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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莊園案（12）（2 / 3）

因為向下看去，男人的上下嘴唇拉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巨大弧度，他嘴巴大張，似乎在痛苦與諷笑之間，一顆拳頭大的寶石就卡在他的牙床和舌頭之間，透過毫無雜質的寶石你甚至能清楚地看見他舌根下的血沫和那黑洞洞的喉管。

看久了，這張大口并中心的鉆石似乎也像是變成了一只從喉管裏鉆出來正在觀察世界的碩大眼睛，那同樣宛若實質的視線穿透人的眼睛，鼻梁，眉骨，扼住脖子，捏緊心臟，像是能吞噬一切一般地，吸走所有的精神——，

“餵，你在看什么呢，那么瘆人，你還一直盯著！”

工藤新一打了個激靈，汗毛根根炸起，刺骨的冰寒從腳底板躥上來，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地冷。

這具尸體似乎有什么蠱惑心神的惡心感。

他遲了一步才僵硬地轉過頭去，是黑羽快斗，少年正強忍著惡心，拿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口罩把自己的臉盤子捂了個嚴實，一面怨聲載道：

“餵餵，要幫什么忙趕快說！小心我回去和青少年保護組織投訴。絕了，這男的也死得太慘了。”

“嗨嗨，我的錯我的錯，但在場這裏對寶石真偽最有發言權的我相信就是你了，快斗君。”青山老師正吩咐跟來的兩位巡警把防水布拉到更高些的位置，此時回過頭來，率先問的一個問題卻是：

“你們對這個現場的第一印象是怎么樣的？”

工藤新一聞言，強迫自己再次看向死者以及他周邊的環境，那種怪異的，讓人心裏發毛的感覺再次涌上來。

死者被放置的位置正是12點鐘方向，正對著中心的湖心亭，也對著滿月女神塞勒涅，殺死他的兇手顯然對于姿勢乃至位置的擺放都極為講究……

“別想了，我問第一印象。”

一道黑影襲下，工藤新一頭頂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當然，也打斷了他分析。

他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人一眼，卻見她笑瞇瞇地，似乎又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工藤新一閉了閉眼，最后老老實實地吐出兩個詞：

“惡心，干凈。”

旁邊的黑羽快斗一臉驚詫：“難道不該是瘆人嗎？話說這兩個不應該是反義詞嗎？”

“切，我都見過多少兇案了。還有你國文及格了嗎？”工藤新一忍不住和他嗆聲，不過經過這家伙一打岔，剛剛的不舒服倒是也散了些。

“說說看吧。”青山老師的語氣略帶興味。

工藤新一仔細理了一下思路對人，尤其是對青山老師答道：“首先，我覺得這個現場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現場都有些詭異和惡心，是因為1、死者明面上并看不出死因2、死者過分扭曲的面部特征。”

他頓了一下，沈下語氣，

“但我之所以下意識覺得這個現場很干凈，是因為自5點鐘方向入口的拖拽痕跡起，兇手就似乎很有條理，并且他｜她的動作非常少，又非常精準。”

“你們看，除了這兩點突出的特征以外，死者渾身上下乍一看上去再沒什么異常，沒有掙扎或是磕碰，現場沒有任何反覆調整位置和多余的拖拽痕跡；他｜她殺了人，把人分毫不差地拖到了這個地方，然后從容離開。”

“就好像，兇手，早就想了一萬遍一樣。”

他一通話說完，看見青山老師朝他微微頷首，“不錯，對現場的判斷很精準。”她話說到一半，又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