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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2 / 3）

柳湘芝道“我又不是女人，不常使胭脂。偶爾過去同袁掌柜說事兒，胭脂不過是順帶買的。”

薛蟠取出一盒來“你瞧瞧，你日常買的可是這個(gè)”

“這不是師父昨兒跟我借的”柳湘芝一壁接過去打開，立時(shí)道，“味道不同。顏色倒是一樣的。”

薛蟠取出另一盒“這才是你的。”

柳湘芝接過自己的胭脂，打開聞了聞。“不錯(cuò)。這才是我的。”

“你日常買的皆這種買了多久”

“我一直使的這種。”柳湘芝道，“兩個(gè)盒子一樣”

薛蟠假笑了兩聲“除了紅香堂，你還在別處買胭脂么”

柳湘芝想了想“不曾。袁掌柜有時(shí)干脆送我一兩盒胭脂，壓根使不完。家里也沒有女人，外頭的女人我不慣送她們脂粉。”

薛蟠點(diǎn)頭“明白了。你是男子，對(duì)胭脂的需求僅限于串戲。所以你的胭脂用量非常好估算。只要趕在使完之前給你續(xù)上紅香堂的產(chǎn)品，你就不會(huì)使別處的胭脂。”他頓了頓，“人家賣給你的與賣給尋常客人的不同。女人們都說，你的這種味道甜些好聞些。袁掌柜對(duì)你真好。一樣的價(jià)錢、一樣的包裝，賣更好的貨品給你。”

柳湘芝怔了怔。“他們鋪?zhàn)永锊粫?huì)拿錯(cuò)”

“不會(huì)啊，你這種本為特制的非賣品。”薛蟠悠悠的說，“有沒有慢性毒藥暫且兩說，橫豎若想捅破你跟誰的奸情倒容易的很。我已經(jīng)想出好幾種操作了。你自己也可以想想，多想出幾種來。”

柳湘芝臉色漸漸陰冷。良久才問“師父究竟是什么人。”

薛蟠聳肩道“江湖之中，何必問得那么清楚。”乃將自家那盒交給他，揣著他的走了。

柳湘芝打開盒蓋聞了半日，冷笑兩聲，收盒子入懷內(nèi)。

兩位舅舅也已起來了，正吃早飯呢。大門外忽有嚷嚷聲和犬吠聲。山匪頭目出去一問，原來是官差領(lǐng)人上門，說小賊闖入了莊中。

薛蟠拍案而起“錦衣衛(wèi)”

陶嘯皺眉“怎見的是錦衣衛(wèi)”

“四舅信我。”薛蟠道，“假借追賊探虛實(shí)是最常見的試探手段。我就說柳湘芝哪里不對(duì)。”

忠順惱道“他使了什么花招”

“氣質(zhì)與行為不符。”薛蟠道，“他氣質(zhì)偏冷銳，你們的人已搜過他的身他還能藏著兩只飛鏢、還淬了毒。可昨晚他招供得太爽利了。這一路上，此人未必是昏迷的。”

“既如此，把他宰了。”

“不成您老自然沒事，這莊子是我的”薛蟠撇嘴，“我惹錦衣衛(wèi)不起。”遂跑了出去。

外頭幾個(gè)口齒伶俐的山匪正同人鬧呢。薛蟠在后頭瞧了瞧，來的是五六個(gè)官差、一名教書先生模樣的中年胖子和一條大黑狗。那先生負(fù)手而立，旁觀官差同山匪斗嘴；那狗已被山匪拿繩子套住了，偏拼命往想莊子里撞。

薛蟠前生是養(yǎng)過狗的，一眼就瞧出不對(duì)勁來了。狗太臟太瘦，像只流浪狗。教書先生那么胖，可知并不缺錢。用來追蹤的狗不會(huì)被虐待。莫非這是柳湘芝的狗從京城一路尾隨主人來到揚(yáng)州，千里迢迢的。他不覺低念了聲佛，悠然而出。

幾個(gè)山匪立時(shí)喊“師父”。薛蟠看看那狗，滿眼疼惜“這是誰的狗飯都不給吃么好可憐見的。”

官差指教書先生道“他的狗。”

薛蟠怒目道“先生就是這般養(yǎng)狗的多少日子沒給飯吃了臟成這樣，多少日子沒洗澡了”

教書先生忙說“不是我的狗，我才剛撿到的。”

“阿彌陀佛。既然不是先生的”薛蟠吩咐那套著狗的山匪，“它想進(jìn)去，想來跟咱們有緣分。你帶它去廚房吃些東西，洗個(gè)澡。”山匪答應(yīng)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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