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蔣昀陽聲音啞得厲害，還帶著極力地隱忍。
他將燕明熹的一只柔荑拉起，按在他的唇上，眼神似火地看向她。
低了低頭，少年有些輕佻地笑道：“殿下教教我？”
燕明熹咬著唇，在他的俊臉上逡巡了一下。
烏黑的鬢角還帶著水汽，一雙星眸亮得燙人，整個人發烏膚白、俊美異常。
少年渾身熱氣，燒得她有些意識不清。
燕明熹茫然地說：“須得先請旨。”
“殿下，臣想吻妳，”蔣昀陽低聲誘哄道，又湊近了她一點，“求殿下允肯。”
燕明熹不答。
她原本是無所畏懼，畢竟前世早做過夫妻了，然而當下卻突然地膽怯了。
她屏著呼吸，把眼楮閉得死緊，合眸等了許久，就感覺蔣昀陽抬起她小巧的下頜，細細撫摸了幾下，又捏了捏她燒得滾燙的耳垂。
呼吸拂面，二人臉貼著臉，燕明熹伸出手，指尖輕柔地像雪花落于蔣昀陽的脖頸上。
他肌膚發燙，都能感受到頸上的脈搏“撲通撲通”跳得毫無章法，又急又快。
“平兒———我好喜歡妳。”
蔣昀陽語氣舒緩又溫柔，前兩個字他說得緩慢又珍惜，像是在口中躊躇咀嚼許久，怕驚動了九天上的金枝貴人。
聲音好似也浸滿了滿酌綠酒，纏綿多情、綢繆醉人。
燕明熹眼角濕潤，突然也生出了委屈。
她“嗯”了一聲，小小聲地道：“我也好喜歡你。”
蔣昀陽伸出手來，指尖的溫熱自她頰邊開始輕柔掠過。
額頭、耳垂、脖頸...一路點火，大火燎原至燕明熹心頭那云霧迷蒙、煙雪霏霏，還有那久不退散的憂愁仿徨。
蔣昀陽左手托住她的后頸，將人微微抬起，湊上前吻她玲瓏小巧的紅唇。
噬骨馥郁，蔣昀陽輾轉廝磨，本想點到為止。
但沒有絲毫防備，便感受到燕明熹小心翼翼地回應。
他腦中轟鳴不止，反應過來時，自己用了更大的勁按住燕明熹的肩膀，在她唇上又吸又吮，像是干旱久逢雨露，可一解燃眉之急。
“殿下...”蔣昀陽眸中清明消散。
他轉移目標，將她鋪在脖頸旁濃密的長發撩開，微熱的雙唇落在燕明熹脖頸內側，他聞著她身上溫暖陶然的丁子香，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蔣昀陽又用鼻尖蹭了蹭她雪白透紅的肌膚，輕吮輾轉了許久。
雙手不受控制地，又將燕明熹肩頸寢衣一推一拉。
聽到燕明熹輕呼一聲，感受到她小小的掙扎，便離了她寸許。
燕明熹盯著頭頂的銀絲青帳片刻，側過臉，抹了一把眼淚。
雙手撐著榻，她坐起了身，接著又在蔣昀陽瑩白的俊臉上搔癢似的掌摑一下。
打完后，燕明熹嘻笑一聲，主動縮進他懷中。
手臂繞在蔣昀陽的勁腰上，燕明熹嗓音像是沁了酒似：“登徒子，我許你親了么？三哥哥作為御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蔣昀陽又一次的被燕明熹震驚。
晚間留他留宿、方才主動親近、剛剛又撒嬌似的喊了他“三哥哥”。
他都要懷疑燕明熹是不是生病了？
還是被人奪舍了？他總感覺不對。
蔣昀陽面紅耳赤，腦子鈍鈍的地睨著燕明熹。
見她水光大眼滿含笑意，哪有一點兒小女兒家羞怯之態？
燕明熹與他對望片刻，狡黠一笑。
蔣昀陽氣息還有些紊亂，他就知道！
燕明熹這小壞蛋，確定他不會在婚前碰她，便起了壞心，故意來撩撥他，就是想看他失禮失態！
蔣昀陽面無表情地抽過床榻上的衾被，將人從頭裹到腳，只讓燕明熹露出一張明艷絕俗的小臉。
蔣昀陽看著燕明熹紅撲撲的小臉，目光瞬間又飽含柔和與溫柔。
他撩開她額上扎眼的幾根細絲，將人給摟抱進懷裏，接著在她唇上輕琢了一下，有些幽怨道：“殿下，妳太壞了，臣做錯了什么？”
“三哥哥說我是豺狼虎豹呀。”燕明熹動彈不得，在蔣昀陽脖頸旁蹭了蹭。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旁，感受到少年身子一僵，燕明熹得意一笑，又往他耳垂咬了一口，含糊道：“我自然不能辜負三哥哥的盛情稱讚。”
說話間，一眼望向蔣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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