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遲言簡意賅地道:“熱。”
“遲妹,你剛剛看見我沒,我是不是發揮得特別好!”趙原咧著嘴笑問。
初遲心虛地摸摸鼻梁,心說光顧著看別人了,沒太注意。
但她還是溫柔地點頭贊許:“很厲害。”
她身上就是有種說什么都讓人覺得特別真誠的能力,好像不會撒謊一樣。
許從年走到圍網邊,單手扯起書包,挎在肩上。也許是剛運動完的緣故,初遲覺得他的眼睛也是透亮的。
“走了,回家。”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他人已經背著書包要往籃球場外走了,趙原幾個人剛跟他道了個別,就聽見初遲輕聲說:“我也走了,大家辛苦啦,拜拜。”
話落就沒了人影,一瞧才發現這姑娘已經匆匆忙忙地向前跑了,追了幾步跟上那個少年。
初遲跑得小口順氣,走在許從年身邊,埋怨地說:“你也不等等我。”
許從年故意瞥了一眼她校服褲包裹著的腿,笑說:“自己腿短還賴我?”
她又用幽怨的眼神瞪他,雙頰鼓起又陷下去,嘀咕道:“早知道就不來看了,吃力不討好。”
“來看我?”許從年漫不經心地問。
“不然呢。”初遲低著頭看路,很想踢他一腳,“許老師打球這么精彩的時刻,我能錯過嗎?”
說著又自問自答道:“必然是不能的。”
兩個人并肩走出的籃球場,周圍等候觀望的很多女生都看著,初遲蹙起眉把頭埋得更低:“許從年,好多人看你。”
“知道。”他說。
我想強調的是你知不知道嗎?
初遲正無語著,倏地聽見書包拉鏈劃開的聲音。怔愣之間,一件帶著洗衣粉淡香、溫暖的外套罩住了她。
她奇怪地掙扎兩下:“干嘛啊。”
回答她的是一只手,掌心帶著熱度透過布料,扣在她后腦勺上:“不想被看就跟著我走,看不見你了。”
又想起什么似的補充:“放心,不會摔著。”
這個點的校園里已經特別空曠,幾乎沒有大片的人流,也沒有汽車和電動車進出校門。
許從年和她挨得很近,肩膀幾乎要相抵著。初遲沉默下來,那個掌心不輕不重地放在她后腦勺上,慢慢帶著她走出校門。
鼻尖縈繞的都是他外套的清新味道,讓人很放松。許從年在她偏后的位置,牢牢盯著人,盡量把她擋住。
那些灼熱的探究目光最終都只落在他的背影上,漸漸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再朝這邊關注了。
校服外套比較薄,能微微看清外面的光線。在這種狀態下,初遲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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