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是說他對我有那個意思？他喜歡我？”
“不然呢？”
林稍等想想：“那他品味還挺好。”
“就這？”
“你想說他眼光爛？”
“他眼光好。”沈思曜算是咬牙切齒了，不然怎么那么會選地方。這餐廳他都沒敢帶林稍等來呢，就怕他看出什么，結果全是多想的，林稍等還是那么二，你把他往聰明的地方想才是缺心眼。
“那我以后跟他少來往點吧。”林稍等說：“雖然他是一個好人，也很適合當朋友，但是他居然喜歡我，哎。話說你怎么看出來的？你們見過面？”
“剛才不就見了？”
“那一眼能看出什么？你別讓我誤會人家了，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還尷尬。”
“不會，我看人很準，沒有失誤。”
對哦，沈思曜看人的眼光跟識別儀一樣，老練毒辣的讓人咂舌。他說江祁就是騙他的玩的，不是真心喜歡他，還真就一語成讖，沒一個字的錯。
“好吧，我知道了。”他思索著點頭。忽然，林稍等眨眨眼，“沈思曜，我突然想起件事兒啊。”
綠燈亮了，沈思曜掛檔，緩緩啟動車身，“嗯？”
他的雙瞳明亮，視線直接：“我好像沒告訴你我在哪裏吃飯。”
“你怎么找到我的？”
......
到家的時候林稍等還在疑惑，翻找著自己的回憶喃喃：“我真跟你說了？在電話裏？什么時候？有這一回事兒嗎？”
沈思曜表情淡淡的，食指在車鑰匙環裏轉著，看著很漫不經心，說：“不然我怎么找到你的？在你身上裝個監控？”
“怎么可能。”林稍等驚呼著說，一臉你開什么玩笑的表情，“你怎么可能做出這么變態的事。”
沈思曜低低笑了聲，“說不定呢？我在你身上放個定位器，再放個監聽器，你去哪兒，跟誰見了面，說了什么，我都知道呢？”
林稍等起了身雞皮疙瘩，抱著胳膊搓了搓，說：“大晚上的，你少嚇唬我。”
“我是說真的。”他的表情淡了淡，被晦澀的夜色覆上，變得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不是，他這人...
林稍等瞪著他：“你這個人壞的很啊。”
沈思曜手指微蜷，“嗯。”
“見鬼嚇不到我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開始用物理的了？”他憤憤說著，佩戴著電子手表的右手抬起，在沈思曜胳膊上不重不清地錘了下，“沒有用，我告訴你沒有用。我也不怕這些，你別想嚇唬到我。”
沈思曜垂下眼，視線落在亮起來的圓盤上。
“看什么呢？”
“八點了。”
林稍等哇了聲，也看過去：“這么快？”
“是挺快。”沈思曜說著，話音一轉，含笑問道：“所以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林稍等：“......”
他痛苦地抱住頭：“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承認，我承認我是笨蛋還不行嗎？”
沈思曜勾唇：“明天請你吃腦花。”
林稍等不痛苦了：“那再加份兔頭吧，好久沒吃了。”
“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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