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
林稍等小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邊系著安全帶邊問：“這么快。”
“不讓你等還不好？”
“沒有，怕你開太快路上不註意安全。”從后視鏡裏，林稍等似乎看見了什么，扭過去問：“那是什么？”
“蛋糕。”
“蛋糕？誰過生日？”
“沒有人。”沈思曜目視前方，打著方向盤：“哄你的。”
林稍等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他的第一反應是，天吶，沈思曜居然會買這種東西，這個和辣條、可樂、泡面以及‘外面的飯’齊名的五大垃圾食品，危害程度相當于網吧之于好學生，電子產品之于小學生一樣的東西，沈思曜他...他......
——他終于不弱智了。
上次出去吃的畢竟是私房，貴。這次可不一樣，這可是‘專家’口中吃一次要半年才能代謝完畢的高危害食物，林稍等感慨：“你總算...哎，不說了。”
沈思曜笑笑不說話，好一會兒后才道：“怎么想著跟他一起吃飯的，關系很好？”
“我本來正想去廚房找東西吃呢，結果就看到了他給我發的消息，就一起出去咯。”
沈思曜嗯了聲，若有所思地說：“公司配的公寓樓離這兒，可跨了半個城區，他還挺閑。”
“因為這裏的飯確實好吃啊，別說跨半個城區，就算跨一個區我也來。”
“是嗎？這么好吃？”沈思曜微笑，溫聲問：“那是我帶你去的那家私房好，還是這裏好呢？”
這可有點不好選了。林稍等思忖半天，也沒在心中決出勝負。但他聰明，知道現在應該說什么，道：“私房好吃。”
沈思曜的笑容更溫和了。他將車減速，緩緩停在漫長的紅燈下。林稍等在心底自戀著，果然，遇事不決說好話，總是沒有錯的。
“那你猶豫什么？”
沈思曜問了句讓他接不上來的話。
刁鉆，太刁鉆了。
沈思曜看待事情的角度總能令他稱奇，連腦袋缺根筋的孔放在某些時候都不及他。比如考試，林稍等和他那些被沈思曜稱作‘狐朋狗友’的家伙高興于及格，沈思曜跳出來，說這道最簡單的選擇題都能選錯，全班獨他一個。
林稍等追著罵了他一天。
“我...我是在想私房的優點。”林稍等硬著頭皮說。
“那這么久過去，你想出來了嗎？”沈思曜驚訝地看著他，“不會沒有吧？”
堵死了林稍等的話。
“你管那么多，我說他好吃就是好吃。”
“嗯。”沈思曜敲著方向盤，五指蒼白修長，卻不會讓人覺得脆弱，反而只會不斷心生出種怪異感。好像一只巨大丑陋的怪物，蜷縮在被撐到極致的人皮裏，想要掙破，卻又害怕；想要釋放，卻又恐懼；最終只能自虐般壓抑著所有沖動，不讓它洩出分毫，“你知不知道，那家西餐廳叫什么？”
“叫什么？”
他望著林稍等，在對方疑惑的視線裏輕啟雙唇：“eternal love.”
“永恒的愛？”林稍等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怪不得氛圍那么浪漫，情侶那么多。”
“明白了吧？”
“明白了。”他點頭，很認真地說：“以后我在一樓吃。”
沈思曜：“......”
不然缺心眼的頭銜怎么一直掛他頭上的？沒點真本身還真甩不下來了。
“我是說他對你有意思。”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林稍等有些反應不過來，特別傻缺地問：“啊？什么意思？”
沈思曜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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