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队,西班牙人足球队,雄鹿主教练

第85章（2 / 5）

“你在哪裏？”

“我在季老師找不到的地方。”云茜依舊在笑，“這裏很安靜，只有我的呼吸聲。”

朝宛覺得眼眶發(fā)熱。

但很奇怪，這一次竟然沒有任何眼淚涌出。

她打開車門，想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空間。

因?yàn)椋僦螅咎丛驴赡芫蜁ソ釉栖缌恕?

她會成為累贅。

郁云嘉發(fā)現(xiàn)了她的舉動，“朝小姐？”

朝宛沒有理會。

在臨離開前，她發(fā)覺季檀月的神情總算有了一絲松動。

可她讀不懂，也并不想讀懂。

因?yàn)槟切┣榫w——慌亂、挽留、眷戀，都只是為日記本女孩而生的。

不是朝宛。

走出很遠(yuǎn)，身后也沒有半句喚聲。

或許是有的，但融進(jìn)深冬冷風(fēng)中，稀薄到近乎不可聞。

手機(jī)又在震，是郁秘書。

朝宛按了拒接，關(guān)機(jī)。

…

車內(nèi)，通話依舊在繼續(xù)。

“聽見背景音了，是朝宛？”云茜的聲音輕了幾分，卻仍然帶著一絲笑意。

“她已經(jīng)走了。”季檀月答。

“走了？”云茜喃喃，“走了也好。這些事太不堪，讓她聽見一點(diǎn)都不好。”

“季老師知道嗎？”她繼續(xù)說。

“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有朝宛。”

“她那么懵懂，像一張白紙，一張從未被玷污的白紙。又像赤誠的小暖爐，得到一點(diǎn)火苗，就吞吐溫?zé)幔逼鹊叵胱寗e人都暖和起來。”

“可我什么都沒有。”

季檀月垂眼，視線移到郁云嘉被朝宛掛斷的通話上，眉間隱現(xiàn)焦灼。

但語氣依舊控制得很好：

“如果活下來，你會發(fā)現(xiàn)，你還擁有很多。”

“但我已經(jīng)失去您了，季老師。”云茜笑。

“從您把我從泥潭裏拉出來那晚，我就死了，只剩一副殼子。到現(xiàn)在結(jié)束，好像也不晚。”

“你本可以不必選擇這條路。”季檀月答。

云茜笑了一聲，不置一詞。

“……還記得我和您說的這裏很安靜嗎？”她的聲音轉(zhuǎn)弱很多，“大概半小時后，會更安靜。”

她註視著跳動的炭盆，微闔眼。

“唯一的遺憾就是，也很孤單。”

“告訴我地址。”季檀月強(qiáng)迫自己嗓音平穩(wěn)。

那邊許久沒有動靜。

良久，流出一聲嘆息般的低語：“不用麻煩啦。”

半個小時的通話，在這一句話后掛斷，嬌柔女音消散在空氣中。

季檀月很快收到了警察局的短信。

[通話定位地點(diǎn)過于偏僻，無法鎖定，還可以再接通當(dāng)事人的電話嗎？]

[在嘗試。]她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