柱子點點頭,認真地回答:“是的。”周秉昆看看柱子的表情,不再懷疑了,打開自行車鎖,帶著柱子又是一陣猛蹬,可是很快速度又慢下來了,問柱子:“怎么你的身體那么好呢?運動會上跑那么遠都不覺得腳疼?”柱子不回答,只催促:“你騎快點兒呀。”周秉昆又呼哧呼哧地猛蹬幾下,停了下來。
柱子問:“怎么了?”周秉昆說:“我的腳疼。”說著丟了自行車,坐到路邊去,“我的足弓疼,騎車也疼,走路也疼。”“真的假的呀?”柱子不相信,因為周秉昆平時愛撒謊,班裏人人都知道。
“這么點兒路就腳疼,我不相信。”柱子不客氣地說道,“你別這時候鬧啊,我急著趕回去呢。”“要不你自己坐公交車回家吧。”周秉昆從口袋裏拿出月票,伸手遞向柱子,“我有月票。”柱子楞了,心想周秉昆平時只是對別人撒謊,對他卻好像沒有撒過謊,這才有點兒相信了,小心地問道:“我要是走了,你怎么辦?你真的很疼么?”于是柱子趕回家去見王芃澤的愿望成了泡影,他用自行車推著周秉昆慢慢地走,走著走著天就黑了,漸漸地行人也明顯少了。周秉昆覺得愧疚,抱歉地問柱子:“你的事情很急么?你趕不回去怎么辦?”“算了。”柱子無奈地回答,“與你的腳相比,不重要了。”到達學校附近的一個路口時,周秉昆要下來,對柱子說:“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的腳現(xiàn)在好了一點兒,可以推著車子慢慢走回去。”說著硬是從柱子手裏接過自行車,慢慢地推著走,走了一段路,回頭看見柱子站著沒動,就揮揮手大聲喊:“王玉柱,你快回家去吧。”柱子目送著周秉昆走遠了,轉(zhuǎn)過身,在城市的夜色裏風一般地往家跑。
老太太在筒子樓前的空地上正等得焦急,看見柱子后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怎么回來這么晚呢?多叫人擔心呀,我都去路口找了好幾次了。”柱子趕忙解釋,扶著老太太走進筒子樓,簡單地把周秉昆的事講了一遍,末了問道:
“我叔把小川接走了么?”“接走了。”老太太道,“他等了你好長時間,我看天快黑了,就催他回去了。要是再晚,又要惹你姚敏阿姨生氣了。”老太太身體困倦,先去睡了。柱子獨自吃了晚飯,洗了碗筷,躺在沙發(fā)上久久無法入睡。他望著靜悄悄黑黢黢的房間,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是一個難熬的孤寂的夜。
第二天早上王芃澤來送王小川的時候,對柱子說:
“今天下午你不要出去了,快下班的時候我會來接你去研究所,有幾個人想見見你。”柱子問:“誰呀?”王芃澤笑道:“你應(yīng)該能夠想到的。”這讓柱子立刻想到了老趙、大劉、小劉和小彭,一種久違的感動在心底暖暖地閃耀起來。這個消息讓他對這一天充滿了期待,王芃澤走后他又背著王小川去逛街,心想說不定能夠找到可以做的事情呢,剛拐入小巷,聽到有人興奮地喊:“王玉柱!”柱子抬起頭,又看到了周秉昆。
柱子驚訝地問:“你的腳好了么?”“沒有全好,還有點兒疼。”周秉昆舉起月票亮了亮,說,“今天不騎車了,我們坐公交車出去。”柱子說:“你腳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那怎么行!”周秉昆道,“我說過要帶你看遍南京的。”柱子建議道:“那我們不去遠處了,上午就在附近走走看看吧。”周秉昆道:“也好,只要你喜歡。”王小川一向不怕生人,可是卻對周秉昆相當提防,趴在柱子的背上,警惕地盯著周秉昆看,只要周秉昆一接近柱子,王小川就大喊大叫,直到他走開。
周秉昆向柱子殷勤地夸道:“你這個小弟,長得真可愛。”柱子有心給周秉昆開個玩笑,就把王小川轉(zhuǎn)到前邊抱在懷裏,對周秉昆笑道:“你要不要抱抱看。”周秉昆接過王小川,剛用兩只胖胳膊抱住,王小川哭鬧起來,兩只小腳鼓點般地踢向周秉昆的下身。周秉昆“啊”地大叫一聲,急忙把王小川放在地上,紅著臉抱怨道:“這個小孩子,他怎么……算了,等他再長大一點兒我再抱吧。”柱子笑得蹲在地上,肚子都笑疼了。
上午周秉昆給柱子講了許多路兩邊的店鋪,最后問道:“你好像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呢?”柱子回答:“我在想我能不能想那些人一樣做點活兒,賣油餅的,賣小玩具的,收破爛的。”“你說什么?”周秉昆大喊道,“你怎么會想到做這些事,你要敢去做,我就不來找你了。”“看來我們兩個真是不一樣。”柱子道,“我是真的考慮著要去做,我不能像你一樣天天玩。”看到柱子有些不高興了,周秉昆便住了口,過了一會兒,去買了三支冰棍兒拿回來,請柱子和王小川吃。柱子接了,對周秉昆說:“我現(xiàn)在沒有錢,等我掙了錢我會回請你的。”周秉昆怒道:“我說過要你回請了么?你把我周秉昆看成什么人了?”下午柱子不再和周秉昆一起出去了,在家裏陪老太太坐著聊天,一老一少有個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就是小時候的王芃澤。柱子問的多,老太太講的也多,兩人沈浸在敘事的興奮之中,一個在回憶,一個在想象。講到王芃澤小時候讀書的事情,老太太指著客廳的書柜說:“這不,芃澤小時候看過的書,我想辦法保存了一部分。”柱子站起來去看書柜裏的書,隨便抽出幾本來,果然每一本的扉頁上都整整齊齊地寫著一個名字:王芃澤。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柱子重新激動起來,原來他一直守著王芃澤過去生活的痕跡,以后可以不用再因現(xiàn)實的漫漫長日而感到孤獨了。
下午將盡時王芃澤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對老太太說:“我?guī)е拥窖芯克ィ砩显谕饷娉燥垼屝〈ㄔ谶@裏多待會兒,我晚點兒再來接。”老太太立刻問:“你和姚敏說過沒有?”“說過了。”王芃澤笑著向老太太保證,“放心吧,媽媽。”然后對柱子說:“我們走吧。”柱子跟在王芃澤身邊一起出了筒子樓,坐在自行車后座上任憑王芃澤騎車在巷子裏穿行,下午微微有些風,還不是下班時間,大街上還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流。王芃澤穩(wěn)穩(wěn)地往前騎著,背影高大而堅實,白色的襯衣在腰間被寬寬的皮帶松松地收束著。柱子覺得幸福感又回來了,過去的兩天時間過得跟兩個月似的,讓此刻的悠然與接近顯得如此彌足珍貴,但是柱子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閡,或許是因為他有意地想貼近以前的感覺,反而距離越來越遠。有時候,空間的距離會拉遠心理的距離的。
路上王芃澤回了一下頭,問:“柱子,這兩天在我媽媽家裏住得好不好?”柱子當然回答:“挺好的。”王芃澤笑了兩聲,夾雜著一絲無奈,然后就不再說話了。
柱子覺得研究所的辦公樓裏有種整潔而嚴肅的氣氛,王芃澤想到柱子會不習慣,就伸出手撫著柱子的背引領(lǐng)他往前走,上了二樓,走廊裏靜靜的。王芃澤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柱子一眼看到老趙正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老趙看到兩人進來,立刻扔了報紙興奮地大喊一聲:“柱子!”然后大笑著快步迎上來,伸雙手要擰柱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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