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麥爾瞇著眼睛看他。
康斯坦丁很明顯地露出一個咂舌的表情，說：“他帶著護(hù)身符，沒有受到你的魔法影響?！?
“有趣，很有趣，我沒有在你身上感覺到任何力量……好吧，也許是我親愛的約翰又找到了什么能騙過惡魔的手段。”薩麥爾在打量巴恩斯一番后就對他失去了興趣，又重新看向康斯坦丁，“那么，我親愛的老朋友，你知道，就算我們是老交情了，要我出手幫忙還是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的——當(dāng)然，那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代價。”
“你想要什么？”康斯坦丁愜意地吐出一口煙霧，“盡管說，什么都可以。”
和一個曾經(jīng)打過交道的客戶聊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伯蒂的情緒太多了，顧慮也太多，他們勉強(qiáng)聊了聊伯蒂在離開訓(xùn)練的小島之后具體出現(xiàn)了哪些巧合，這些巧合又是怎么讓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單純要評價那段經(jīng)歷的話，亞度尼斯會承認(rèn)其實相當(dāng)好玩。
可伯蒂的魂不守舍讓好玩大打折扣。
他的描述能力也相當(dāng)讓人懷疑他的學(xué)歷。
最可愛的客戶果然是伊薇，亞度尼斯想著，不管是講故事的節(jié)奏還是用語，不管是身體語言還是表情管理，伊薇都是教科書級別的。
“時間很晚了。”亞度尼斯禮貌地說，“我想我們該結(jié)束了?！?
伯蒂很是舒了口氣。
和教官相處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哪怕知道沒有任何可能，光是看著也心滿意足了——在真的見到亞度尼斯前，伯蒂還有這種想法，可真的和教官面對著面進(jìn)行了一番交流之后，這位來自哥譚的□□老大只覺得身心俱疲。
和教官聊天，聊得他渾身汗?jié)瘢嚷犝f阿克漢姆裏又有反派逃跑了還要可怕。
伯蒂想奪門而逃，可身體才剛剛離開了沙發(fā)一點，那種骨骼發(fā)疼，渾身難受的感覺就浮了上來，他舍不得身下的沙發(fā)所帶來的那種絕妙的觸感，又情不自禁地把屁股壓了下去。
他猶豫著說：“先生，不知道……你的沙發(fā)是從哪裏買的？”
“是我親手做的?！?
“……這么說很失禮，但，先生，”伯蒂緊張地往后靠了靠，一鼓作氣地問，“我很喜歡你的沙發(fā)，能不能……”
“送你了。但你最好不要給其他人使用?！?
“非常感謝！”伯蒂如釋重負(fù)，“我馬上派人過來取?！?
“不需要派人，你可以直接帶回去。”
亞度尼斯示意他起身，在伯蒂站起來之后，那條單人沙發(fā)竟然像是放了氣的氣球一樣飛快地癟了下來，很快就縮小成了一張柔軟的皮。
伯蒂只驚訝了片刻就反應(yīng)過來，艱難地彎下腰將沙發(fā)皮撿起，折迭好了，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
“那么我就……”
說到一半就被亞度尼斯打斷了：“天色很晚了，伯蒂，留下來吃完東西再走吧。”
在伯蒂遲疑的眼神中，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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