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傷人心的。
“你們呢？應該還是來看許從年的吧？”周茵如彎著笑眼說。
“肯定啊，有帥哥還不來看不是虧了。”徐憬跟她擊了個掌應道。
傅元霜神情專注地盯著球場上的人，一時也沒心思參與她們這邊的話題。初遲也不例外，聽著聽著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許從年吸引走，只是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
“小憬，我跟你說，許從年在我們學校的人氣你絕對想象不到。看到圍網外站著的女孩子沒，十個有八個都是來看他的，剩下兩個可能是來看趙原的。”
“許從年不僅帥，成績還好，性格也平易近人。但是他這人其實不好接近的，女孩子湊上來跟他打招呼想認識一下，他都會笑著應幾句，給人一種他很好攻略的錯覺。其實誰要是對他表露出那種想進一步發展的傾向，他就會很禮貌地退開，半點機會不給人留。”
“總結就是，朋友隨便交，再近就不行。”
周茵如一口氣不帶停地說著，回想起自己當初的經歷，感慨道：“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啊，我以前也喜歡過他。交了朋友以后他也很好說話，我以為能再深入一點呢，就被狠狠拒絕了。”
“我現在是沒那個心思了，總覺得他跟浮在天上似的，咱們是凡人，太有距離感了。”
初遲靜靜地聽著，視線還在隨著那個高挑少年不停地走動，有些心不在焉。她只要輕輕一掃，就能看見越來越多的人站在遠處偷偷看他，隱藏著羞澀的少女心事。
他們似乎并沒在打比賽，初遲也看不太明白。只是出神似的盯著，就這樣等到天色緩緩昏沉，日落即將結束。
“他們還要打多久？”初遲問。
傅元霜低頭看腕上的表：“應該快結束了，天太暗了，都快看不清了。”
徐憬已經靠在初遲肩膀上睡著了，顯然也已經看累。初遲調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讓她靠得更舒服些，點點頭。
周茵如打了個哈欠：“元霜，十分鐘后要是還不結束，我就先走了啊，反正水你要自己送的。”
傅元霜低聲說：“好。”
事實是大概兩分鐘以后，許從年就撩起校服上衣擦了擦鼻尖眼角的汗，舉起手喊停：“結束，太晚了。”
趙原走過來跟他擊了個掌，之后就彎腰撐著膝蓋喘氣，一群人很快就散了。
傅元霜見狀便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走下臺階，很自然地把手里的水遞給趙原。
趙原勾著許從年的肩在說些什么，低下頭跟傅元霜說了句謝謝。然后下一刻，許從年就扭過頭，看向臺階這邊。
初遲喊醒徐憬后，剛拍掉褲子上的灰站起來。抬頭的那一瞬間，撞進了他的目光里。兩人無聲對望了片刻，初遲扯了扯書包肩帶，忽然覺得不太自在，想別開眼，又覺得不好。
于是深呼吸，很營業式地對著他彎起嘴角。
她看見許從年偏過頭去悶笑。
內心又在腹誹，有什么好笑的。
趙原已經擰開瓶蓋喝水，一口氣灌下大半瓶，朝她們這里揮手喊：“遲妹！”
周茵如帶著兩個學妹過去，徐憬走到一半被另一頭的俞亮叫走了，跟初遲知會一聲就跑過去。
許從年渾身都是汗，校服都被浸濕了，勾勒出里面的身體輪廓。初遲光是站在他身邊都覺得熱，于是挪挪步子離遠了點。
他挑眉，以慣用的語氣吊兒郎當地問：“躲那么遠干什么，我身上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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