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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2 / 2）

有了主意，樊凡沒等張氏跟過來，當(dāng)即就挎著小布兜進了怡芳居。

因為是晌午，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幾個店里的伙計正在閑聊，其中一個伙計見有個小胖子跑進來，身上的衣服洗得發(fā)白還縫了補丁，當(dāng)即斥責(zé)道：“誰家的憨娃子，趕緊走，趕緊走，這可不是要飯的地方。”

樊凡很生氣，奈何自己勢單力薄哦，只是仰頭爭辯道：“我才不是要飯的，我要見你們掌柜，我有好東西賣給他。”說著伸手進小布兜里，要拿口紅出來。

誰知那伙計壓根不信，一個貧農(nóng)家的憨娃子，能有什么好東西，而且看到后面趕上來的張氏也要進來，當(dāng)即既是鄙夷又是不耐煩，開始轟人：“走走走，窮酸樣別在這里耽誤我們做生意。”

被趕出來的樊凡很是生氣，心里記下了“怡芳居”這個招牌，暗想，哼，今天你對我愛理不理，爺爺明天讓你高攀不起！

雖生氣，樊凡卻也不氣餒，出來辦事，誰還不會受點委屈呀，當(dāng)即準備找下一家。

張氏雖臉上也十分不好受，但她知道，兒子興致盎然地干一件事，當(dāng)娘的怎么能潑冷水呢，兒子沒有放棄，她豈能先放棄了，橫豎自己不過是個鄉(xiāng)下農(nóng)婦，面子能值幾個錢？所以決定陪樊凡“鬧”下去。

沒走多遠，樊凡又見了一家首飾鋪子，名為“萬寶齋”。這萬寶齋裝飾雖不如怡芳居豪華，卻貴在古香古色，鋪面也沒有怡芳居大，里面的飾品卻十分精致。

掌柜的是個長得有點敦實的胖子，看起來挺和氣，因為客人少，此時正拿著雞毛撣子掃塵。

樊凡可不會像剛才那么莽撞地進去了，拿出一支口紅，對張氏道：“娘親，凡凡先給你涂個紅唇，一會進去讓他們見識一下。”

張氏很配合地蹲下，讓兒子給自己畫了個唇妝。隨后二人才走進萬寶齋。

這一次樊凡沒有被趕出去。

此時店里無其他客人，掌柜見走進來的是個白胖小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看著甚是機靈，討人喜歡，于是客氣道：“小友光臨本店，有何貴干呀？”

樊凡直奔主題，道：“掌柜的，您看我娘親的唇紅如何？”

這時，掌柜才注意到跟在小胖子身后的張氏，雖說非禮勿視，可掌柜還是飛快地瞄了一眼張氏的紅唇。

可就是這一眼，可把掌柜驚艷到了，唇色艷艷，水光流轉(zhuǎn)，甚是豐滿，這樣的上色效果，他可沒見過哪家的唇紅紙可以做到。

唇紅紙靠紙上的紅粉染色，極易掉落，且又干又燥，哪里會有那種潤潤的水光。

掌柜這是目光移回小胖子身上，發(fā)現(xiàn)他手上拿著一根“紅條條”，心想，莫非這農(nóng)婦嘴上的唇彩用的就是這個？當(dāng)即問道：“小友是想把這個唇紅膏賣與我？”

樊凡點頭，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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