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展昭把后腦勺枕在沙發(fā)靠背上暗想，平均每天工作12小時，平均每兩周能休息一天，平均每三年能回趟老家……沒人愿意嫁，真是再正常不過。君不見隊裏一幫大老爺們?nèi)蛑夤鳎繗W陽春倒是成了家，結(jié)婚七年，沒空生娃，據(jù)說平均每個月老婆會提一次離婚。
與其拿出僅有的休息時間去逛街約會燭光晚餐，以及揣摩那些女孩子變得比電視屏幕光影還快的心思，他寧愿補個眠，要么，去健身房流流汗。
兒時見父母吵架，老媽動不動就要哭鼻子。小小年紀不能理解，偷偷問老爸，老爸唉聲嘆氣：“兒子記住，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看不見摸不著啊！”
想來想去走得最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丁月華。饒是那個從小跟著哥哥上房揭瓦的假小子，一樣的一分鐘一個新想法，喜怒無常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女人心海底針啊，展警官打了個哈欠，穿上拖鞋踢踢踏踏走進臥室爬上床，在漸漸零落的爆竹聲中睡去。找什么女朋友啊？還不如去健身房和白玉堂拼一組俯臥撐來的酣暢淋漓，唔，我還欠他兩頓飯……
所謂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陷入美好夢境的展警官根本就忘記了，和丁月華比起來，顯然是這位白醫(yī)生更加喜怒無常才對……
事有不湊巧，展昭初五回到b市那天，剛巧是白玉堂僅有的不用值班的兩天之一。
他回隊裏報了個到，把家裏帶回來的一大堆特產(chǎn)零食放在辦公室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多，天快要黑下來。外科診室裏這會兒倒還清凈，他敲敲門進去，正對著門口坐著個漂亮女醫(yī)生，他認出是自己初遇白玉堂那晚，一起值班的那位。
當刑警的往往能對見過一次的人過目不忘，蘇虹沒這個本事，覺得展昭有點眼熟，又想不起是誰，尤其是展昭又沒穿警服。她禮貌地笑笑：“您什么地方不舒服？”
展昭也笑了：“不是，我來找白醫(yī)生。”
“他今天休息。”蘇虹好奇地打量展昭。她是那種不太容易讓人看得出年齡的女人，天生麗質(zhì)不說，工作雖忙，保養(yǎng)卻好，不熟悉的人都覺得她不過二十七八，其實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
她認識白玉堂那年，白玉堂才十八歲，高三學(xué)生，比現(xiàn)在還矮幾公分。這九年來說是看著他從懵懂青澀少年長成英俊青年一點不過分，尤其這兩年同在一個科室天天相處在一起，從沒見過白玉堂有這么個朋友。
不，應(yīng)該也算不上朋友？估計不知道白玉堂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打個電話問問就跑來，而且點名找白醫(yī)生，而不是，找白玉堂。
她太了解白玉堂脾氣，私人電話輕易不給人，所以也只好歉意地笑笑請展昭明天再來。
展昭嘆了口氣：“那就麻煩您轉(zhuǎn)告他一下，我姓展。明天恐怕沒時間過來，隊裏有點事。有時間一定會來找他的，我還欠他兩頓飯呢。”
蘇虹笑了：“好啊。”
第二天交接班的時候把這事一說，白玉堂撇撇嘴：“警察都這樣。”
“當年你要是上了警校現(xiàn)在還不是也這樣？”蘇虹揶揄。白玉堂當年原本想考警校卻陰錯陽差學(xué)了醫(yī)的事兒，知道的人并不多，敢拿來開玩笑的大概也只有蘇虹了。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來：“警察？上次穿走你衣服那個吧？”
“是啊。”白玉堂一邊穿上白大衣一邊點頭，之后下了個補充說明，“是個好警察。”
這句話聽起來實實在在帶著孩子氣，蘇虹于是忍俊不禁。她家裏有個異父同母的妹妹，和白玉堂同年。雖然只得一半血緣關(guān)系倒也著實姐妹情深，因此總覺得看白玉堂和看個親弟弟也差不許多。打了個哈欠她問：“怎么看出來的？難道看他長得帥？所以一見面就把衣服都給人家穿了？”
白玉堂給了她不屑一顧的一瞥：“跟長相有什么關(guān)系？”
的確，展昭長得好，但是五官身材和氣質(zhì)不是一碼事。展昭最出挑的不是長相，而是眼神清爽明凈，笑容寧定舒展，氣場沈穩(wěn)從容。不過這仍然不重要，那天晚上，白玉堂問診他講述受傷過程的時候，怎么說的來著？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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