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還用拐杖呢。”不由分說地彎腰抱著王芃澤的肩和腿,輕輕松松地把他抱了起來。王小川急忙過來推開被子,王玉柱小心地把王芃澤放在床上。王芃澤覺得尷尬,哭笑不得地說:“怎么過了十年,你的力氣反而更大了。”
王玉柱讓王小川躺在老太太睡過的那張床上,他自己往兩張床中間一站,開始講話。十年后王玉柱變得非常健談,能滔滔不絕地說上幾個小時,聲音嗡嗡地響,渾實而厚重,似乎是因為在公司員工面前講話講慣了,他的話語總讓人察覺到一種深深潛藏又緩緩流露的威嚴。在王芃澤與王小川面前,他的溫情也總是與這種威嚴反覆交織。
他笑著敘述十年來他的經歷中的一些有趣的片段,毫不掩飾地回憶著十年來對王芃澤和王小川的牽掛與思念,有意地避開不提及老太太。他一邊講一邊走來走去地收拾,很快把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王芃澤和王小川入神地聽著,后來王芃澤由衷地嘆道;“柱子,你的性格比十年前開朗多了。”王玉柱倚靠在桌子邊,微笑著打量王芃澤和王小川,眼神裏依然有一絲深藏的憂郁。
他帶著幸福感默默不語地望著,王芃澤和王小川半躺在床上耐心地等他繼續講。可是王玉柱突然有一些傷感,他漸漸地缺乏足夠的勇氣去坦然面對王芃澤和王小川的現狀,眼神黯淡下去,若有所思。王小川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拿過王玉柱丟在床上的西服外套,慢吞吞地翻口袋兒玩。王小川從小就有這個習慣,這讓王玉柱眼睛一亮,充滿興趣地笑著觀察。王芃澤急忙制止,提醒道:“小川。”
王玉柱說:“叔,你不要制止,我最喜歡小川這個習慣了。回來之前我還在猜測看到你們后會怎么樣,現在看到小川還和以前一樣,我放心了,我們還是一家人,從前的感覺又回來了。”
停頓了一下,王玉柱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又說:“以后這個家就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要互相愛護,互相照顧,有事情一起商量,共同面對困難。我這次回來,是要把我的公司搬到南京來,以后一切都要變得好起來,我要盡快給我們買房子,小川要好好學習考大學,等我的公司搬來后,叔你就不要開這個茶葉店了,你要想上班就到我的公司裏去上班,但是我想讓你鍛煉身體和輔導小川功課,小川的學習現在是最重要的事。”
王芃澤聽王玉柱激動而凌亂地說完了,有些不滿,他有話要說,但考慮到小川在旁邊,張了張口又忍住了,皺著眉頭坐著。王小川把王玉柱的外套丟開,冷淡地說:“你讓我翻,我還不翻呢。”
王玉柱望著王小川的樣子,一直在笑。王芃澤找話來打破尷尬,就問:“柱子,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王玉柱回答道:“是汽車俱樂部。”
王小川問:“那你一定有車了?”
王玉柱笑道:“車鑰匙就在口袋裏呢,你剛剛多翻一下就翻到了。”
王小川從西服口袋裏摸出車鑰匙,舉到眼前看了,驚喜地問:“車在哪兒?”王玉柱指了一下院子側門的方向,笑道:“就在外邊。”王小川興致勃勃地跳下床,穿上拖鞋跑出去看了。
于是屋子裏只剩下王芃澤和王玉柱。王玉柱走過去坐到王芃澤的床邊,笑著問:“叔,你要不要也出去看看?這車是我買來送給你的。”王芃澤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沒本事開車了,你自己用吧。”王玉柱說:“沒關系,我還送來個司機呢。”王芃澤一楞,坐直了問道:“你可別告訴我說司機現在就在外面?”“沒有啊。”王玉柱笑著說,“司機在你面前呢,我就是你的司機。”
王芃澤呵呵笑,伸手拍王玉柱的肩。王玉柱抓住王芃澤的手,突然間眼睛裏就有了淚光,他伸手去摸王芃澤的臉,動情地說:“我完全沒想到這十年會是這樣,差一點兒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人的生命真是脆弱。你現在還在我的面前,我應該感謝老天爺手下留情才對。以后你得天天在我身邊,我可以不做生意,但絕不能看不到你。”
王玉柱坦然地望著王芃澤的眼睛,愛憐地仔細摩挲他的五官。王芃澤嘆了口氣,抓住王玉柱的手,說:“柱子,我們出去看你的車吧。”王玉柱背朝王芃澤,背起他,站起來往外走。出門的時候王芃澤的額頭差點兒撞在門框上,還好及時用手擋了一下,王玉柱連聲抱怨,說真不能在這裏住了,我們得趕緊搬走。
王玉柱鎖了房門,開著黑色馬自達帶王芃澤和王小川出去兜風,在夜色裏繞著南京的繁華處轉了一圈。他坐在前面開車,王芃澤和王小川坐在后面興致勃勃地向外望,對于南京的樣子,兩人都熟悉,此刻的歡聲笑語完全是因為坐在王玉柱的車裏,車窗外的一切都變得新鮮了。
城市的繁華的光一縷縷地在窗玻璃上滑過,王玉柱一邊開車,一邊頻頻地向后望,看到后面兩人開心的笑臉,他有一種溫暖而深沈的幸福,他知道這是他生命中會一點一點失去的命運的恩賜,他既然抓住了,就絕不會再放開。
凌晨休息時,王小川回自己的房間了,王芃澤讓王玉柱睡在老太太的床上,可是兩人還是睡不著,又繼續聊,把以前的事情一點一點地拿來回憶。王芃澤躺著說話,王玉柱在另一張床上坐著,看到王芃澤用手在背后不停地揉,就問:“叔,你是不是腰肌勞損了?”
“脊椎也有問題呀。”王芃澤唉聲嘆氣地說,“最近壓力也大,我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王玉柱坐過去給王芃澤按摩,讓他趴著,撩起秋衣看他的背,說:“你想命不久矣,我還不同意呢。”
王玉柱很會按摩,按得王芃澤很舒服,趴在床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王玉柱以為他睡著了,哪知又聽到他在問:“你說要和我,還有小川,生活在一起,這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你考慮全面了沒有?”
“我什么都考慮過了。”王玉柱說,“我想象過十年了,還不夠全面么?”
王芃澤低聲說:“我想不明白這是好是壞。其實我也希望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家裏實在人太少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想成家了,不管是什么時候,你都要坦白地給我們說。”
王玉柱揚起手,“啪”地一聲輕輕打了一下王芃澤的屁股。王芃澤又羞又怒,說:“你……”用手撐著床要翻過身來。王玉柱把他按住了,繼續給他按摩,一邊笑道:“我打你是想糾正你一個錯誤。叔,這十年我明白了,你活得累,是因為你把別人看成傻子,你總是覺得我什么都不懂,這也考慮那也考慮。其實你看不懂別人的內心,你自認為是應該在乎的事,別人不一定就看得重要,你做的過于多了,你這樣是很容易做錯的。”
王芃澤按著床,抬起身子來要和王玉柱理論。王玉柱離開他,去自己的床上把枕頭和被子抱過來,丟在王芃澤的床上。王芃澤急忙問:“你干什么?床太小了躺不了兩個人。”
“我躺著給你揉揉腰。”王玉柱笑著說,“床再小我也要在這邊睡。”
王玉柱脫了衣服,在王芃澤的身后側躺下來,一只手把王芃澤抱在懷裏,另一只手輕輕地在他的腰上揉。
王芃澤問:“你剛剛說我做錯了,你給我舉個例子?”
“例子就是小川。”王玉柱低聲說,“叔,你在小川面前過于小心了,小川和我以前很像,所以我知道,小川要的其實是關心。”
說起小川,王芃澤沈默了一會兒,又說:“你這一回來,我發現小川還能露出笑臉,比在我面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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