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開口求助也不是這一兩天的功夫,齊昀舒多心,看了一眼最上頭顯示的保存時間,已經是兩個多星期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初次上門,之后也到訪過兩次,這回估計是實在忍不住,想著大限將至才終于啟齒。
齊昀舒滑動相冊多看了幾眼,沒找到什么他可以用作參考借鑒的搭配和創新。他問他有沒有什么想法,李江燃沈默了會兒,指著人臺上頭那塊刺繡說好看。
“有種賽博朋克的感覺,如果加點立體的裝飾肯定很好看。”
“你想加什么?”
“嗯......其實我很喜歡......”李江燃摸摸下巴:“喜歡當時在你家那邊看見的那種雕刻的銀制裝飾品,但是難度應該很大吧?我重新想一個好了.......”
“就這個吧。”
齊昀舒突然發話,他坐回桌前,抽出張稿紙來提筆草略畫出個學士帽的模樣,將可以裝飾的地方另外畫出更加細節的大圖。他把草稿擺到李江燃面前,鉛筆鈍了的筆尖在上頭虛虛勾勒著,他跟著自己的想法做了些大概的布局設計,為了凸顯刺繡的存在得有足夠的留白空間,銀飾打磨成片狀在邊緣做成下垂樣式的點綴,再做些輕盈的纏絲模擬刺繡上頭漸變色彩的光暈,齊昀舒簡單同李江燃說過想法,覺得綜合效果和手作難度應該都在能夠達到的范圍內。
“不喜歡?”
兩人之間的手稿上只留下些淺淡的痕跡,李江燃卻明顯心不在此,有限的想象力限制了他跟上齊昀舒的想法和計劃,不知從哪一步開始,他關註的點從自己的學士帽就跑偏到做帽子的人身上,他挪不開眼睛,人一旦認真做起自己擅長的事時確實更加迷人。李江燃在反問之后慌忙移開目光,拙劣的掩飾反而讓人更容易看透心思。
“很喜歡,但是.......會不會有點太覆雜了啊?工具呢?工具也需要很多吧?我覺得要不然還是算了......我去外頭找人幫忙做一個也......”
“工具不是問題。”
齊昀舒還在看著自己的稿紙,一只手夾著筆輕輕摩挲過下巴,思考過一會兒后落筆在帽檐上頭,畫出個同身后那塊刺繡風格相似的圖樣來。
“如果你能出了銀料,那就沒有問題。”
“成交!”
李江燃一把拽起自己扔在一邊的背包,猝然的動作讓齊昀舒往后猝不及防退開兩步,重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背過手去將雙肩包的肩帶拽上一邊肩膀,李江燃低頭看起手機,屏幕上的地圖軟件正搜索著京津所有的玉石器料市場。
“我記得我們家附近不是有一個還不錯的嗎......怎么不見名字.......”
“只是銀料而已,到處都能買。”
齊昀舒害怕他不清楚用量買多,更害怕他被黑心的商家騙了錢,明明便宜的東西卻花出去大價錢。他瞥過一眼他的屏幕,伸手過去強行摁下他的動作。李江燃帶著疑惑轉過頭來看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種人傻錢多的小白在那些老油條眼裏是多好騙的香餑餑。
“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下午?”李江燃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你要跟我一起嗎?”
“找一下京津周圍有沒有首飾批發的市場。做首飾的銀子用不了那么純的,那些就夠用了。”
齊昀舒將手稿對折,拉開桌下頭第一格抽屜放進去。他動作快,李江燃還沒看清裏頭那個透明文件夾裏頭放著的稿件樣子就已經又關了回去。他擰一把鑰匙扔回上頭的柜子裏,看著他背上后背的包,靠著身后的桌子環抱起手來,只是盯著他,打量的眼神裏頭帶著些直白的笑意,看得李江燃心口倏地一動。
“反正明天還要見面,今天就不多留了。”
“明天不用你來接,省點油錢下來,還可以當做設計費。”
大門在面前關上,裏頭傳來句漸行漸遠的一路順風。外頭的天已經開始漸漸有了沈下去的趨勢,被改成景觀建筑的老舊煙塔靜靜矗立在斜陽裏頭,同下面疏疏落下的花分明是兩種色彩和氛圍。門外的人背對著門,門裏的人面對著門,兩顆心在這個日落西山的時候施施然往上頭浮動跳躍起來,被一副懂掩飾的皮囊和一堵不透光的墻遮擋住蛛絲馬跡。齊昀舒手裏拿著那個從房間裏取出的文件夾,外面終于響起一聲并不明顯的腳步聲,他放心下來,從裏頭取出那張小心保存著的紙張。
環形的圖樣畫在正中,簡單的雕刻裝飾之后跟著三個花體英文字母。
“原本想用這個當做畢業禮物.......”
“看來還沒到送出手的時候。”
齊昀舒收起東西,合上房間門往廚房拐去。鬧鐘又該響了,他提前摁掉聲音提示,花體的英文尾線在日落黃昏的最后關頭趁著夜色席卷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開始悄悄拉長,從關好的抽屜一路蜿蜒攀爬至繪圖人身體裏,牽扯著神思往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蔓延而去。
“早知道該留他吃飯的。”
書友正在讀: 林寒陸音瑤 從影視世界學習技能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 萬人嫌替身改拿釣系劇本[穿書] 才不信你暗戀我呢 掌上觀 七夜雪 假小子 穿成年代文女主的炮灰堂姐 玄幻:開局獎勵一百連抽 美女總裁的神級兵王 鉆石寵婚:妻色似火 互換爸爸后我們結婚了[娛樂圈] 傾城略 離婚攻略,前妻太迷人 美人記 女配瞎摻和(快穿) 人渣反派自救系統 諸天神武 霸道鬼夫別纏我 鬼夫纏身:夫君,我要生了 蝴蝶肋骨 醫武帝婿 至尊仙朝 初唐大反王 九世輪回訣 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 快穿之病嬌瘋批她是萬人迷 夜半驚婚 亮劍之鐵血戰神 人在漫威:我的天賦可以無限增強 一個寶媽的日記 我的黑科技游戲具現了 海賊之多弗朗明哥 我的武道模擬器 劍與魔法之火紅年代 每次都是非人類 穿進無限游戲孕育邪神 運途鴻天 合租室友好撩人 村莊模擬器 我的愛情,與你無關 快穿回來我成了影后 口袋之白獠 機甲時代為廚 并蒂千秋 戰戀雪類似一對一肉文 原來我老公才是真少爺 一世豪婿楊瀟唐沐雪 謝謝,有被作到 八零之我是手藝圈頂流 召喚之天下歸一 武俠無敵劍客 沖喜后我逮誰克誰 [Psycho-Pass]御伽之國 奈何愛上你H 東南 妖蛇(人蛇H,1V1) 離婚后傅總追妻不要臉 偷窺(1V1h) 老師,老師(1v1,h) 火爆巨星 重生20世紀初發展的 反派親媽是滿級大佬[快穿] 鄉村那些事兒 九千歲要父憑子貴 你是無邊妄念 半步多 鬼話連篇夏一天郁小雪 此情可待 瑩愛成殤 老公邪惡:調教小小老婆 死亡俱樂部 上仙家的小懶龜 都市:開局被殺手女主抓了(都市反派之我的老婆是殺手) 妄想劇場 火影:神級簽到從無限查克拉開始 暖床王妃 叮!貴妃娘娘,您的外掛又拉滿了 綠茵萬界商城 仙徒惑世 救命,那條魚打我[末世] 疾風知勁草 靈魂之欲 縱意花叢 重生之王牌黑客 君如天上月 重生女權的一條龍 許你億萬盛寵 神秘復蘇之無雙鬼手 從長生開始的御獸之旅 國民老公賴上我txt 天賦武俠系統 和配音大佬協議結婚后 萌寵獸世:獸夫,太傾城! 嫁給霸總他叔后,霸總追妻火葬場 余生只為你心動 從輕小說作家開始的完美人生 全天下都知道太子愛她 戾后重生 穿越七零:成了反派的惡毒后娘 幻城城主 異界大魔神 總裁請小心:八年歸來為覆仇 星空主宰 沙雕霸總的千層套路 笑傲之氣劍合一 倚天屠龍記(成人版) 我小貓咪也絕非善類 十四的月亮 化妝師陌顏 生怕嬌妻翻了天 逍遙狂兵都市游 重生后,夫人她又轟動全球了!舒顏薄霆深 電競大神來solo 舉頭三尺有神明 終極一班五之裘球 日常系美劇破產姐妹 惡女當媽,拒絕雞娃 難逃小桃子全文 第二房東 你們都追女主?那女魔頭我娶走了 重生八零年代末 女配,你們夠了! [三國]閉月 讀我心后,滿門反派贏麻了 時光難抵我愛你 重生九零,學霸靠985霸屏 道臨諸天:從莽荒紀開始 葬仙! 淫蕩女大學生的窮游之旅(操批日記) 糾纏他的那五年 楚王好細腰 末世重生之帶娃修行 四合院:開局入職保衛科 史前獸世生存日記 魔尊總想父憑子貴[穿書]作者:山有青木 王爺沈迷基建 靈獸和他的哭包主人 萌怪別墅 被白月光迫害那些年 修仙從種植術開始 大明屠魔錄 他們說我死了我又回來了 學渣的誘惑gl 蝴蝶夢 不才,大妖都是我的 宗像枝子想離婚 暖心 我不做渣攻的第一天世界要毀滅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