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74她安慰道:“你這樣太傷身體了,如果錯在他身上,你何必這樣懲罰自己?”
“樂言,你不知道……”她痛苦地搖頭,“我也不想懲罰自己,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還能怎么發泄。之前我情緒失控還打了兒子,他就說離了婚要把兒子帶走……孩子是我的命,我對那個男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他把孩子也搶走,我覺得我連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
“你千萬別這么想,既然這么想要孩子跟你一起生活,那就更要振作起來。”
這世間并沒有無意義的事。其他親眷的牽掛,她本人的愿景和價值都是有意義的。
她試著幫她想辦法:“你現在有收入來源嗎?離婚的事,家里人知不知道,有沒有委托律師?”
程雯雯搖頭道:“不瞞你說,當初我們是奉子成婚,我連大學都沒念完就退學嫁給他。其實我真是沒什么上進心,這輩子所有的努力大概在人生的前十八年都用完了,考了個不錯的大學,以為后半生相夫教子,吃喝玩樂,很快也就過去了……誰知道人心會變吶,還是我那時太天真了。”
樂言沉默。
她又喝了一杯酒,拉住樂言的手,“對了,說到律師,你現在不就是嗎?不如你幫幫我啊?樂言,你幫幫我……我想要孩子的撫養權,但我不知道該怎么爭取,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樂言苦笑,“我也想找到最佳方法,因為我的情況也跟你差不多。”
她把她與穆皖南離婚的事跟她說了,程雯雯哀嘆:“沒想到殊途同歸,我們都走到離婚的窮途末路上來。”
樂言糾正她,“不是窮途末路,離開那個人和過去的生活,也意味著新的開始。”
程雯雯舉杯,“那……就為了我們新的開始,干杯!”
兩個人都喝得五六分醉了,程雯雯一揚手,“這里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換個地方續攤。我帶你去一個超好的夜店,酒和音樂都沒話說,可以盡情地跳舞……你這個乖乖女一定沒去過!”
時鐘的短針早已跑過上班族理應道晚安上床休息的時間點,若是平時樂言肯定婉拒她的邀請回家了,可今天她心里不舒坦,借著酒勁賭氣似的說:“誰說……誰說我沒去過,今天就去給你看!”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互相攙扶著去了,其實就與她們原先喝酒的這個酒吧只隔一條馬路。
夜場每天到了這個時間多得是她們這樣喝醉的男男女女,不省人事的都有,所以她們根本沒有引起什么太多的關注。
看得出程雯雯是熟客,哪個位子最好,哪種酒外頭難以喝到,她都如數家珍,連酒保也畢恭畢敬叫她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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