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悲歡的註定(2)
她故意岔開了話題：“對了，陶陶怎么會也在躺在病床上。是和上次一樣，因為出現呼吸雜音，所以需要保暖嗎？”
白梓岑的疑問，讓梁延川的身軀微微一震。梁語陶的那一聲“媽媽”言猶在耳，梁延川回答得心驚，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當陳述這一句應當毫無感情的回應時，他的語氣裏卻隱隱夾雜著一點恨。
他說：“你半夜的時候一直拼命地在喊曉曉，陶陶覺得你可憐，于是就扮演了一回曉曉。”
彼時，梁延川是背對著她的病床的，他看不見她任何的表情，只能憑借著呼吸的震顫，依稀辨別出她似乎是在哭。
回過頭去，他才看見，白梓岑正抱著膝蓋，一手捂住了嘴巴，眼淚順著臉頰瘋狂流淌，像是永不止息的江流。她的哭聲很壓抑著，很沈悶，又很令人心疼。
情緒莫名地焦躁，梁延川快步走上前去，一股腦地坐到了她的病床前。
他能夠冷靜圍觀所有人的眼淚，除卻白梓岑。無論是記憶裏，還是此刻，他都慌張于白梓岑的眼淚。她曾經跟他說過，她不太會哭，因為年少時苦難的遭遇早就讓她學不會流淚了。然而，這不過才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就見她哭了兩次。
一次是急于尋找女兒，歇斯底裏地大哭，一次是現在。不同于前一次，這次她哭得克制又謹慎。
或者說，她現在根本不是在哭，而僅僅是在流淚。
梁延川將她從膝蓋裏扒出來，語氣有些懊惱：“你有話不會說出來嗎？哭什么？”
白梓岑不說話，只是流著滿臉的淚，安靜地看著梁延川。許久之后，在情緒稍稍平覆之后，她才放下了那只一直捂著嘴唇的手，朝他干巴巴地笑了笑。大約是捂得太用力了，手指印子烙在臉頰上，莫名地顯眼。
她將目光微微投到右側的梁語陶身上，小姑娘仍在被窩裏睡得酣甜，像是在做著什么美夢一般。她笑容干癟，笑著笑著，眼淚又齊刷刷地落了下來。
“梁延川，時隔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相信，曉曉應該是真的永遠回不來了。”
她話音剛落，病房裏俱是沈默。
片刻后，梁延川才挪開了眼神，問她：“為什么？”
她只是笑：“這么好的陶陶，我怎么會那么狠心，想要找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來跟她爭呢。”
梁延川沈默。
白梓岑觀望著他耿直的脊背，唇角微微勾起，但眸中的眼淚卻一直未停息。
“延川，如果曉曉還在的話，我相信你一定能將她照顧得比陶陶還要好。只可惜只可惜，她終究是被我遺棄了。對不起。”
白梓岑沒受什么外傷，只需要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就能出院了。
身體檢查遠比白梓岑想象的覆雜，從胸透，再到腦部，白梓岑只覺得已經快把她一輩子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
診療室是半開放式的，隔著一扇玻璃窗，能夠洞曉室外的一切。白梓岑坐在室內檢查的時候，梁延川就抱著梁語陶一同在室外等著她。
大約是睡得很飽，梁語陶的精神也是十足的好。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的檢查儀器，好奇地就要往玻璃窗上靠，像是要把整個人都貼上去。
“爸爸，那個是什么東西呀？為什么醫生叔叔要把白阿姨推到裏面去？裏面沒有空氣，不會悶死嗎？”說完，她就要伸手去夠玻璃，卻被梁延川硬生生地制止了。
他皺了皺眉頭：“陶陶，爸爸說過多少遍了，醫院裏無論什么東西都不能碰。你身體不好，碰不得細菌多的東西。”
梁語陶無奈，只得扁了扁嘴，說：“好吧。”
梁語陶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趁著梁延川不註意的時候，她仍是不甘心地偷偷地用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梁延川顯然也看見了女兒的小動作，忍俊不禁，問她：“今天早上睡得還好嗎？如果困的話，往爸爸身上靠一會兒，待會兒等白阿姨做好檢查，爸爸就帶你回家。”
“為什么會睡得不好呀？”梁語陶眨巴眨巴大眼睛。
“你不是一向鼻子靈敏，有陌生人在旁邊就會睡不著嗎？”
“對哦。”被梁延川一提醒，梁語陶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白阿姨的味道很好聞耶，很像是很像是”梁語陶扶著肉肉圓圓的腮幫子，沈思許久，才終于蹦出一句：“很像是媽媽的味道！”
聽到梁語陶的話，梁延川眉頭微蹙，語氣也冷了半分：“陶陶，你媽媽過世了。”
“我知道呀，所以我就是覺得像嘛。”在國外的時候，很多小朋友都是單親家庭，或沒有媽媽，或失去爸爸，梁語陶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也變相地認同了自己沒有媽媽這個事實。
雖然，這種變相的認同，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似乎略微殘忍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都市之最強妖孽 退休后直播本丸養老生活豈不美哉 行樂宮記事 弒途 復活星球 逆天小妖妃：魔君寵妻無下限 從炸掉魂環開始的斗羅 大師兄太穩健了 SCI謎案集 掌花娘娘轉世梁栩栩成琛 撼仙 魔王她揭棺而起 攝政王每天都在吃醋[穿書] 地獄歸來的喪尸 全員友情向END 團寵小公主：皇叔要抱抱 致命邂逅 天眼游醫 抱著小夫人開會 一不小心捅破天 [綜]來聽聽咕噠子的故事 輪回小農場 懷中月 透視小邪醫 破云3 我的九個陰陽師姐姐 被特種兵室友強上（h） 良辰美景桃花多沈美景宋涼臣 NPC中我最野[無限流] 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強者的成長 我有千萬種人設[快穿] 女人如霧張哥 情男欲女 安憬溪冷夜 機長和空乘隱婚三年 我的貼身女上司 侯爺和離否（穿書） 和前男友弟弟談戀愛 [HP]重生之精英主義自戀 三國之極品皇帝 契約暖婚：軍少，親一個 嫡女謀愛之夫人三思 今晚不設防 萌寶來襲：爹地，媽咪是我的 全網都在等傅爺談戀愛顧清寧傅君承 四棲大神養成記[重生] 幼崽真少爺回到頂級豪門后 人生模擬：從養豬開始 淺用頹廢式愛你 千途 學長，我錯了！ 重生婚然天成 東廠督主的小將軍 妖界大佬們的團寵 傲嬌尸妻 保護我方平底鍋[無限流] 娛樂：我在封殺邊緣反復橫跳 陸小偉蘇晴 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偏執女友請我吃軟飯（重生） 野欲撩惹！被偏執大佬誘入懷 地主家的傻兒子（gl） 上流社會（都市權斗） 末日里的淫娘系統 不小心懷了白月光的孩子 典妻（高h） 故鄉的百合終于開啦 我的完美校花(校園修真狂少) 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頭 重生末世之強女 人造維納斯 首領宰的女朋友夏目小姐 故人一世安 我把你們當哥們[快穿] 玄學大佬靠擺攤為生 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想暴富 七零年代小媳婦 誘他入懷蘇教授的小狼崽 棄妃重生之毒女神醫 都市少帥之楚氏王朝 我的熱情都是你 異界之三宮六院 極品小村醫 穿書之佛系管家總想跑路 Psychology 精神碎片 我是八阿哥的海東青（清穿） 英雄聯盟之我們是冠軍 不朽龍尊 學神的小青梅她太拽 共卿歡 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頂點筆趣閣 詭譎屋的秘密 鬼醫狂鳳：傻王絕寵傭兵妃 我也不想淪陷啊！可死對頭他好帥 女主她恃美行兇 精靈轉生篇 從斗羅去遮天 成為大清皇帝吧，崇禎！ 雙面王爺：獨寵下堂棄妃 天降萌寶：娘親不好惹 血雨嘯狂刀 女尊：我嬌養的瘋批傻夫郎他又翻車了 漂亮NPC是嬌氣包 死亡通訊錄 民國大佬們總想上我（NPH） 名動萬古 十月連陰雨 死后我的畫火遍了全世界 逆流2000創業時代 被師門獻祭后 不小心睡了暗戀對象 六月，是我們的離歌 絕世美女愛上我 入禽太深（高干 1v2 強制愛） 怪物NPC守則[無限] 如果云知道 從深夜開始超凡 糊咖重生，死對頭他有點不對勁 恃強凌弱 四十有道坎 我的主神居然是輝夜 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 龍騰西洋 溫柔扉頁 停岸 深陷（代孕 高H） 閃婚后發現老公是首富更新 顧南煙陸北城 99次求婚：首席的天價老婆 藥王傳人在都市 我的美女總裁老婆 東方教主做影帝 末世女在七零 慕安安宗政御 大明，盛世從太子監國開始 穿越之西施難為 藏詬 九州異錄-浮屠 甜意暗涌 自完美逆行諸天 蛋仔派對：黑藍奇緣 芻狗 當假千金擁有馬良神筆 葉心儀 萬妖圣祖 你好，達西先生 時空錯緣：笑鬧古代 重生中獎前，目標，桃李滿天下！ 野望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