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白不是一個為色所迷的妖怪,在初時的恍神后,他連忙追上那個男人,問:“請問你是誰?”
男人卻一點都沒搭理他,他站在小樓前,目光仔細描摹著它布滿了時間創痕的瓦片,還有那仿佛還掬著百年煙云的窗欞,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模糊不真切。
這是一個雨后,海棠花瓣落了一地,有一種哀婉的美。
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副畫,一副只存在于時間縫隙中的畫,讓許白舍不得去打破。
這時,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穿著背帶小西裝的少年急匆匆從那扇小鐵門里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先生你等等我啊!”
許白心里有個猜測,于是他往前一步把少年攔下,友善地問:“你好,這里是私宅,不允許外人擅闖。請問你們是……”
少年長著一張很漂亮的杏眼,頭發微卷,發色偏淺,鼻梁兩側還長了一些可愛的小雀斑。他眨眨眼,說:“這里就是我家先生的家啊,這一棟和隔壁一棟,都是!”
果然。
許白回頭看向那個男人,這人就是傳說中的幕后大老板?這可真是,顏值碾壓全公司啊。
“你就是那個在先生家里拍戲的大明星嗎?”少年對許白忽然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得出一個結論:“你沒有我家先生好看欸。”
許白:“……”
做人其實不需要這么誠實,少年。
“阿煙,不得無禮。”男人轉過頭來,語氣嚴厲。
被喚作阿煙的少年便吐了吐舌頭,跟許白老老實實地說了聲“對不起”,不過一轉眼他又沒心沒肺地笑起來,臨走時還跟許白揮了揮手。
他們從小鐵門來,又從小鐵門回去,好像只是單純來這里看一眼。而那個男人除了剛開始那句“讓一讓”,一句話都沒跟許白說過。
美人是可以有點個性的,許白心平氣和地想。
回家的車上,許白思考著要不要把碰到大老板的事情跟朱子毅匯報一下,最后還是作罷了。像大老板那樣低調且不易接近的人,肯定也不希望跟他們產生什么瓜葛。
何必自討沒趣。
倒是助理姜生對于驚鴻一瞥的那兩個人保持了極大的好奇心,許白沒告訴他那是大老板,劇組里藏不住秘密,萬一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姜生也就是三分鐘熱度,不一會兒又想起另外一茬來,趁著等紅燈的檔口給許白手機上發來一個帖子。
許白點開一看——最帥妖怪大賽。
什么鬼?
許白一邊往下滑,一邊聽姜生說:“君君理發店的老板搞的,說要緊跟時代,調節一下妖口普遍老齡化的緊張氣氛,順便幫他的理發店招攬點生意。但是榜單上居然沒有許哥你,這太不公正了!我去跟他投訴,你知道他對我說什么嗎許哥?他竟然對我說建國以后出生的小妖怪都不能上榜!”
建國以后的都不能上榜?這又是什么鬼?
“這是赤、裸裸的歧視!”
下班高峰此起彼伏的汽笛聲和姜生的控訴重疊著傳入許白耳中,他直接把頁面拉到底,看到了一個名字——傅西棠。
傅西棠?這又是哪個老妖怪?
他又往下拉了拉,卻沒有看到傅西棠的照片。所有排入榜單的妖怪都有照片,可就這個傅西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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