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靠在他肩上,應(yīng)了一聲:“嗯。”
“肖池甯?!毙ふ丈綐O輕極慨地呼喚他,“肖池甯?!?
“嗯,爸爸?!毙こ劐概牧伺乃谋?。
肖照山不再說話,徑直按開他的安全帶鎖扣,把他撈到自己身上,從他耳后一路啄吻到他的嘴唇。
肖池甯動(dòng)了情,漸漸在他懷里軟成了一灘輕飄飄的月光,垂下頭與他纏綿地共吻。
肖照山騰出一只手去拔車鑰匙,另一只手去剝肖池甯的校服和外套。他把手從肖池甯的駝色毛衣里探進(jìn)去,難耐地?fù)崦麥嘏募贡澈脱梗駝澚磷詈笠桓鸩瘛?
方才從街頭走回停車場的途中,他曾克制不住地想,如果那柄鋒利的飛鏢瞄準(zhǔn)的不是他
的腿,而是肖池甯的心臟,一切將會(huì)變成什么樣。
他將看著肖池甯在自己眼前倒下,變成了無生機(jī)的一具尸體,變成他抓不住的胡穎雪,變成躺在地上被人圍觀、指點(diǎn)的小少年,變成一張板上釘釘?shù)乃劳鲎C明和銷戶證明。
只是想象了一秒鐘,他就再也完全無法忍受。仿佛此情此景終會(huì)應(yīng)驗(yàn)一般,他感到了深刻的自責(zé)和愧疚。
“肖池甯。”
“肖池甯,肖池甯。”
他想,今晚不是死里逃生,今晚是失而復(fù)得。
肖池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成為一種致命的***。
他聽見肖照山無意的低語、示弱的珍惜,胸中封鎖許久的情愫便豁然沖開了圍堤,裹挾著成千上萬的渴望與希冀,奔涌進(jìn)他的血液,流經(jīng)他的周身。
他分開腿跨坐在肖照山膝上,捧住他的臉吻得愈來愈深,吻得車內(nèi)空氣越來越稀薄。
“爸爸,我在?!彼炎约喝诨嗽谛ふ丈降拇缴嚅g,仍不忘告訴他,“我在這兒,在你身邊?!毙ふ丈浇醺卸鞯鼗匚撬?、揉弄他,要讓他在冰冷的冬夜里為活著而燃燒。
車上沒有潤滑和套子,肖池甯見他下|身脹得緊,便想縮到方向盤下面幫他口出來。
肖照山卻地把他拉了起來,抱著他說:“不用,我們回家?!?
從郊區(qū)回去即使不堵車也要開半小時(shí)以上,更何況他們一度繞了遠(yuǎn)路。肖照山一路疾馳,到小區(qū)地下停車場時(shí),距離新的一年只剩六分鐘。
沒有時(shí)間再能浪費(fèi),他們甫一踏入電梯,就心照不宣地?zé)崃覔砦瞧饋怼?
肖照山把肖池甯抵在監(jiān)控畫面的邊緣,用后背擋住鏡頭外可能存在的窺伺,把他吻至雙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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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池甯沒想到老東西來真的,說不上班就真撒丫子弄了他一晚。他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肖照山抱他去洗澡的時(shí)候,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
然后他便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現(xiàn)在。
昨晚沒拉窗簾,透亮的日光刺得他不得不醒來。他原本以為是出太陽了,結(jié)果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那白晃晃的,竟然是雪。
今年冬天北京的初雪在十一月,他們搬家前。不過那次是雨夾雪,不如今天這般洋洋灑灑,這般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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