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彪露出無奈的表情,心裏呵呵一聲。
當天徒勞而返。
回了質子府,飯桌上,司彪伸筷子夾菜,問道:“你覺得趙云柔和何欽什么關系?”
茍誕:“……”
司彪把菜咬進嘴裏,扒了口飯接著說:“她不會想當楊貴妃吧。嫁了爹爹還要勾搭兒子。”
茍誕:“……”
司彪給自己舀了碗湯,“你說她是真心嫁給你嗎?”
茍誕:“……”
司彪嘬了一勺子湯,不滿道:“你別一直不理我啊,說句話啊。狗蛋你變了,你都聽話了。”
茍誕終于吃完最后一口飯,他放了碗,抿了口飯后茶,才說:“我有聽。”
司彪:“……”
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司彪蔫兒了,安安靜靜吃飯。
入了夜,質子府掌了燈。檐下一排廊燈亮著,橘黃的燈光瑩瑩的,像是染了秋意似的。
茍誕站在院子裏仰頭望天。
司彪站在檐下,靠著廊柱看茍誕。
“你看什么呢?你不會又要夜探尚書府吧?”
茍誕聞言偏頭看過來,薄唇微動說:“不去。”
司彪向前走了幾步,同他并肩站著,她也學他仰起頭看夜空。星子碎銀似的嵌在空中,像一盤被打亂的棋局。
茍誕忽然說:“棋局亂了。”
司彪:“哈?”
茍誕背著手,手指間不斷摩挲:“何程借象棋觀望左右兩相勢力,他將棋子燒了,便是棋局亂了,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局中形勢如何了。最后竟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何欽雖然混賬,卻比何程果斷得多。”
司彪“哦”了一聲,“那你為什么要問棋盤原先擺放的位置?”
茍誕道:“我想確認一件事。”
“……”司彪恨極了他這種打一鞭子走一步路的說話方式,“什么事?”
茍誕沈默了一會兒才道:“沒什么。不重要。”
“……”司彪沈默了一下,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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