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道:“蕭大人,船工不在,我們不會劃槳,還要勞煩你將我們帶回岸邊啊。”
不多時,那游船便放下一艘小舢舨,傅思年趕忙登上小舢舨,回頭去看程子修。程子修卻仰頭看著站在游船船頭的蕭御,笑得意味深長:“我就不需要了,我喜歡湖中雨景,便留下來慢慢賞景吧。”
下著大雨還要游湖賞景,可不是自找罪受?傅思年心想,變態(tài)所做的事,果然變態(tài)。
等小舢舨拉上去后,蕭御隔著雨簾看著她曲線畢露的嬌軀,捏著油紙傘傘柄的手指驀地收緊,呼吸不由一重,回過神后,扯下披風就把她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斥道:“青天白日,成何體統(tǒng)!”
傅思年本來還挺感激他的幫忙的,這會兒被他平白訓斥,心裏又不爽了。又不是她讓他看的,他是正人君子,難道不應該非禮勿視的么?她忿忿地瞪著他,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還穿著紅袍官服,這是翹班出來摸魚?
還在納悶著,他撐著傘,把她帶入船艙。
傅思年懶怠琢磨人家翹不翹班的事,一進入船艙便找了把圈椅坐下,淋了一場雨,衣衫盡濕,縮在斗篷裏還是冷得瑟瑟發(fā)抖。
而相比傅思年的冷,蕭御卻只覺得渾身燥熱,口干舌燥的。一閉眼腦海裏便浮現(xiàn)剛剛雨簾下見到的曼妙嬌軀。雨水打濕了她的一頭烏發(fā),雨滴順著額前的碎發(fā)劃過她白晳若玉的臉龐,然后從光潔的下巴滴落,打在胸前的衣襟上。薄衫盡濕,輕而易舉就可見她曲線玲瓏的身段,細得不盈一握的小腰……
那幅場景,仿佛被他用眼睛牢牢刻畫下來的一般,在腦海中盤旋著揮之不去,燥得他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自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怪異之處,轉(zhuǎn)身沖出船艙,任由自己被大雨所吞沒。只有冰冷的雨水能澆息這份沸騰的渴望。
船艙內(nèi)的傅思年很是不解,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那么喜歡雨。那程子修如是,想不到蕭御也如是,還不惜得去淋雨。難道就她一個正常人嗎?
不過,等蕭御也淋得渾身濕透回來,找個房間換了身衣裳,又恢覆了高高在上如圭如璋的世家公子模樣。
他神色淡漠地對她說:“季平已經(jīng)將干凈衣物買回來了,你換上便即刻下船離開。”
竟是給她下逐客令。
傅思年換了衣裳,撐著季平給她的油紙傘,下了船后才恍然記起,她還沒將她的打算告訴他呢。難得有這個獨處的機會,倒是個好時機。她想要退回船上找蕭御,卻傻眼地發(fā)現(xiàn)那船已經(jīng)飄遠了。
罷了,還是下次再找機會吧。
上了岸,自然回到東湖邊不遠處的聽雨樓,彩霞和蕭家的婆子都守在那裏。
彩霞一見著她,迫不及待就想問她事情結(jié)果如何,只是礙于婆子在場,忍到回了蕭府小跨院才問出口。
“別提了。”傅思年想想就氣,“那就是一曠世奇葩!”
肖夫人和羅青青暢想中的兩人一見面便天雷勾動地火的場景并未發(fā)生,一時不免有些失望。只可惜她兩不是當事人,又無法替當事人做決定,只得作罷。
就在兩人已經(jīng)要放棄的時候,事情又迎來了轉(zhuǎ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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