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赫敏吞咽了一下。她無法不注意到其中的漏洞,所有想要走進拉文克勞宿舍的畫像門的人都會迅速學到注意精確的措詞。“但是沒有超過你對自己的要求。”
“赫敏——”年老的巫師開始說道。
“為什么?”赫敏說道,她的聲音似乎不受大腦控制了,“為什么我不能勇敢一些?我曾經愿意跑到攝魂怪面前——為了哈利——我是說,以前,在一月的時候——那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為什么被送去阿茲卡班的想法讓她完全崩潰了,為什么她完全忘記了好人該做的事——
“我親愛的女孩,”鄧布利多說道,半月形眼鏡后面的那雙藍眼睛顯示出他完全理解她的負疚。“我在霍格沃茨一年級的時候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就像你對別人慈悲一樣,請你對自己也慈悲一些吧。”
“所以我確實做錯了。”不知什么緣故她需要這樣說,需要別人這么告訴她,即使她已經知道了。
一個停頓。
“聽我說,年輕的拉文克勞,”年老的巫師說道,“好好聽我說,因為我要告訴你一個真相。大多數做壞事的人都不認為他們是壞人;真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把自己看成故事里的英雄。我曾經以為,世上最大的罪行是以更偉大的利益為名犯下的。我錯了。大錯特錯。世上有一種邪惡知道自己是邪惡的,并且全心全力地憎恨美德。它渴望毀壞一切美好的東西。”
赫敏在床上打了個寒戰,不知什么緣故,當鄧布利多這么說的時候,這一切顯得非常真實。
年老的巫師繼續說道,“你是世上美好的東西之一,赫敏·格蘭杰,所以那邪惡也憎恨你。如果你在這場審判中保持堅強的話,它就會更兇狠地打擊你,越來越狠,直到把你粉碎為止。不要以為英雄是堅不可摧的!我們只是比較不容易破碎而已,赫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巫師的眼神變得如此嚴峻,“當你已經接連很多個小時精疲力盡,當痛苦和死亡不是暫時的恐懼而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做英雄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如果我必須說出真相——那么是的,在今天,我在面對阿茲卡班的時候不會動搖了。但是當我在霍格沃茨一年級的時候——我會從攝魂怪面前轉身逃走,而不是像你那樣勇敢面對,因為我父親死在阿茲卡班,我怕它們。記住這一點!那邪惡對你的攻擊足以打垮任何人,也包括我。只有哈利·波特擁有直面那種恐怖的能力,當他的力量完全長成的時候。”
赫敏的脖子抬不動了,沒辦法繼續看著這位年老的巫師;她把頭往后靠回了枕頭上,瞪著天花板,試圖理解剛才的話。
“為什么?”她的聲音又顫抖了,“為什么會有人這樣邪惡?我不懂。”
“我也疑惑過,”鄧布利多的聲音里有一種深沉的悲傷,“我疑惑了三十年,可是我仍然無法理解。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理解,赫敏·格蘭杰。但是至少現在我知道了,如果我們能和真正的邪惡對話,問它為什么選擇邪惡的話,它會如何回答。它會說,為什么不呢?”
她的心里短暫地涌起了一股憤慨。“絕對有一百萬個理由不能這么做!”
“說得對,”鄧布利多說道,“一百萬個理由,而且還不止。你和我,我們永遠都會知道這些理由。如果你堅持要這么說的話——那么沒錯,赫敏,今天的審判把你打碎了。但是在破碎以后去做什么——那也是身為英雄的一部分。而你是一個英雄,赫敏·格蘭杰,永遠都會是。”
她再次抬起頭,瞪著他。
年老的巫師從她的床邊站起來。他的銀胡子低了下去,鄧布利多莊重地向她鞠了一躬,離開了。
她繼續看著年老的巫師離開的地方。
這原本應該對她有些意義的,應該讓她感動的。原本應該讓她覺得好過一些,之前那么不情愿的鄧布利多,終于承認了她是一個英雄。
但她毫無感覺。
赫敏讓她的頭落回床上,這時龐弗雷夫人來了,讓她喝了一樣東西,像辣椒的余味一樣燒灼著她的嘴唇,聞起來還要更辣,說不出是什么味道。這對她毫無意義。她繼續瞪著遠處上方的石頭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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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娃等在通往霍格沃茨病房的雙開門邊,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偷看,當她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一直認為這扇門是“兇兆之門”,她現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時的心情。這里傳出過太多壞消息——
阿不思出來了。年老的巫師在走出病房的時候沒有停下來,只是繼續向弗立維教授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米勒娃跟在他的后面。
麥格教授清了清喉嚨。“完成了嗎,阿不思?”
年老的巫師點點頭,表示肯定。“如果有人對她施展惡意的魔法,或者有任何靈魂碰觸到她的話,我就會知道,然后馬上趕到。”
“我在變形術下課以后和波特先生談過了,”麥格教授說道,“他認為格蘭杰小姐從現在起應該轉到布斯巴頓去,而不是留在霍格沃茨。”
年老的巫師搖了搖頭。“不行。如果伏地魔真想攻擊格蘭杰小姐的話——他的決心是難以估量的。他的仆人正在回歸,他不可能只憑一個人救出貝拉特里克斯。在他的惡意之下,連阿茲卡班都不安全,而布斯巴頓——不行,米勒娃。我不認為伏地魔能夠經常這樣附身到別人身上,或者對更強的目標下手,不然今年發生的事就會大不相同了。而且哈利·波特在這里,無論伏地魔是不是承認,這都是他必須害怕的對手。而且我已經開始監護她,格蘭杰小姐在霍格沃茨會比在別的地方安全。”
“波特先生似乎懷疑這一點,”米勒娃說道。她無法掩飾聲音里的不滿;她心里的一部分相當強烈地同意他的觀點。“他似乎認為,從常識來看,格蘭杰小姐可以到任何其他地方上學,就是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年老的巫師嘆了口氣。“我恐怕這孩子和麻瓜在一起太久了。他們總在設法尋求安全;他們總是幻想安全是可以尋到的。如果格蘭杰小姐在我們的堡壘中心都不安全的話,她離開這里也不會更安全。”
“并不是每個人都這么想,”麥格教授說道。當她瀏覽辦公桌上的文件的時候,那幾乎是她看到的第一封信;最精致的羊皮信封,用銀綠色的蠟封了口,上面印著一條蛇,豎起身子嘶嘶地對她示威。“我收到了馬爾福閣下的貓頭鷹送來的信,要求他的兒子從霍格沃茨退學。”
年老的巫師點點頭,不過沒有停下腳步。“哈利知道了嗎?”
“是的。”她想起哈利當時的表情,聲音顫抖了一下,“下課以后,波特先生稱贊了馬爾福閣下出色的判斷力,說他會給隆巴頓女士寫信,建議讓她的孫子也轉學,以防他成為下一個目標。如果隆巴頓先生的監護人粗心大意,仍然把他留在霍格沃茨的話,波特先生要求發給他一個時間轉換器,一件隱身衣,一把掃帚,和一個能裝下這些物品的莫克袋;還有一個藏有門鑰匙的趾戒,可以在緊急情況下把他傳送到安全的地方,以防有人綁架隆巴頓先生,把他帶到霍格沃茨的監護系統之外去。我對波特先生說,我不認為魔法部會同意這樣使用時間轉換器;他說不必告訴他們。如果格蘭杰小姐留下來的話,我估計他會要求給她同樣的裝備。波特先生本人想要一把能騎乘三人的掃帚,放在莫克袋里。”她對于這一系列的預防措施并沒有特別欽佩。她的確為其中的機智感到動容,但是還不到欽佩的程度;她畢竟是變形術大師。但是哈利·波特如今認為霍格沃茨的危險性堪比法術研究,這還是令她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神秘事務司不容輕易挑釁,”阿不思說道,“至于其他——”年老的巫師似乎微微地佝僂了一些,“我們不如滿足這個男孩的要求。我會把納威也監護起來,同時給奧古斯塔寫信,建議讓他在放假的時候留在學校。”
“最后,”她說道,“波特先生說——這是他的原話,阿不思——無論校長在這里保管了什么吸引黑巫師的東西,他必須把它轉移出這所學校,馬上。”這次她再也無法控制聲音里的火藥味了。
“這些我都對勒梅說過,”阿不思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痛苦,“但是勒梅大師說——連他都無法保證魔法石的安全了——他相信無論它藏在什么地方,伏地魔都有辦法找到——除了霍格沃茨,他不同意把它存放在其他任何地方。米勒娃,我很抱歉,但是必須如此——必須!”
“好吧,”麥格教授說道,“但是我個人認為波特先生說的每一點都是對的。”
年老的巫師瞥了她一眼,他的聲音在說話的時候哽住了,“米勒娃,你認識我很久了,沒有任何還活著的人比你更了解我——請你告訴我,我是否已經被黑暗吞噬了?”
“什么?”麥格教授真正吃了一驚,然后,“哦,阿不思,當然沒有!”
年老的巫師緊緊地抿了抿嘴,才開始說話。“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犧牲了那么多人。今天,我差點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把赫敏·格蘭杰送進了阿茲卡班。而且我發現自己——今天,我發現自己——開始痛恨已經不屬于我的純真——”年老的巫師的聲音頓住了。“以正義之名犯下的罪行。以罪惡之名犯下的罪行。到底那一種更糟?”
“別傻了,阿不思。”
年老的巫師再次瞥了她一眼,隨后又把目光轉移到他們面前的路上。“告訴我,米勒娃——你在教格蘭杰小姐向波特家族宣誓效忠之前,有沒有停下來考慮一下后果?”
當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你沒有。”阿不思的眼里露出悲哀的神情,“不,米勒娃,你絕對不要道歉。這是對的。在看到我今天的行為以后——如果現在你的忠誠對象首先是哈利·波特,而不是我的話,那是天經地義的。”她張開嘴想要抗議,可是阿不思搶先往下說道,“真的——真的——這是必要的,而且是絕對必須的,假如哈利在取得力量之前必須打敗的黑魔王其實并不是伏地魔——”
“不要又來了!”米勒娃說道,“阿不思,把哈利標記為其同等的是神秘人,而不是你。那個預言不可能是在說你!”
年老的巫師點了點頭,但是他的眼睛仍在出神,只盯著前面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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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魔法法律執行司正中的拘留室裝修得相當豪華;它主要反映的是成年巫師習以為常的標準,倒不是對犯人有什么特別的優待。這里的椅子可以自動放倒,自動搖晃,柔軟華美的椅墊還有自動加熱的功能。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一些從折價桶里隨便搜來的書,以及整整一層古舊的雜志,其中有一本是1883年出版的。至于洗手間的待遇,嗯,那倒不能說很奢侈,但是有一個魔咒可以讓這部分功能暫停一下;你不能走到執勤的傲羅看不見的地方。但是除此以外,這是一個相當舒服的囚室。霍格沃茨的防御術教授被拘留了,但是并沒有被逮捕,甚至沒有受到威脅。沒有起訴他的證據……除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可怕罪行,而根據以往的規律,霍格沃茨的現任防御術教授以某種方式卷入其中的賠率是5:1。而且還必須加上一個事實,魔法法律執行司甚至沒人知道防御術教授到底是誰,這個男人在被問到真實身份的時候只是以字面意義上的打噴嚏作為回答。啊,不,他們還不準備把所謂的‘奎里納斯·奇洛’放回霍格沃茨。
為了強調,讓我們重復一遍:
防御術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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