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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不分手也行，我明天要去公司◎

時凡說得對，割舍不下就要攥緊。

外邊那些調(diào)味劑他程明瀟都不要了，斷了，全斷了，一個顧其羽就夠了。以前總覺得不會失去，所以才會出去胡鬧，如今心裏最重要的已經(jīng)握不住了，那還有什么心思出去玩？以后他就安安靜靜，守著顧其羽過日子。

程明瀟在廚房熬小米粥，餐桌上的手機一直響，他擦了擦手出去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幾分鐘后，手機又響起，程明瀟盯著手機上的備註皺起眉頭，心中厭煩不已。

“接吧。你要不接，他就一直打，吵死了。”顧其羽蓋著毯子躺在沙發(fā)上，抱著一本書，語氣冷淡，沒有喜怒，卻是讓程明瀟心一沈，顧其羽冷漠的語氣像細(xì)細(xì)的刀片劃過他的神經(jīng)，那是他從未聽過的疏離。

顧其羽昨天退燒到現(xiàn)在，對程明瀟說話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語氣，疏離淡漠，全無往日的溫柔平和。

程明瀟不敢反駁，看著顧其羽淺口睡衣露出的皮膚上點點痕跡，他哪還敢有脾氣。

拿著手機進了院子，顧其羽的態(tài)度到底讓程明瀟心裏不舒坦，所有的怒氣發(fā)洩到了手機那頭的人身上，電話接起來就語氣不善：“白柯，我那天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你要錢要車要房子都可以，只是別多做糾纏，糾纏我對你沒好處。”

那邊白柯楞了楞，他知道程明瀟脾氣不好，但是以前也從未對他說過這樣重的話，語氣裏不免有些委屈：“瀟哥哥，我那天晚上不是有意要說話的，我以后再也不那樣做了，你原諒我吧，我是真的愛你，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保證都聽你的。”

愛？程明瀟想笑。

他以前就覺得白柯聰明，但是因為都是小聰明，所以他也沒當(dāng)回事，卻不知道白柯竟然聰明的過了頭，竟然敢半夜跑到他的床上對著他手機裏的人說“吵死了”，當(dāng)真是大膽的很。

這是愛嗎？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挑釁的不僅是顧其羽，還有他程明瀟。

程明瀟揉了揉眉頭，平靜了語氣，試圖講道理：“白柯，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我提供錢，你提供身體，各取所需。”

白柯幾乎要哭出來，低低的哀求：“瀟哥，我不要錢，也可以不要愛，你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就成。我年輕，身體柔軟，會各種姿勢，我們在床上那么和諧對不對？我能滿足你，我什么都能滿足你，比你家裏那位還能滿足你。”

程明瀟找過很多情人，沒有一個情人像白柯這樣沒有眼色，不僅妄圖挑釁顧其羽，竟然還敢拿自己跟顧其羽比。

程明瀟當(dāng)初會看上白柯，是因為白柯溫柔懂事，二十歲的年紀(jì)青春活力，笑起來，眉眼細(xì)致，露出一顆小虎牙，像極了十八歲的顧其羽。

平心而論，白柯長得要比顧其羽當(dāng)年還漂亮，不僅僅是面容上的精致，還有他一雙眼睛裏總是充滿了喜悅、驚奇，一看就是個生活順?biāo)斓暮⒆印?

顧其羽眼中卻是隱匿著淡淡的哀傷，對這個世界沒有期待，沒有欣喜，唯有面對程明瀟的時候才會眉眼舒展，笑達眼底。

可是感情世界裏，不是誰比誰好看，就能獲得傾慕之人的喜歡。

顧其羽是程明瀟的心頭寶，即便他自己之前百般嫌棄，也容不得別人詆毀一句。

“以前倒不知，你一個情兒還有和正室想比的心思。我是不敢要你了，改天要是遇到合適的，我給你另外介紹一個吧，或者你想認(rèn)識誰，我給你搭個線。但是奉勸你一句，白柯，當(dāng)情人要有當(dāng)情人的自覺，你下次的金主不一定有我這樣好說話。”

說完，果斷掛了電話。對于一個情人，程明瀟當(dāng)真沒有心思應(yīng)付，他鍋裏煮的米粥剛才關(guān)了火悶著，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要發(fā)稠了。

坐在餐桌前，小米粥很香，粘稠的金黃，可是顧其羽只勉強喝了幾口便放下了勺子，他實在是吃不下。

“阿羽，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好不好？我們?nèi)プ鰝€全身檢查。”

程明瀟冷靜下來，將心思放在顧其羽身上，便也看出來，顧其羽應(yīng)該是病了，胃口特別差，人瘦的也不太正常。

可是他不敢像以前一樣逮著顧其羽去醫(yī)院，他不敢刺激顧其羽，更何況，上一次他帶顧其羽去醫(yī)院的經(jīng)歷并不愉快。

顧其羽沒有回答，臉上掛上笑容，深吸一口氣，道：“程明瀟，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