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很神奇，方知瀲先前是真的不知道宋非玦在忙什么，對他所說的炒股賺錢也是一知半解，直到老趙因為大盤股翻倍請他們一起吃了頓飯，方知瀲才多少了解了一些。
自從離開了吳牧為的公司，宋非玦開始在一個不算大的金融機構做投資咨詢，業余也幫老趙之類的人做股市指導，總體來說還算穩定。
但方知瀲真的了解以后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之前老趙不是還說要拉你定投那個什么，”方知瀲絞盡腦汁地回憶，“瑞波幣？你想試試嗎？”
“不想。”
“我還有錢的……真的，之前我攢了不少。”
“嗯。”
“你想做什么？”
宋非玦停下了，方知瀲拉了拉他背后的衣服，不厭其煩地提起說過了多少次的話題：“我希望你想讀書就去讀書，想投資什么就去投資什么，不用被束縛，包括我自己。你那么聰明，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但我只希望你做你最想做的事。”
“那你呢，”宋非玦轉過頭，沒有直面回答，反倒挑起了一個新的問題，“你想做什么？”
“我？”方知瀲有些意外。
“現在這樣就很好，”他向前一步，抓住宋非玦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半開玩笑道，“我又不遺憾沒去學拍照啊，反正我也沒什么天賦。”
正好是胡同，宋非玦把口罩拉下來，點了一支煙，眉眼間帶著點倦怠。這幾天他感冒一直不好，聲音也格外低啞。
方知瀲雙標得很，聽方霍抽煙抽久了的嗓子覺得像公鴨子，聽宋非玦聲音低啞卻只覺得性感，他跟著停了下來：“我也要。”
宋非玦不給，他松松地抿著那支煙，垂下眼看了方知瀲一眼。
“親一下也可以。”方知瀲退而求其次，盡管他知道宋非玦一定又會拒絕他。
畢竟他在感冒。
白色的煙霧織成一張網，緩緩爬上了老舊的磚瓦墻。
宋非玦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煙熄滅了，抬手扔進垃圾桶，重新拉上了口罩。
然后他俯下身，用被口罩遮住的嘴唇碰上方知瀲的眉心。
“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終于回答了方知瀲剛剛的問題，用方知瀲的原話。
忙碌了一天一起回家，在日落無人的小胡同隔著口罩接個吻，平凡而庸庸碌碌，現在這樣就很好。
“我怕你會留遺憾，又或者很久以后會后悔做過的決定。”
方知瀲傻乎乎地用手指尖點了點發熱的眉心，仰起臉看他。
但宋非玦卻松開了方知瀲，稍稍向后退了半步。
“遺憾？”他神情松了松，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面對遺憾說不后悔確實過于蒼白，但傾盡全力改變過的過程和結果，再談遺憾也沒什么必要了。”
方知瀲還在思考他的話，宋非玦卻已經揚起手，右手的手指搭在左手的手背上，留出一條細細的縫隙。
“看墻壁。”宋非玦漫不經心地提醒。
方知瀲果然是在看他的手指，聽見他的提醒，才一臉懵懵懂懂地去看對面的磚瓦墻。
灰色的磚瓦墻上隱約在余暉下映出一道小狗的手影，宋非玦的手指一動，那道手影小狗的耳朵也跟著動了一下。
“開心點了嗎？”宋非玦問他。
開心？方知瀲看看手影小狗，又轉過頭來看看宋非玦專註的側臉。
磚瓦墻上的手影小狗靠近了方知瀲的影子，嘴巴張了張，好像在親吻方知瀲落在上面的影子。
“他在蹭你。”
宋非玦依舊是那樣淡淡的神情，面不改色地說著最幼稚的話，眼角瀲著細微的光，顯得格外生動。
就像不開心的小狗垂著尾巴跑回家，他看見今天的晚餐有甜甜的牛奶、松軟的面包、香氣撲鼻的火腿。
主人從來不會問：“怎么啦，你為什么不開心？”
但主人會在小狗吃完晚餐重新搖起尾巴的時候抱住他，用很溫柔的語氣問小狗：“開心點了嗎？”
方知瀲是那只不止一點開心的小狗。
他足足楞了有好幾秒，才攤開手心，把手掌彎起來，照在手影小狗的旁邊。
“開心。”
兩道影子貼得很近，但方知瀲的那道影子與其說是手影，不如說只是彎起來的手掌，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動物的影子。
方知瀲察覺到了宋非玦投過來的視線，他大概想問這是什么動物，但最終還是收回視線，什么都沒問。
墻壁上，那道月影更彎了一點，緊緊挨著小狗手影。
方知瀲莫名覺得雀躍，他把拇指往裏縮了縮，努力讓這道影子顯得更像月亮一點。
小狗栽進了月亮裏。他想起了那條很久之前的微信簽名，沒想到在這么多年之后，一語成讖了。
作者有話說：
書友正在讀： 我的總裁老媽 從拔出石中劍開始 元素箭師 都市神級少年 網游之極度狂人 滿級大佬只想咸魚 網游之神級病毒師 夢魘主宰 她不配 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 朝陽警事 床笫秘術:荒村女人的泛濫春情 重生之我要做富二代 書先生的樹先生 再對他撒個嬌 噬帝重生 你好，少將大人 回到過去屠個龍 美人鄭沅（重生） 無限之美女如云 教主請饒命 輔助長得好看有什么用[電競] 我鐘馗徒弟 我在驚悚游戲當大佬 驚悚之書 老婆大人你好乖 宮妃保命手冊（清穿） 和死對頭好上以后 封先生的病嬌日常 直播考古：從分金定穴開始 侯爺和離否（穿書） 驚艷人生 和老婆一起修仙 都市修仙棄少 代孕狐皇 重生未來花匠 重生之嫡女翻身記 在渣攻頭頂放羊 往昔是經年 今天也很喜歡你 大航海筆記 【盜筆同人】終極之極卷二：蚩尤后裔（廣西故事） 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LOL：OMG為什么是神 劍仙在上 蜜寵千金嬌妻 從衛所到帝國 玄幻：我開局成為宗門辦事員 我見風雪 不負花期不負你 謝謝，有被作到 我在凡人修仙傳撿屬性 仵作探案日常 山歸 被渣男拋棄后我嫁給了他爹 柳色如舊（NPH、重生、劇情古言） [網游+寫文]陌沫回頭，你還沒走 招惹宿敵仙尊后我掉馬了 玄幻：我的女兒竟然是蓋世女魔頭 你別煩我了+番外 [綜英美]我的披風成精了 師叔說他弱不禁風 隨身空間：重生女配修仙路 談感情多了傷錢啊 大小姐的貼身靈師 超神之我有無數學者模板 清樓女帝 厲少私寵：重生嬌妻有點甜 姐在末世豎著走，囤貨百億挖地球 今夜你會不會來，你的愛還在不在 殘次的標本 從地府越獄后我爆紅了 花成蜜就 斗破：超獸移植 劈柴十年之后，我舉世無敵了 君臨天下之公主心計 懷了竹馬大佬的孩子 那就追你吧 半死桐 低配版系統主神 我在唐朝開酒肆 超級諸天萬界系統 驚醒 劍靈她不想努力了 穿成惡毒師娘后，七個徒弟跪地求原諒 星際種植大師 再次愛你 小炮灰逆襲記 賤婦 嫁給獵戶沖喜后 重生之軍嫂追夫記 [綜武俠]緣鏡 我在侯府當調解員，被全家寵了 老街中的痞子 庶妹 總裁在上，小妻千金難換 催眠體驗館：迷局 真千金不干了[競技] 我在七俠鎮賣盲盒 白月光拐跑了小替身 問陣 我的女友很致命 影視：從讓子彈飛開始 暴戾權臣的心尖寵 玄幻：悄悄拔劍十萬次，出山即劍神 重生之玩轉金融界 一次就好 西游：開局反套路氣哭三界 修仙家族：老來娶妻的我枯木逢春 錯抬花轎娶對妻 邪王寵上癮：愛妃，太逆天 美漫：全知全能，從圍觀戰斗開始 官府分配媳婦，這需要選？ 我愛的人 致異世界 天師 無名情人 志怪：讓你做官，你養一群女妖？ 山海祕聞 廢土：樂園建設指南 穿成古早狗血文里的渣a 絕色神雕 快穿錦鯉運 我刷劇有獎勵 致青春 分手后，被前任小叔纏吻肆意寵 你的幸福不在我這裏 帝國的榮耀 普通高中生的無聊日常 瑾色年華 風聲鶴唳 重生之縱情一生 離婚前老公分裂了 我復活了科學家 翻涌 我靠燒香爆紅娛樂圈 昨夜新婚 東京：女孩子們的愿望都得滿足 來看你出丑的，不是看你出名的！ 綠苑心宮 強制愛 黑粉的自我修養 顛倒記[百合] 回到74年的我，卻覺醒神豪系統 五歲小祖宗在玄學綜藝當頂流 【綜】守護夜叉 我被妖怪盯上了 甜婚 豪門丑妻 滿級大廚養狐日常[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